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珩知道秦瑤說的有道理，卻還是忍不住心疼，“少用一兩次應該沒事的，咱們就疼的厲害時加點。”
秦瑤還是搖頭，“阿珩，這個我比你專業，你聽我的。”
見她如此堅決，顧珩才無奈作罷，“好吧，聽你的。要是你哪裏疼了，就攥我的手。或者我把手放到你唇邊，你咬我的手也行。”
“行什麼行，你自己舍得，我還不舍得呢！”秦瑤一口回絕。
拒絕了後，她又忽然笑了，邊笑還邊看顧珩，眼中帶著別有深意。
顧珩溫柔回望她，“怎麼了？”
“沒有，我就是突然想起來，我看過的電視劇裏，有一個生孩子場景。產婦滿頭大汗的喊疼時，站在一邊急的團團轉的丈夫把手遞了過去。說一句，咬我的吧，我陪你一起疼。”
“剛才你那麼一說，我就莫名想起來了，然後就想要笑。原來男人在麵對自己女人疼痛時，下意識的反應居然都差不多。嘿嘿，咳咳……”
顧珩笑得厲害了，牽動了傷口疼了起來。
她倒抽了一口涼氣，不想讓顧珩看出來，就借著咳嗽掩飾。
可顧珩又不是瞎子，自己也是受過傷的，自然能看出來秦瑤的掩飾。
“疼就說，不要強忍。”顧珩覺得這句話在這兩天裏，他已經說了無數次了。
秦瑤每次都答應，就是沒一次能做到。
“我也沒有強忍著，更不是特別的疼。”秦瑤疼的臉都白了，還在維持著微笑安慰顧珩。
顧珩緊緊握著她的手，將臉貼了過去。
在這種他無能為力的時候，任何言語都是蒼白的。
說再多，也無法為她減輕一分的痛楚。
他多希望，躺在那裏的是他，而不是她。
“好了，沒事的，真的。”秦瑤動了動手指，輕輕碰觸顧珩的臉。
顧珩沒有抬頭，不想讓秦瑤看到此刻他眼裏的脆弱和難過。
秦瑤歎氣，讓顧珩天天這麼看著她，對於他來說，也是一種折磨。
可要是不讓他來，他肯定當場就能炸了。
更何況，她也不想他不在。
鬼門關走過一次，她再次深刻的感受到了，他於她而言，到底有多重要。
她也想每天看到他，想要他時刻對她溫暖寵溺的笑。
雙方都想看著彼此，那就隻能一邊受著折磨，一邊享受難得的安靜相處時光了。
“阿珩，抽屜裏多了一樣東西，你打開看看。”秦瑤一波疼痛過後，就立刻對著顧珩獻寶。
顧珩也重新收拾好了心情，伸手拉開了抽屜一看，兩顆子彈，正靜靜躺在裏麵。
他伸手拿了出來，子彈已經被清洗幹淨了，一點鮮紅不見。
他看了幾秒後合上了手，任子彈的頭部處嵌入掌心深處。
就是這兩顆小小的子彈，差點讓她失血過多，險些丟了性命。
“這是我和沙曼要的，你走後她給我送來的。我要珍藏起來，留著一輩子。這是榮耀的證明啊，值得好生保留。你說，要不我把它穿成項鏈，掛在脖子當項鏈上如何？”
“好，你一顆，我一顆。”她是想要收藏，當榮耀的證明。
他卻是要用這個來提醒自己，秦瑤受過的傷，遭過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