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這一刻好像停止了一般。
夏湘的心裏小鹿亂撞,她不知道這種感覺意味著什麼。
大家都呆呆地看著二人,都默不作聲。
“你還不下來?”寒皇說。
夏湘這才反應過來。從寒皇的懷裏跳了下來。
寒皇很嚴肅地看著夏湘,狠狠地盯著。
氣氛越來越緊張。
夏湘一動不動,她知道她闖禍了。
看了看夏湘布兜裏的小鳥兒,子寒猜出她爬樹的理由了。動機是對的,隻是這行為?不但有失身份,而且還很危險啊。
抽了抽鼻子,小夏湘用她那早已髒兮兮的手,在鼻子上蹭了蹭……那張小白臉兒,立刻變成了小花貓,左一道黑,右一道黑……
在場的人都憋著怕笑出聲來,我們夏采女的樣子,實在是太搞笑了。
然而這丫頭卻全然不知,還可憐兮兮地看著子寒。生怕惹他發怒。夏湘不是膽小,隻是,今天的確是她的不對。太魯莽了。
寒皇始終繃著個臉,把頭轉過去,吩咐奴才們,把小鳥送回去。又回頭看了看夏湘,輕歎了一口氣。離開了。
第一次來軒雨宮的寒皇,可算是大開眼界了。
皇上居然沒生氣?居然沒降罪於夏湘?在場的所有的人,都很驚訝。夏湘也很驚訝。寒皇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啊~~
走出軒雨宮,跟在後麵的奴才都不敢發出聲音。夏采女闖了禍,寒皇不一定什麼時候爆發呢。誰也不想當替罪羔羊。
撲哧一聲……子寒忍不住笑了。
寒皇笑了?
這在西域,可是無稽之談。
連寒皇自己都大概忘記,上一次笑是什麼時候了吧?
可是今天,他卻笑了。僅僅是因為那個夏采女,沒有規矩的行為嗎?還是她那一張有意思的小花臉?
沒有人知道。
夏湘啊夏湘,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丫頭?
“皇上,莊丞相,已經在翰龍殿等候。”
“什麼事?”寒皇問。
“大概是關於修建莊熙宮的事情吧。”
寒皇突然恍然大悟。
有一日,在莊妃那喝多了酒。莊妃趁子寒,神誌不清之時,要求,重新興建莊熙宮。子寒沒做考慮,就答應了。可恨的是,還蓋了玉璽,下了口諭。
莊丞相在朝中一直是蠻橫無理。但念在他祖上是開國功臣,再加上他的女兒乃是當今的莊貴妃,寒皇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不過,興建莊熙宮一事,實在是不妥。寒皇的恩師,文禦史已暗示過寒皇,此法有失妥當。子寒心裏很清楚,大肆建宮,勞民傷財,很有可能遭到朝中老臣的反對,也難撫民心。
口諭已下,我是西域的皇帝,又怎能出爾反爾?
莊丞相又是當朝丞相……不兌現承諾。恐怕本王的威信會大減啊~~
莊丞相,在朝中拉幫扯派,寒皇當然知道。
如今已是騎虎難下。
隻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