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眯了眯眼睛,待看清男子的長相之後,心下不由得一驚,心中暗自想道:這不就是前幾天那個白發男子嗎?
可是那椅子上的男人神情冷淡,眼神中間透露著一股子疏離的勁兒,好似根本就不認識自己一般。
璃月看著那男人散落在肩頭的如墨般的長發,絲毫不介意的微微聳了聳肩:看來是自己想多了,他怎麼可能是那天的白發美男呢?不過如此相似的外貌,就算不是那個白發男子,眼前的這個人也一定和他有什麼關係。
“穀主,我已經把人給您帶到了。”金童抱了抱拳,一臉嚴肅地說道。
璃月眉頭一挑,原來對方就是穀主白鳳青。傳聞之中總說白鳳青孤僻狠厲,她還以為是什麼青麵獠牙的怪人,沒想到居然長得如此俊美。
溫景爍向前一步,做了個揖,畢恭畢敬地說道:“穀主,在下玉竹。此次前來叨擾穀主實在是有一事想要請教。”
白鳳青依舊半倚靠在椅子上,漫不經心地揮了揮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穀主您一直在這穀中,不與外界聯係,想必有些事情您一定不知道吧。前陣子城裏出現了不小的風波,出現了一批死士,看他們的樣子好像都是藥人。說起藥人來,想必這天下沒有比藥王穀還能知道其中內幕的地方了。”溫景爍站直了身子,不卑不亢地說道。
“哦?你這是前來興師問罪的嗎?”白鳳青聽到他地這番話,稍稍擺正了下身體,眼神飄忽隨意地上下打量著他,“可笑,天下之大,隨隨便便哪個角落裏出現個藥人,難道都要說是我藥王穀做的不成?你們這盆髒水潑的未免有些失了公道吧。”
他又擺了擺手,繼續往下說道:“這件事情與我、與藥王穀都沒有任何關係,若是你們為了這件事情前來,那現在也不必多說些什麼了,請回吧各位。”說著,他向身旁站立著的金童玉女使了個眼色。
後者立即心領神會地上前,作勢要將璃月他們趕出去。
“穀主您多心了。在下從頭到尾沒有說過這件事情和您有關係。”溫景爍依舊站立在原地不為所動,在金童玉女的推搡中拔高了音量繼續說道,“我們隻是希望穀主可以配合我們查案。並且我們的人中間有人中了毒,希望穀主可以幫助她解毒。”
聞言,璃月站出身來,半蹲著福了福身,算是對白鳳青打過招呼。
“她?”白鳳青挑了挑眉,不屑地看著溫景爍,“既然不是你自己中毒,你又何必這麼多費力氣的。”
溫景爍笑而不語。
“你讓我救人,我便救人。那我堂堂藥王穀穀主的臉麵還往哪兒擱?”白鳳青雙目一瞪,拍案而起,身子邊淩空飛起,落至對方的麵前,“想要我為她解毒,你先打贏我再說!”
說著,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猛地向溫景爍出手,他雙手成爪狀,直楞楞地衝著對方的麵門伸去。
璃月就站在一旁倒吸一口涼氣:好狠毒的招式,這哪裏是在比試武功,分明是想取他的性命啊。
溫景爍不慌不忙,身形稍稍一偏,堪堪躲過了白鳳青第一個招式,隨後又伸出手來推著對方的手在半空中花了幾個圈兒,輕鬆地化解了他的殺招。
後者也不甘示弱,連連發動進攻,都被他一一化解。
兩個一時間打得難舍難分,不分上下。
電光火石之間,兩人同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隻見白鳳青一隻手成鉤狀,離溫景爍的咽喉隻差毫厘,而溫景爍的一隻手幾乎直取白鳳青的命門。
見狀,在場的所有人都長舒一口氣,看見兩個人都沒有大礙,大家懸著的一顆心在這時也終於落了地。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放下自己的手,溫景爍微微後退一步,拉開了與白鳳青之間的距離,再一次地拱了拱手,說道:“承讓了。多謝穀主手下留情。”
他這後退一步,不過是給白鳳青留個麵子,其實二人的實力真的是不相上下。白鳳青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看見對方如此的知曉分寸,他心眼兒裏愈加地欣賞他了。
“哈哈哈哈……”白鳳青突然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上前一步重重地拍了拍溫景爍的肩膀,眼裏毫不掩飾地流露出對他的欣賞之情,“好久沒有打得這般暢快了,痛快,痛快啊。”
“穀主武功高強,在下也十分佩服。”溫景爍彎了彎嘴角,確實如同對方所說,自己也很久沒有與人比試武功比試得如此酣暢淋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