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沒有關係(1 / 2)

言清月聽到他這樣說,就知道他此時的心中也有怒火,想解釋這件事情,卻發現自己百口莫辯,一時之間也有些不知所措,隻能把責任都推到言柔的身上。

“更何況我去藥館裏麵的時候,那裏麵的那些人都告訴我,言璃月最近去過那裏!所以我有點著急,也就沒有再細想些什麼,這件事情和我也沒有什麼關係啊!”

言璃月和溫景爍的配合之下哪裏是言氏姐妹能夠出言反駁的。而在言榷眼裏,這一出鬧劇實在有辱家風名譽,尤其是在玉竹公子麵前。

言清月與言柔不免也被言榷如此大的怒火嚇到了,盛怒之下兩人都不敢再置喙半句,皆是微微低著頭,唯有玉簪步搖輕輕相碰的清脆聲。

頃刻之間四下鴉雀無聲,言璃月沒有再說什麼來化解,而溫景爍更是不置一詞。

言清月當下為了自保更是不惜出賣言柔,說這一切是她幕後主使而自己不過是受製於人罷了,錯不在自己。

溫景爍在這含淚的泣音一起之時便微微擰起長眉,而言璃月也是心下一冷,他們對此時內情也可謂是心照不宣了卻終是覺得言清月這人更不簡單。

言榷盛怒未消,也顧不及去細思言清月話中真假。在有了鋒芒可指之時便轉身瞪向言柔。

“我……我不是……”

青天白日下血口噴人這件事等到真正落到自己身上之時,言柔除了猝不及防之外也是百口莫辯。

她抿緊了紅唇,知道這件事自己也是難辭其咎,倘若再辯解什麼隻怕是會越描越黑。

言柔囁嚅幾聲,唇動了動終是說不出什麼的模樣更讓言榷在怒火攻心下權當她這是心虛默認了,他重重歎了口氣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言榷沉默半晌,終是伸出手朝言柔指了指,寬大袖擺順著他的動作微微一顫。

“你呀……真是……”

言榷一甩衣袂負手而立,到底是自己的女兒,也不舍下重手。他沉吟半晌,覺得若是輕放了也不能給她們教訓,故而沉聲道。

“便罰你閉門思過一月,望你們引以為戒,日後莫要再犯。”

言清月與言柔無法反駁,各自道了句是,便行禮告退了。言榷望向她們背影直到消失後才回過神,目光投向了溫景爍。

溫景爍易容的玉竹公子難辨真假,他長身玉立一派端方,微抬眼簾坦然迎上言榷意味不明的目光。

言榷一手負在身後,不動聲色地將溫景爍上下打量了一番,卻什麼都沒有說,緩緩走到他麵前方才開口。

“敢問公子是何人啊?”

溫景爍自然聽出了言榷的言下之意,帶著點兒居高臨下的質問,大有些自己高高在上的感覺。

言璃月秀眉微蹙,步子已然邁了半步,她對言榷這幅模樣不是不曾見過,但還是想讓他最起碼客氣一點。

未等她啟唇出聲,言榷的眼風便已經朝她掃了過來,而幾乎是同時,言璃月感覺自己衣袖被不動聲色地輕輕拉了一下。

言璃月麵色不動,心下自然知曉這是溫景爍讓她不要妄動。言璃月腳下頓了頓,終究沒再進一步。

溫景爍依舊是八風不動的模樣,沒有當即對言榷報上姓名。

而溫景爍這般態度卻讓言榷有被輕慢的感覺,言榷意味不明地瞥他一眼,似笑非笑般又問了一句。

“再者便是,來此意欲何為?”

言榷擺明了是要給溫景爍難堪,而溫景爍任他這般問了兩句之後終是有了動作,他於袖裏拿出一件物什,動作輕緩。

溫景爍把東西在言榷麵前一亮,言榷不可置信似的睜大了眼,甚至多看了好幾眼才確認。

言榷認出了這是密使令牌後便如同換了一個人,他將自己剛才的神情藏的嚴實後對溫景爍賠笑道。

“方才有眼不識泰山,失禮失禮。不知您到這兒有何吩咐?”

溫景爍勾唇,言榷卻被他這一笑引的有些心虛,生怕因為自己方才的態度得罪了溫景爍。

正當言榷又想說些什麼來緩和一下氣氛之時,溫景爍終於肯應他了。

溫景爍豈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之輩,但他也沒有表現出絲毫不放心上,而是微一點頭,不置可否。

“吩咐不敢,一些瑣事罷了。何足掛齒。”

這句話說的很是含糊卻也不失客套,語調裏撚了三分笑意,溫景爍不介意和言榷你來我往幾個來回,但言榷可不是這麼想。

言榷已然從剛才的冷嘲熱諷到了討好,密使令牌猶然明晃晃的在他腦海中重現。言榷不想輕易放棄可以拉攏溫景爍的機會,這對自己以後辦事百利無害。

言璃月站在一旁沒有再出聲,她輕輕攥了攥裙角,言榷若有所思地噢了一聲,又進一步來道。

“那,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盡管開口!千萬不要客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