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指了指身後的小跟屁蟲。
“你就這麼想趕我走?”溫景爍故意這麼說,語氣裏聽不出半分生氣的意味。
言璃月明知道他是故意這樣的,還是忍不住急切地解釋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溫景爍見她著急,也不再逗她,反而反過來安撫她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沒有這個意思。”
話剛落音,早上派出去查案的手下就走了進來,似乎是想要回稟什麼,但看到溫景爍身邊的言璃月和阿潼,又及時止住了話頭。
言璃月見狀,催促道:“好了,你快去辦案吧,正事要緊。”
這次溫景爍沒再跟她耍賴,而是正經地點了點頭,帶著手下先行離開了。
剛送走溫景爍他們,言璃月正準備帶著阿潼回房間裏去,就有個中年婦女罵罵咧咧地找了過來,身後還拉著兩個哭哭啼啼的小女孩。
起初言璃月還沒意識到她們是來找她的,帶著阿潼繼續往前走,誰知那女人直接繞到了他們前麵,攔住了他們倆的去路,阿潼看見她,怯怯地喊了句:“大伯母。”
他喊完,那女人卻全然不給麵子,直接對著言璃月說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欺負我女兒?”
言璃月被她這氣勢洶洶的樣子弄得有些上火,一眼看過去,那兩個哭哭啼啼的小女孩分明就是之前欺負阿潼的那對堂姐妹,在她們娘親麵前,倒是一改之前囂張跋扈的做派,一個比一個嬌滴滴起來。
“您說我欺負您女兒,可要拿出真憑實據來的,不能血口噴人。”言璃月不慌不忙地說道。
阿潼的大伯母卻冷哼一聲:“真憑實據?你一個這麼大的人欺負兩個小娃娃,還會留下什麼能讓我找到的真憑實據不成?小孩子不會撒謊,她們的話就是最好的證據了!”
“小孩子不會撒謊?”言璃月冷冷地掃過那兩個假意哭泣的女孩子,眼底露出絲毫不掩飾的鄙夷,“別人家的小孩子興許不會撒謊,你們家的可就不一定了。”
“你這人怎麼說話的?”阿潼的大伯母聽到她說他們家孩子不好,立馬急了眼。
言璃月把阿潼的胳膊抬了起來給她看:“您不知道真相,那我就好好跟您說說,是您的兩個女兒欺負阿潼,把人家手臂都弄破了,我看不下去才喝止了她們,這傷口就是最好的證明。”
那個女人看見阿潼的傷口,明顯愣了一下,神情有些不自然,但麵子上過不去,還是嘴硬道:“你怎麼說明這就是我女兒弄傷的?你不要自己做了壞事還狡辯!小男孩兒本來就要皮一些,興許是他自己頑皮摔著碰著了,可別想賴到我女兒頭上!”
“對,明明就是他自己摔的,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堂姐妹裏稍大的那個立馬附和她娘親道。
言璃月聽了,隻覺得無語,居然有人能夠歪曲事實到這個地步,她認識的人裏,也隻有永樂郡主這項本事能跟這個女人相提並論了。
“聽到沒?”那個女人聽了自己女兒的說辭,更有底氣了,“你做錯了事情,就別找別的借口狡辯,你現在乖乖給我道個歉,讓我女兒們原諒你,我也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了,隻要你以後別又暗地裏欺負她們,我就不會再找你的麻煩……”
她還滔滔不絕地說著,言璃月不耐煩地打斷她:“我沒有做錯事,憑什麼讓我道歉?倒是你的兩個女兒該跟阿潼道歉才是。哦,現在還有你,你平白無故地誣陷人,最好也跟我道個歉,免得我一時想不開非要找你的麻煩。”
阿潼的大伯母見言璃月不止不道歉,態度還這麼囂張,一時氣不打一處來:“看來今天我不教訓教訓你,你還真就不知道好歹了!”
她邊說,邊把自己的袖子擼了起來,作勢就要過來打言璃月。
言璃月立馬把阿潼推到一邊,看見那女人衝了過來,微微一閃身,就叫她撲了個空。那女人失手了更覺得麵子上過不去,用了十二分的力氣又向著言璃月撲了過來,這次言璃月閃身的瞬間故意伸出一隻腳絆了她一下,她眼睛隻看著言璃月,一時沒注意腳下,“撲通”一聲就摔了下去。
“哎呦喂!”隨著一聲慘叫,她摔了個實打實的狗吃屎。
那兩姐妹見狀,也忘了哭了,趕忙上前把她們娘親扶了起來:“娘!您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