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人冷靜地想了想,雖然他對言璃月有所成見,但溫景爍的話倒是讓他無從反駁,隻好說道:“按照太子殿下的邏輯,確實是有道理的,那便聽從太子殿下的打算,去查上一查吧。”
“趙大人呢?”溫景爍看向趙大人。
他福了福身子:“既然太子殿下和郭大人都統一了意見,那便照你們的意思辦吧。”
得了二位大人的同意,溫景爍立即帶著言璃月,讓人準備好馬車,跟二位大人一起出發去她根據記憶描述的地方。
他們一行人趕到了蝶舞藏身之處,卻發現早已人去樓空。
“怎麼會這樣……”言璃月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溫景爍思忖了一番:“蝶舞是狡兔三窟,一定料想到我們會來此處找她,所以早早地撤離了。”
言璃月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隻是因為懷著希望白靈靈沒事的期望,所以久久緩不過來:“那靈靈怎麼辦……她會不會……”
溫景爍擔心她會忍不住一直往不好的方向想,從而亂了自己的陣腳,所以截斷她的話道:”不會的,不會的,靈靈不會有事的。方才讓人去準備馬車的時候,我就已經派了一隊人馬搜尋靈靈的下落了,倒時候一有蛛絲馬跡,他們肯定會來向我彙報的。”
“可要是……靈靈根本沒有逃掉,而是被蝶舞抓住了呢?”言璃月滿臉的擔憂,“蝶舞素來心狠手辣,要是她抓住了靈靈,靈靈可就凶多吉少了。”
“不會的,”溫景爍安撫她,“靈靈現在對她來說還有利用價值,蝶舞再怎麼心狠手辣,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害死她的。”
說完,見言璃月雖然沒有再繼續說什麼,但臉上的擔憂並未有所緩和,忍不住一把將她攬進懷中,輕聲說道:“言璃月,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你,才會讓你陷入這樣的境地。”
“不是你的錯,本來就是我自己沒有處理好自己的事情。”言璃月連忙說道。
郭大人帶人搜查了一番,並未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一出來就看見太子殿下跟逃犯抱在了一起,也顧不得其他,吹胡子瞪眼地幹咳了兩聲:“太子殿下,您如此‘厚待’一個逃犯,多有不妥吧?!”
溫景爍沒有因此就立即鬆開言璃月,倒是言璃月覺得這樣影響不好,不著痕跡地推開了溫景爍,從他的懷抱裏抽離了出來。
這樣一來,郭大人看言璃月更沒個好臉色了:“你說這裏是‘有心之人’的藏身之地,可是這裏一個人影都沒有,你好好交待交待,那些話是不是你信口胡謅的?”
“郭大人,之前太子殿下跟你分析的那些,你都當作耳旁風了嗎?”言璃月覺得委屈,辯駁道,“我有什麼必要來信口胡謅這些事?還是你覺得,我會為了自己胡謅的這些話,特地把自己搞得狼狽不堪,甚至往自己肩胛骨處插上一刀嗎?”
“常言道,狗急了都會跳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若是你走投無路了呢?”郭大人斜睨她一眼,“難免你不會出此下策。”
言璃月察覺到了他對自己的偏見,說道:“原來郭大人都是憑自己的主觀臆斷來斷案,若真是如此,那言璃月從一開始在你的心裏就是罪人,此時說什麼也是徒勞無功了。”
他們說話的同時,溫景爍倒是被樓梯的破損引起了注意,循著這一處疑點細細看來,倒是找到了說服郭大人的最好理由。
“郭大人,先別急著主觀揣測,”溫景爍打斷他們的對話,“你仔細看看這樓梯的破損,這種痕跡一看就不是樓梯自然老化或者是風幹的破損,而分明是有什麼撞擊了它,才會出現的紋路,不隻是這一處,郭大人、趙大人,你們再仔細看看,這院子裏,是不是有多處類似的痕跡?”
趙大人循著溫景爍指的方向,一一看了過去,點頭道:“確實是多處都有這種痕跡。”
“若是隻有單獨一處出現了這種痕跡,那還可以解釋說是搬運東西時砸到的,但多處都出現了,並且有些地方是常規搬運根本不會經過的地方,”溫景爍看了看二位大人的臉色,緩緩說道,“這樣是不是足以說明,這個院子裏的確有人打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