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聽著對方的認真剖白，那種心情竟是和以前很是不同。
心仿佛，又多貼近了很多。
兩人就這麼保持著這個姿勢，誰也沒再說話許久。
良久後，秦瑤動了一下，破壞了這份靜謐和溫馨，“我要去下衛生間……”
她也有些懊惱的，甚至有些後悔今天不該喝這麼多的啤酒。
多好的氣氛啊，就這麼被憋不住的尿意給破壞了。
下次再想有這種感覺，還不知道能不能在營造出來呢！
帶著幾許懊惱遺憾，秦瑤下地去了一次衛生間。
回來後，卻沒有在回到船上躺著，而是在顧珩的書桌前，瀏覽了起來。
氣氛已經被破壞了，就是回去在膩歪在一起，也沒了剛才的感覺。
倒是她上次來時，就發現了屬於顧珩的書桌。
隻是那時顧珩病著，她也沒有多少心思來看，這會倒是個好機會。
顧珩的桌麵很是整潔，桌子靠牆的地方整齊的擺放著一摞子書，邊上還有幾個獎杯。
上麵一層，很多合照，還有兩個小盒子。
秦瑤拿下來打開一看，裏麵是軍功章。
她將盒子蓋上放回原處，又去看了看上麵的合照。
她在這看，顧珩也走了過來，從身後扣住了她的腰。
秦瑤低低一笑，頭往後仰，用自己臉頰蹭了蹭他的臉。
顧珩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去看看那個筆筒。”
秦瑤聞言目光就轉了過去，去看擺在書桌上的筆筒，那還是曾經她送給他的，是情侶款。
現在那裏麵寥寥放著幾支筆，看上去倒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可顧珩都示意讓她看了，那裏麵一定有他想要讓她看的東西。
她又仔細的看了一眼，才發現在筆筒邊上，有一條極為細的鏈子。
剛才她以為是筆的裝飾，再看才察覺出那應該是個項鏈或者手鏈之類的。
她伸出手，想要將那條鏈子拿出來。
那不是她送他的東西，她很確定。
這些年，她送他的東西，都是別有用心的情侶款，也都記得清楚。
這條鏈子，並不在其中。
鏈子被她從筆筒裏輕易的抽出來，底下的墜飾讓她沒想到，那上麵有兩顆子彈。
“這是……”她有些不解，弄一顆子彈放在這裏幹嘛？
“那顆子彈是屬於95式突擊步槍的，那是我第一次中彈後從身上被取出來的。另外一顆，來自92式手槍，是第二次中彈後被取出來的。第一次就不說了，這第二次是在我們分手之前不久。”
他語氣平緩的說著，秦瑤卻將子彈嵌入手心，握的緊緊的，整個人也緊繃了起來。
不光是因為顧珩明顯是要告訴她前因後果，還因為她很心疼。
做了特種兵，每次任務都是危險的，每次都有可能出去再也回不來。
可她畢竟還沒有親眼見過，沒有去親身經曆過。
但眼下，那兩顆子彈告訴她，顧珩曾經到底經曆過多危險的事情。
“不要這麼緊繃，這是我選擇的路，也是你未來的路。我們都已經踏了上來，且不想回頭。你要是無法平淡看待，以後該怎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