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莫急!莫急!隻是小弟忽然憶起一事來。”知道他的性子暴躁,吳成連忙解釋道:“大哥可還記得二十多年前玄華派發生的一件舊事?”
“老子管你什麼狗屁倒灶的舊事!給老子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少賣關子!”侯慶一把拽起他的領子,甚是不耐煩地一聲吼道,唾沫星子立時噴了他一臉。
吳成被他拉得一個踉蹌,心中微怒,卻不敢再賣關子。他的臉上現出招牌諂笑,道:“大哥可記得幾十年前,有一個叫魏宏的玄華派外門弟子走了狗屎運,不知從何處得了枚洗髓丹?”
“你是說那個原本根骨垃圾,卻被洗髓丹弄成天木天水慧根的小兔崽子?據說最後還他奶、奶的被玄華派太上長老鬆陽道君收為入室弟子啊……哼!不過是運道好罷了,要是讓老子得了洗髓丹那般的至寶……”侯慶臉上現出幾分猙獰的嫉意,腦中卻是糊塗:“不過,這跟你攔住老子有個鳥關係?”
“如果我未記錯的話,這仙澤鎮魏家,似乎正是那魏宏的本家哪!”吳成暗暗鄙視這家夥的體大無腦,卻畏懼他的拳頭,隻得連忙解釋道。
“什麼?!”侯慶聞言一驚,連忙道:“你確定?”
“應是這家不錯。”吳成點頭,頗為鬱悶道:“先前在鎮上,我們不是聽聞魏家老太太正在做百歲壽辰麼?凡間能有多少機會出現什麼不得的寶物?隻怕是那魏宏贈與那老嫗的賀禮。鬆陽老兒最是護短,這樁買賣若是做得不好,豈不是白白得罪了他?”
聽他如此說,侯慶的臉色也黑了起來:“奶奶的,本以為難得在凡間也能發現寶貝,搶了就是,沒成想卻是這樣的硬點子!鬆陽老兒……那可是化神期的老怪物啊!”
他糾結半晌,終是不得不忍痛離開,心中卻還有些不甘,於是對著吳成罵罵咧咧道:“都是你這兔崽子,好好的路不趕,卻偏拉著老子來尋勞什子寶物!白白浪費時間!”
“可是……”吳成感覺到懷裏尋寶鼠從未有過的急迫難耐,心知那必是從未見過的重寶。就此放棄了,怎能讓人甘心?
但若一個不慎引出了鬆陽……他咬著牙齒,兀自立在牆下,一時猶豫不決。
“可是個球!”正在這時,侯慶一巴掌將吳成拍倒在地上,頓覺鬱悶的心情舒爽了許多,於是開口再次諷刺道:“難道你這兔崽子還有本事跟鬆陽老兒幹架?還不快走!”說罷,便頭也不回的欲要離開。
吳成被他一掌拍得險些嘔血,又聽他語氣中滿滿的鄙夷不屑,心中的怒意再次忍不住直躥上來。
想到這些年被他欺侮壓榨,每每劫到什麼好寶貝均被他一人得了去,自己隻能拿些他看不上的殘渣,心中更是恨得滴血。
當初若不是自己不過煉氣期修為,空有尋寶鼠卻實力實在太低,又豈會托庇於這個貪婪暴躁的蠢貨?!
如今自己也已然有了築基中期的修為,眼看便要到築基後期了。倘若侯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