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進略有點意外，沒想到宋寧居然第一句會問秦瑤。
“想知道，自己去看。”意外歸意外，陸進也沒打算太給宋寧麵子。
這幾天下來，他對宋寧的厭煩，早已入骨。
“嗯，我打算改天去看她。”宋寧落落大方，神態自然。
陸進不做聲，這個和他一分錢關係都沒有。
“顧珩今天一定和你說了不少吧！”宋寧開始點題。
“那又如何？”
“我發現，你對我的敵意似乎少了些。”
“你想多了。”
“是嗎？或許吧！”宋寧笑了起來，頗有幾分儒雅的氣息。
陸進看了他一眼，發現這段時間宋寧改變真的不小。
以前那骨子陰鬱和陰沉不見了，現在雖說也沒陽光多少，至少眼中的渾濁不見了。
眸子看著清透了不少，長相也比那時令人一看就麵目可憎的樣子，變得不是不那麼反胃了。
果然心態能改變一個人的內在和外在。
要不是陸進每天都能看到他，還真不敢確認這個宋寧是之前那個人。
在這時，陸進承認了熊飛揚他們的話。
宋寧的確長得不錯，身上那股子文質彬彬的氣質比之顧珩更甚許多。
顧珩的清潤，是與生俱來的，對不熟的人疏離淡漠，對熟悉的人，也大是溫和親切的模樣，骨子裏卻自有瘋狂狠戾的一麵。
手握權力時更是殺伐決斷，心機手段用的是純熟自如。
所謂清潤，不過是個假象罷了。
實際上是個不折不扣的狠人，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那種。
宋寧就不同了，是一眼看去就是書沒少看，又還沒徹底到看成書呆子的那種人。
手段不太多，為人多有猶豫，有點愛認死理。
一旦鑽進就牛角尖，要是沒人把牛角尖給他剁開，讓空氣和陽光進入，他肯定能活活把他自己悶死在裏麵。
就比如在對秦瑤這件事上，幾個人使勁往回拽他，他死活回不來頭，一門心思奔著最小的尖頭處就去了。
申博鴻直接釜底抽薪，顧珩再做個好點的輔助，這不就立馬立竿見影了。
這才多久，什麼毛病都沒了。
說白了，就是雙商不高，心氣還高的有點超越他自身實力的原因導致的。
隻要狠下心，讓他認清現實，深刻的讓他自己認識到，他是多麼的垃圾，立馬就老實了。
不過該說不說，要是腦子不是精明到粘上毛就能當猴子的那種，還真不太適合跟顧珩玩的太近。
因為要是心境擺不好，容易被碾壓的心理崩潰。
倒是宋寧這種的，隻要能忍受住他偶爾愛抽風和偏執這兩處外，交一交還是可以的。
一臉的智商不高的樣子，不怕會被玩的團團轉，還能反過來玩他一個東南西北分不清。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不要對宋寧這人有從心底升起的厭煩之心。
很不幸的，陸進屬於後者。
哪怕宋寧單純無害的像是個小白羊，他也不想去多結交。
“我很煩你，從見你第一麵開始，這個印象就有了。後來發生了種種事，我對你越加越煩。我不管你是否改變了，在我心裏你始終都是宋寧，一個不招我待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