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笙不管是這一生,還是下一世,我都不會再離開你。
江子笙胡亂地抹了抹眼淚,報複性地在任錦軒寬厚的肩膀上,用力地咬了一口。
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害她掉了那麼多次淚,實在可惡。
“嗯……”任錦軒痛的蹙了蹙眉,眉眼之中卻是濃濃的幸福。感受到懷中小女人的別扭,他將她的淚痕拭淨,輕笑出聲,“這裏太危險,等會出去,你想怎麼報複為夫都沒關係。”
聽著任錦軒曖昧的話,江子笙羞的老臉一紅,暗淬了一聲。
“還真是感人至深啊,既然如此就用你們的鮮血來祭奠本王,都給本王下地獄吧。”蚩尤桀桀笑著,用力地掙紮鐵鏈,聲音回蕩在整個空間之中。
看著煤球掉在地上的龍鱗化成精氣一絲一絲地鑽進蚩尤如山般的身體中,鐵鏈上的符光也慢慢地黯淡下來,江子笙心不由一緊。
難道這個戮神陣就要崩潰了不成?等蚩尤徹底複活過來,那他們豈不是都要死在這裏?
“錦軒快走,我看這個戮神陣支撐不了多久了。”江子笙說著便欲拉起任錦軒,向外跑去。
誰知任錦軒卻是立在了原地,平靜無波地對江子笙道:“子笙你先在外麵等著我,我很快就出去。”
“你想做什麼?你說過不會再離開我的!”江子笙急切地看著任錦軒,黑白分明的眼眸微微發紅。
“傻瓜,本君定不離開你。”
任錦軒見蚩尤的掙紮越來越劇烈,符文上的光芒,簌簌掉下的的時候,直接將江子笙攔腰抱起,向著外麵飛奔而去。
一將江子笙送到門口,任錦軒一揮手,那道碩大的獸骨門便重新關上。
任錦軒與江子笙對門而望,在獸骨門即將關上的那一瞬間。任錦軒風華絕代的笑了,用口型輕輕地說了三個字:“我愛你。”
轟!
獸骨門終於全部關上。
“任錦軒……”江子笙撕心裂肺地叫了聲,想再開那扇獸骨門的時候,卻怎麼也無法啟動。
任錦軒,你這個騙子,你是世上最大的騙子!
江子笙狠狠地咬住唇,不讓胸中的酸澀溢出來。她纖弱的肩膀,如蝴蝶振翅,輕輕地抖動著。
明明說好不再離開,不過一個轉身,他便又將自己陷進了險地。
“主人他不會有事的。”見到江子笙有氣無力地趴在門上,小金金走到她身邊,遞出一方帕子。
江子笙突然抬起頭,望著小金金的眸子,目光不明地閃爍著。“小金金你一定知道什麼對嗎?為什麼任錦軒要留在裏麵?”
“因為裏麵有主人很重要的東西。”小金金並沒有細說。
他答應過任錦軒,絕對有保守住秘密,絕對不能讓江子笙知道。
“什麼東西,值得他拋卻生命?”江子笙眼中閃過一絲不解,心底滿滿的苦澀。
小金金看出了江子笙心情不太好,知道江子笙是在擔心任錦軒,寬慰道:“放心吧,主人這次絕對沒事。他已經拿到了關鍵的東西,絕對不會再被控製。”
小金金對著江子笙揚唇一笑。
可以他的笑容並沒有讓江子笙開心多少。江子笙輕輕地撫著肚子,心底卻是生出了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雖然不知道任錦軒想要幹什麼,但她還是祈求上天保佑,讓任錦軒平安歸來……
門內蚩尤已經在滔天怒吼著,因為他的掙紮,帶著符文的鐵鏈此刻深深地鉗進了他的皮肉之中,讓他痛不欲生。
“可惡的人類,本座要殺了你們,一個不留!”蚩尤怒吼著,即使沒有頭顱,他的精神力卻依舊震得人頭痛欲裂。
任錦軒看平靜無波地看著蚩尤,嘴角幾不可見的輕輕勾起。對於這個老祖宗卻是沒有半分的尊敬。
沒錯,毒宗正是蚩尤萬年前帶領的九黎部落衍生而出,嚴格來說,眼前的蚩尤是他任錦軒的老祖宗。但今天他便要將這個上古邪神抹殺在此。
任錦軒手中此刻多了一條獸骨項鏈,這項鏈看起來平平無奇,卻是蚩尤身體上的肋骨所造,其威力足以撼天。
之前他就是為了得到這獸骨項鏈,才被蚩尤反控,但現在風水輪流轉了。
在獸骨項鏈的加持之下,任錦軒對蚩尤的各種攻擊統統免疫,在走到腳邊之時,他高舉起獸骨項鏈,吟唱起了萬年前古老的九黎讚歌。
以吾之血,結亙古之誓……沉眠吧,吾之血脈,逆轉天地……
任錦軒磁性低沉的聲音,如陣陣悶雷,逐漸引起天地共鳴,整個空間似乎都扭曲起來,回到了萬年前的涿鹿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