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都柔柔的躺在床上的言榷,居然站在門口,滿臉怒容,似乎在等著她回來。
她本沒有想什麼,可轉眼就看到言柔站在一旁,嘴角還隱隱勾起,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能讓對方高興的,怕是會讓自己不好受的。
“看父親的氣色,想必身體已經好了不少。”言璃月點了點頭,寒暄了幾句,就想轉身離開。
“姐姐現在是得了勢,連父親都不放在眼裏了嗎?”言柔直接攔住了她的腳步,一挑眉,如此說道。
她句句雖然都似乎是在替言榷說話,但其實言璃月明白,對方如此幸災樂禍應該是判定自己肯定要倒黴了。
“得勢?”言璃月有些好笑的說道:“妹妹才是得勢吧,不僅在夫家有自己的丈夫撐腰,回到家還有父親為你做主,這樣一比,我恐怕算不得什麼吧。”
這話音一落,言柔就覺得言榷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發冷,她趕忙說道:“姐姐,妹妹的意思不是如此。”
“好了,不要說這些有的沒的了。”言榷直接打斷了她倆的話,很是直接的對言璃月說道:“我現在想給你妹妹買些東西都買不了,也不知道那管家收了你什麼好,現在我身體好了,這權利你也該交還給我了。”
“既然父親身體已經好了,我自然不會在捏這權利。”言璃月點了點頭,答應了他。
“姐姐現在答應的如此痛快,隻希望到時候不要打臉才好。”言柔如此說道,這言下之意無非提醒言榷,言璃月可能隻是自己嘴上那麼一說,至於放不放權,那還難說。
言璃月一挑眉,沒想到言柔這次回來可以說與以前非常不同,這般譏諷或許在言榷聽來是覺得在為她好吧。
不過這智商可不是說在一時之間就能夠提高的,言璃月幾乎是篤定言清月背後一定有高人指點。
“妹妹多慮了。”言璃月笑著四兩撥千斤般的說道:“畢竟我們都是父親教出來的,父親說過人要言而有信不是嗎?”
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如果言柔反駁的話,就可以說她不相信父親。
言柔很顯然也想到了這點,她咬了咬嘴唇,眼睛明顯眯了起來,像是在審視些什麼。
“姐姐所言不錯。”言柔終究還是點了點頭,說道:“隻是希望姐姐不要有違父親的教導。”
“自然是不會的。”言璃月點了點頭,不想在這裏繼續浪費時間了。
她繞過擋在路中間的兩人,直接朝著自己的小院子走了過去。
既然她已經表了態,言榷也不好再上前強迫,而言柔也沒有理由跟上去,便隻能留在原地,暗自在心裏跺腳。
不過這樣的結局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雖然不能傷其根本,讓言璃月放點血,她還是很樂意看到的。
言璃月萬萬沒有想到,她囑咐管家幫她備車,可對方居然表麵上答應了,後麵卻反將一軍,說她並沒有囑咐。
這典型的就是狗仗人勢,胖丫剛想上去怒斥幾句,言璃月就將其給攔了下來。
其中的原因也很簡單,無非就是自己剛交出了權利,有人想要通過為難自己,來討好新主子唄。
就在所有人都等著看笑話的時候,一輛豪華的馬車直接停在了府門口。
“讓你等久了。”溫景鑠笑盈盈的從馬車上走了下來,他伸出手來將言璃月給扶上了馬車。
“抱歉,讓你久等了。”溫景鑠說道:“主要是因為衣服太難穿了,所以耽擱了一些時間,我們現在過去的話還不遲吧。”
言璃月看著對方的眼睛,一時之間說不出拒絕的話來,隻能生硬的點了點頭。
一旁想看她出醜的言柔可以說是咬碎了一口牙,她也萬萬沒有想到溫景鑠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您怎麼來了。”言榷立刻換上了另一副嘴臉,掛著微笑朝言璃月二人走去。
溫景鑠向後退了一步,與其保持一段距離後,這才說道:“我之前和言璃月約好了要來接她,這不是換衣服耽誤了點時間嘛?還望丞相大人不要介意。”
“這怎麼會介意呢。”言榷絲毫忘了剛剛挖苦對方的就是自己,他搓著手說道:“璃月也是我看著她長這麼大了,交給太子殿下的話,我自然是放心了,還望太子殿下好好待她。”
“這是自然。”溫景鑠點了點頭,回身對言榷說了一句:“宴會要趕不上了,我們就先走了。”
也不管對方的感受,就直接架著馬車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