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再這麼一意孤行,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溫景爍表情冷冽起來,眼神裏都是威脅的意味,“要是你不願意照實說,也沒關係,我們是斷不會殺了你的,隻會把你好好留著,讓你嚐遍這世上的酷刑,一點一點折磨,生不如死。”
“對,”白鳳青看向她的眼神裏也是滿滿的恨意,“你一日不讓我找到靈靈,我就折磨你一日,把靈靈在外受的苦楚,百倍千倍的還給你。”
卿衍也忍不住開口附和道:“白玲瓏,噬骨之痛即便你沒嚐試過,也總該聽說過吧?若是終日活在這種痛楚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會是什麼處境,你自己心裏應當很清楚吧?”
之前還是一臉堅定的白玲瓏在這三人的輪番攻勢下,臉色已經崩不住了,心裏也開始動搖了起來。
“怎麼,你還是堅持什麼都不知道嗎?”白鳳青惡狠狠地看著她。
白玲瓏還來不及做個權衡,就被這幾人的氣勢所威懾,立馬說道:“她就在、就在我們新的棲身之處……”
“既然你知道,那就快帶我們去!”白鳳青已經急切地想要立即奔向白靈靈了,“我警告你,路上要是膽敢再耍什麼花招,我一定不會手軟!”
白玲瓏迫於壓力,即便心裏再不情願,也得老老實實當起了這個領路人。
與此同時,跌入水中的言璃月雖然在蝶舞自爆法器是受了些傷,但並沒有危及生命,她跟蝶舞一起順著水流漂到了下遊。
正在河邊整理今日打回的魚的漁民們突然看到兩個不明物體漂了過來,都不敢靠近。
離得稍近些的漁民看了先看清楚了是兩個人影,說道:“快來啊,漂過來的是兩個人,咱們搭把手一起救人上來啊!”
一聽到說是人,其他漁民也都紛紛圍了上來幫忙。
打漁的人靠水而生,常常會遇見這種情況,所以能幫則幫,權當是積德了。
好心的漁民救起她們之後,先將她們帶回了家裏,然後請了村子裏略懂醫術的人給她們簡單看了看,按照民間方子給她們熬了藥喂下了。
雖然蝶舞傷得比較重,但也許是因為之前言璃月還中了毒粉,雖然吸入得不多,但兩重傷勢加在一起,對她來說也是不小的創傷,所以蝶舞率先醒了過來。
她警惕地看著這個陌生的環境,試圖辨認出這究竟是在哪裏。
可是把腦袋裏能想起來的地方都回憶了一遍,依舊想不起來這是哪裏。
就在她無意間撇過頭的時候,卻看到了旁邊的另一張床上躺著的言璃月,她想起身抓住言璃月,卻發現自己暫時還動彈不得。
此時門口傳來響動聲,救她們的漁民推開門走了進來,看到蝶舞已經睜開了眼睛,驚奇地說道:“你醒了?”
蝶舞盯著他:“你是什麼人?”
好在漁民並沒有在意她語中的敵意,隻當作是對陌生人的正常反應了,解釋道:“我是在這附近打漁為生的漁民,在河邊救下了昏迷不醒的你們,你放心,我對你們沒有敵意的。”
一見是這樣,蝶舞立馬改變了態度,說道:“那可真是謝謝你了。”
“不用不用,”漁民不好意思地摸摸頭,“不過是舉手之勞,能救下兩條人命,也算是行善積德了。”
說完,他看看言璃月,覺得有些奇怪:“看病的人說了,她傷得比較輕,可怎麼倒是姑娘你先醒了,她還昏迷著?”
“興許是她落水的時間更長,泡得久了些……”蝶舞本來想隨口糊弄過去,但經過他這麼一提醒,倒是讓她想起了一件事。
之前言璃月逃走的時候,曾經掉落了一味藥,讓她撿了走。
據說那藥吃了,可是會讓人把前塵往事都忘個一幹二淨的。
“大哥,我這裏有一味藥,”蝶舞艱難地從袖管裏拿出那藥,遞給漁民,“這是我們家祖傳的續命丹,我現在尚未完全康複,不能做什麼大的動作,還請你幫我把這藥給我妹妹服下,應該能起些作用。”
“這藥……能行嗎?”漁民接過那個藥,左看看右看看。
蝶舞安撫他道:“這是我嫡親的妹妹,要是不能行,我怎麼會讓你給她吃?你放心吧,我不會害她的。”
漁民遲疑道:“那要是吃出了毛病,你可不許怪我……”
“我怪你做什麼,”蝶舞說道,“別擔心了,不會吃出毛病的。”
“那我喂了?”漁民看著蝶舞,將信將疑地把那藥遞向言璃月的口中。
見蝶舞點了點頭,才把藥送進了言璃月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