“明天?為何還要等到明日?”溫景爍挑了挑眉毛,狐疑地看著白鳳青,畢竟他剛剛打鬥時還出言譏諷,他不由擔心對方隻不過是想推延罷了,於是開口詢問道。
“我還有些材料需要準備,等到材料準備妥當,明天就可以幫璃月解毒了。”知道溫景爍迫不及待地想要自己幫言璃月解毒,白鳳青倒也不追究對方的無禮,反倒向他解釋道。
聽了對方的話後,溫景爍點了點頭,不再作聲。
白鳳青眉頭一皺,斜著眼睛看向溫景爍,語氣嚴肅地說道:“你這話說的,難道你是不相信我的為人嗎?認為我會言而無信?”
此話一出,房間中的空氣瞬間凝固了一般,大家都默不作聲。
言璃月看著現在還有些劍拔弩張的倆人,拍了拍白靈靈的手,以示讓她不要擔心。自己則站起身來,看著白鳳青笑得眉眼彎彎,畢恭畢敬地對他抱了抱拳,故意江湖氣十足地說道:“多謝穀主救命之恩,小女子必定不會忘記穀主的恩情。”
知道言璃月這是故意為之,意圖緩和自己和白鳳青之間的關係,而且對方確實也答應了要幫言璃月解毒,所以他也對白鳳青拱了拱手,客氣地說道:“是在下魯莽了,忘穀主海涵,也多謝穀主願意幫助解了璃月的毒。”
看見二人都如此,白鳳青也不好再擺著些架子,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去準備解毒用的材料了。”
說著,他回頭看了眼白靈靈,後者立即心領神會地跟上了他,兩人一起走出了房間。
待到白鳳青二人走後,言璃月與溫景爍對視一眼,撅了撅小嘴說道:“其實我覺得白鳳青人不像他表麵看上去那個樣子,實際上他的為人確實還不錯,是個可以相交的朋友。”
“哼。”溫景爍從鼻子裏哼出一口氣,盡管他和白鳳青碰麵以來,兩人已經比試過好幾場了,但是從心底裏,他們兩個還是英雄惜英雄,惺惺相惜的。
對於言璃月剛剛說的話,他也是認同的。
溫景爍頓了頓,這才開口說道:“確實如此。”
另一邊,白鳳青回到自己房中後,立刻吩咐金童玉女準備給璃月解毒的材料。
第二天,他依約來找言璃月準備給她解毒。
言璃月看著房間中那個幾乎快要和她一樣高的木桶,驚訝地長大了嘴巴。
畢竟男女有別,昨夜白鳳青已經將解她身上的毒的方法告訴了玉女,讓她伺候對方解毒。
白鳳青附在玉女的耳邊又輕聲說了幾句話,後者聽得連連點頭,滿口答應著。
見到玉女都已經知道明了,他又多囑咐了幾句,便退出了房間,替她們緊緊地關上了房門。
這邊白鳳青一走出門,玉女就立刻忙碌了起來,她從自己身後拿出了一個大藥罐子,打開蓋子將裏麵黑乎乎的液體倒入了木桶裏。
她剛一打開蓋子,整個房間裏就立刻彌漫出一股刺鼻的味道。
言璃月皺著眉頭,立即條件反射地捏住了自己鼻子,另一隻手還不斷在自己鼻尖揮舞著,意圖快些散去自己這些令人作嘔的氣味。她一邊揮動著手,一邊問道:“玉女,你往裏麵倒的到底是什麼啊?這味道也太難聞了吧!”
玉女抬起頭來笑而不語,繼續神神秘秘地往木桶裏添加其他的材料,房間裏的味道也隨之變得越來越難聞。
言璃月臉色變了又變,恨不得立即衝出門外去呼吸幾口新鮮空氣。
玉女不愧是藥王穀的人,從小就在這些藥品之中摸爬滾打慣了,對於各種稀奇的藥引所產生的氣味也是見怪不怪了。
她對言璃月笑了笑,取出自己隨身攜帶的一個小藥罐,用指尖摸了點裏麵的白色粉末抹在對方的鼻尖上,玉女接著說道:“這個可以暫時麻痹你的嗅覺讓你,讓你聞不到這些難聞的氣味。”
果然如她所說,言璃月隻覺得自己鼻尖一涼,那些氣味果真都立刻煙消雲散了,隻能聞到一些冰涼的薄荷味道。
玉女又往木桶裏加了些熱水,試了試水溫之後對她說道:“璃月姑娘,請你脫了衣服坐進來吧。”
言璃月剛準備脫了衣服,玉女又好像才想起來什麼似的,繼續對璃月說道:“不過,據穀主說,泡這些藥材可能會很疼,還請璃月姑娘多忍著些。”
說完這句話玉女又自言自語地說道:“要想解姑娘身上的毒,隻能以毒攻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