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江子笙毀了長生道基,燃盡壽命,而夙夜放棄了整個自己。
論起氣度,他沒夙夜的大。曾經,他愛的霸道,容不得眼中多一粒沙,但現在,如果這粒砂是夙夜的話,他會欣然接受。
“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會好好的活下去的。”江子笙緊緊地握住了任錦軒手,這是她給他的承諾,也是給夙夜的承諾。
任錦軒揚起唇畔,將她摟進了懷中,聞著她身體中散發出的那一股淡淡的清香,內心悵然若失。
也好,趁著江子笙去玄閣的這段時間,他也該解決掉沂寒這個不安定的隱患了。
……
第二天一大早江子笙便簡易地收拾了下,將兩個孩子交給奶娘之後,又將小丹仙招呼出來,貼身照顧孩子之後,才乘著小金金變幻的馬車,向著玄閣的方向出發。
任錦軒見江子笙離開王府,也不多做停留,立即動身去木屋,把任昭容這顆棋子叫出來……
任昭容原本以為自己會在這棟破木屋中孤苦無依的度過餘生,卻沒想到任錦軒終於找上門了。她欣喜地試了幾十套衣服,比劃來比劃去。
直到暗衛不耐煩地開口催,才不甘心地換了一件紫色貂絨羅裙,磨磨蹭蹭地出去。
臨進屋的時候,還不忘瞪了那開門的暗衛一眼,“得意什麼,等錦軒哥哥納我進門,我便讓他把你們全殺了。”
暗衛像是沒聽到他說話一般,木著臉,把她往門中一推。
任昭容一個踉蹌直接撲跪進去,她抬起頭見到那張自己日思夜念的臉,顧不得形象,飛奔了過去。
“錦軒哥哥,你終於來了,是不是江子笙那個女人不讓你見我。”任昭容此刻早就忘記了江子笙的告誡,怒氣衝天的控訴著。
任錦軒眼中的嫌惡一閃而逝,將任昭容整個臉撥向一旁,麵無表情地道:“本君不是說了,你現在便是江子笙。”
任昭容見任錦軒要發火的樣子,心中一陣懼怕,連忙閉上嘴,點點頭,不再言語。
既然任錦軒讓她當好江子笙,那麼她就是江子笙。
任錦軒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這張跟江子笙毫無差別的麵容,滿意地點了點頭,將懷中的一卷地圖丟給她,繼續道:“拿著這張圖,去見一個人吧。”
“什麼人?”任昭容有些害怕。
“去了你便知道了。”任錦軒說完這句便閉上了眼睛,不再看她。
其實任昭容其他方麵像不像江子笙根本無所謂,因為沂寒想要得到江子笙的靈力修煉長生道基,就算知道是陷阱也會一試。
並不是他傻,而是他太過自負,他自負聰明,認為除了他自己,這世間便無任何人可以困住他。
任昭容看著地圖上的溫泉,微微偷看了任錦軒滿腹欣喜。
錦軒哥哥一定想帶她去泡溫泉,想要給自己一個驚喜。想到能跟任錦軒鴛鴦共浴,任昭容臉上更是嬌羞。當即歡天喜地回房準備一套輕薄的紗裙。
這裙子的紗質若隱若現,當初被趕出皇宮之後,她便是憑借這一套裙子,奪得了花魁之位。
任錦軒再怎麼不近女色,說到底也是一個男人。既然是男人,便逃不了她的五指山……
武陵山有一處行宮,是當年仁宗帝賜給任錦軒的。行宮中有一池溫泉透著一股玉質的白,不僅能夠調養生息,還能養顏。
雖然仁宗帝已經將行宮賜給了任錦軒,但是他卻一次都沒有使用,這一次倒是便宜了任昭容和沂寒。
雖然現在已經是初春,但冰雪未化,依舊天寒地凍,任昭容一到行宮便迫不及待地鑽進了溫池中,享受著滿池的溫暖,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時間悄然而逝,不知不覺任昭容已經在溫泉中泡了兩個時辰,渾身虛軟無力。
她剛想起身,發現自己的腰際已經多了一雙手。
她連忙回頭,看到那張熟悉的麵孔時候,紅暈立即爬上了她俏容。她低著頭,聞著他那股致命的香味,心猿意馬地道:“錦軒哥哥。”
沂寒抱住任昭容的手忽地一緊,瞬間將她扳過身,看著她張麵容,閃過一絲疑惑,不等任昭容反抗便一口咬了下去。
腥甜的鮮血立即溢滿了他的口腔,鮮血之中並沒有他要的靈力。他蹙著眉,一把掐住任昭容的脖頸,聲音陰戾地道:“你是誰?”
“我是……子笙啊”任昭容忽然想起了任錦軒的話,生出一絲害怕,連忙解釋。
“你不是她。”
沂寒已經猜到這是任錦軒布下的陷阱,他陰鷙地看著任昭容,手中的鐵鏈一繞,將任昭容的脖頸用力勒住。
任昭容驚恐地看著沂寒,無力地掙紮……
空氣中,傳來一道響指,任錦軒帶著七十二暗衛翩然而至。他揚起一抹絕美的笑容,勾了勾唇,“在本君的地盤上殺人,不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