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璃月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她並不揭穿直接拿起桌上的一個小茶杯,細細的品味著。
不得不說,大夫人為了拉攏溫景鑠還真的是下了血本,就這茶怕是她爹都沒有喝過幾次吧,居然就這麼大方的拿出來了,還真是大方呐。
溫景鑠自然是已經猜到了大夫人的想法,但他並沒有拆穿,隻是笑嗬嗬的和言璃月討論著他們之前一直在討論的書籍。
大夫人和言柔本就是深閨女子,哪裏懂的哪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她們想要參合在兩人的話題中,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入手才好。
“不知公子和我們家璃月相處的如何?”大夫人笑著說道,但那表情很明顯算是強顏歡笑。
溫景鑠不知為何對方會突然提到這個問題,但他還是略微有些模棱兩可的說道:“相處甚好,畢竟如今向她這般有才學的女子已經不多了。”
“自古以來都是女子無才便是德,縱使知道這麼多,就衝著她的那張臉,恐怕也沒有人敢娶吧。”言柔小聲嘀咕著。
但溫景鑠是何等的耳力,他不光聽到了,還略帶有深意的看了那母女倆一眼。
“誰說的。”溫景鑠搖了搖頭說道:“這天下,但凡是有些才學之人無非都想找一個可以和自己有共同話題的女子,不然,縱使那女子長相再漂亮,恐怕娶回家還不如買一個漂亮的花瓶呢。”
言璃月忍不住笑了笑,但她心裏就如同吃了蜜一般,因為她明白,溫景鑠之所以說出這話來,就是在影射言柔,畢竟之前說自己不好的就是她。
這簡直就是在給自己報仇,她感到一陣爽快。
反觀言柔,臉色簡直要漲成豬肝色,但她沒有想的那麼多,隻覺得這位玉竹公子很是不同,這反倒更加深了她的興趣。
大夫人見對方這番話語,也不好反駁,為了不使場麵尷尬下來,又見不得那兩人關係如此好,便忍不住開口道:“公子說的倒也在理,我們不妨說會剛剛的話題。”
“其實璃月已經和三皇子有婚約了,她沒有告訴你恐怕是怕你誤會什麼,不過你們二人這般關係,我還是要提醒一下,免得傳出去對你們二人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大夫人說著用餘光往溫景鑠的臉上瞄過去,希望可以看到對方變臉色的樣子。
她的話看起來是在為二人著想,實則是在告訴溫景鑠,其實言璃月有未婚夫了,她現在還在勾搭你,是一個腳踩兩隻船的狐狸精。
溫景鑠並沒有如她想象的那般氣急敗壞,而是略帶有些無奈的說道:“我知道啊,你們說的這些,言璃月在之前都有告訴我。”
這下就輪到大夫人母女兩震驚了,她們目瞪口呆的看著兩人,想從那兩人的臉上看出什麼不對勁來。
但很遺憾,溫景鑠說這話的時候很是坦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也並沒有說假話,畢竟他是真的知道言璃月有未婚夫這件事的。
“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都話我們就先回去了。”溫景鑠說著,就不在看向那兩人,帶著言璃月回到了馬車上。
“你這樣說,她們今天怕是被氣的夠嗆吧。”上了車後言璃月回想起來剛才發生的事情,還忍不住偷笑,畢竟是她們主動提起這件事的,就這樣被懟了回去,倒也怨不得別人。
溫景鑠看著她這般模樣,知道她臉上的笑容是發自真心的,便覺得自己這所做的一切都值了,心情不由的變的很好,道:“這不就是你想要看到的情況嗎?”
“是啊。”言璃月絲毫不拐彎抹角的承認道:“看到她們生氣卻又說不出話來的樣子,心情還真是明亮了許多。”
果然,心情好了後,就連看路上的花花草草都顯得可愛了很多。
很快,幾人便到達了她們此行的目的地。
由於言家每年供奉的香火錢並不少,此次前來,早有人在門口等待。
“施主可安好?”見馬車停下來,就有兩個道士上前來牽馬,問候。
“近來還算安好。”大夫人左看右看,卻沒有見到館主,便有些好奇的問道:“隻是不知你們館主在何處?”
或許在大夫人眼裏,自己每年供奉了那麼多的香火錢,館主就理應親自招待她們,以表尊重。
這番沒有看到館主,她心裏不免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