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小開始就住在這裏嗎?”
“當然。”言璃月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說道:“不過聽我姐姐說曾經發生了一些事情,讓我流落在了外麵,好在現在都已經解決了。”
“那挺好的。”溫景鑠略有些不走心的回答道,他的眼神迷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言璃月絲毫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她隻是按部就班的回答著對方提出的那些問題。
兩人幾乎是雞同鴨講的說了半天,可並沒有絲毫在意。
“這位公子真的好帥啊。”
一直站在旁邊的郭彩依盯著溫景鑠看了許久,本以為對方可以注意到自己,卻沒有想到他一直在看眼前的醜丫頭。
這人長得這麼醜,哪裏能入得了這個公子的眼?
郭彩依在不停的嘀咕著什麼,不過如果繼續再這樣下去的話,怕是溫景鑠就會被言璃月所說的那些甜言蜜語給吸引走了吧。
她在心裏給自己默默的加油打氣,隨即滿臉嬌羞的走了過來。
“公子,這次真的感謝你。”她一邊說著,一邊還撩了撩自己的頭發,一副甜美可人的樣子。
畢竟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難道會放任自己這樣的美女不管,去看那個醜的不能再醜的女人嗎?
“沒事,舉手之勞而已。”溫景鑠的眼神打量了她一眼。
就在郭彩依慶幸的時候,溫景鑠現在是把眼神轉了回去,繼續盯著言璃月不停的打量。
郭彩依暗自憤恨,就在她思考著如何再次吸引溫景鑠的目光的時候,蝶舞突然走了出來。
“真是稀客啊,要知道我們這裏已經很久沒有客人來了。”蝶舞笑著端著一碟花生,走了過來,放在了溫景鑠的麵前。
溫景鑠隻覺得哪裏似乎有些不對勁,卻也一時間有些說不上來。
“姑娘客氣了,敢問姑娘尊姓大名?”溫景鑠很是寒暄的問道。
“公子不用如此客氣,在下小蝶,自記事之時便沒有父母,故不知自己的姓氏。”
看著蝶舞低垂下去的眼睛,溫景鑠隻覺得自己似乎出了對方的痛處,便不免有些愧疚。
“公子不必在意,這件事已經伴隨我很久了,早已習慣,沒有太大的感觸了。”蝶舞嘴角勾起了一個淡淡的笑容,這讓溫景鑠看得格外心痛。
“不知公子前來有何貴幹?”蝶舞看到對方的時候,心中還是不免有些慌張,但她強忍住自己的不適,想要盡快的把對方打發走,以免暴露出什麼不該暴露的問題。
“姐姐?”言璃月隻覺得有些奇怪,她拽了拽蝶舞的袖子小聲的叫到。
“公子。”蝶舞就像是沒有聽到言璃月的話一般,繼續和溫景鑠說道:“現在天色已晚,我們家沒有其他男子,公子要是繼續留在這裏的話,不免讓別人嚼舌根。”
這話其實就已經是在下逐客令了。
溫景鑠何時被這樣對待過,可他轉念一想著實是這個道理,便也不好再打擾,點了點頭,和幾人告辭後就轉身離開。
“姐姐,他是個好人,今天還救了我,為何不留下來吃飯?”
“唉。”蝶舞裝作感慨的歎了口氣,道:“就算他是個好人,可我們之間的貧富差異是沒辦法彌補的,我知道你喜歡他,哥做姐姐的怎麼可能不希望你好呢?”
“姐姐的意思是?”言璃月自然是聽到了對方的言外之意,可是,那一切不過是自己的猜想,她更想聽到蝶舞的真實想法。
“你也知道現在的有錢人幾乎沒有幾個好人。”蝶舞裝作憂傷的說道:“這種英雄救美的情節,一般都是富人為了套牢,窮人家的女孩而特意編排的套路,我可不希望我的妹妹真的陷進去。”
她這話說得煞有其事,讓言璃月不免得被唬住了。
她開始認真的思考姐姐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你要相信我,做姐姐的,哪有不希望妹妹好的?”蝶舞擺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勸說道。
“我知道了。”言璃月點了點頭表示知曉,便不再說些什麼,直接借口身體有些抱恙,回屋休息了。
另一邊。
路老大幾人雖然對溫景鑠有些懼怕,可他們更害怕傅揚,所以估摸著溫景鑠可能離開了之後,再次小心翼翼的回到現場,進行搜尋。
希望溫景鑠隻是路過隨手救一下人,這樣自己說不定還能在哪裏將人給堵到。
路老大心裏打著這樣的小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