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想要出言提醒,可惜已經太晚。
一道殘影閃過,隨之是快到無極限的風聲。抬眼間,醫館的一眾老弱病殘皆躺倒在地,捂著肚子嗷嗷直叫。
他們甚至都還來不及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身上就自己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各種傷口,而且還傷的不是一般的重。
"怎麼,誰還要上前切磋一下嗎?"江子笙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拍了拍小金金的肩膀。
眾人像見了鬼般盯著江子笙,艱難地咽了咽口水。
這個女人旁邊的是怪物嗎?他們還沒有出手就已經敗的體無完膚了。
"沒人說話,那便把地契還有銀子都拿出來吧,少一兩就斷一根手指頭。"江子笙陰測測地看了他們一眼,將掌櫃拖到一邊,用繩子給栓起來。
眾人此時哪還敢做其他的念想,尤其是那龔大夫像兔子似的鑽進庫房,沒一會便把賬本和地契拿了出來。
雖然他視錢財如命,但真到生死攸關的一刻,那錢財也不過身外之物了。
江子笙接過地契,確認無誤,又隨手打開賬本仔細地翻看著。
眾人小心翼翼地看著江子笙,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一不小心又惹到了這個炸毛的女修羅。
江子笙看著賬本上記錄著種種肮髒明細,冷冷抬眼。
這些人也真敢賺黑心錢的,也不怕事情暴露,討不了好。
江子笙將賬本丟給小金金,又轉身看向掌櫃道:"一共五十萬三千九百八十四兩銀錢,去錢莊取來吧。"
這個掌櫃也是挺會賺錢的,竟然一個小小的醫館就賺了五十萬兩白銀。可惜心路不正,這樣的人不能用。
掌櫃縱使心在痛也不敢有所抱怨,連忙把去把銀子取了出來。
江子笙點了點銀票和碎銀子,確定一分沒少的時候才收進袖子中,直接丟到儲物欄了。
"既然地契和錢都已經給了,你們可以滾了。"江子笙毫不客氣地看著眾人。"以後不要再借著我的名義開醫館,否則就不是人財兩空的下場了。"
"老朽自幼便熟悉百草,醫術精湛,還請江神醫收留。"龔大夫顯然不想離開回春堂。
"滾。"不管他們的醫術多好,江子笙是絕對不會用他們任何一人的。
他們的品行已經敗壞,若是再繼續在這裏工作難免不生二心,也會讓百姓們寒心。
再者,江子笙並不打算在夜國開分館。
"江大夫一個不留嗎?"
"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江子笙已經不耐煩,無視怨恨的目光,直接把所有人轟了出去。
她來到庫房,袖子一卷,整個庫房的藥材便進了她的儲物欄。
將回春堂的招牌拆下,又將上麵上了一把厚厚的鎖,江子笙疲憊地歎了一聲,回到了小客棧。
她並不知道今天的事情已經傳到了夜國的皇室耳中。一回來就將煤球治傷需要的藥材全部挑出,將一個玲瓏小鼎拿出來。
一邊控製著靈火,一邊從袖子拿出了二十五萬兩銀子遞給小金金,順便把那賬本甩了出來。
"你把這二十五萬兩銀子全部退回給那些無辜的百姓吧。想必假回春堂一事出來,很多人會鬧的。"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把五十萬兩全拿出來得了,你又不差錢。"小金金撇了眼銀票,欠揍的笑了笑。
"開玩笑,這裏可是夜國,剩下的二十五萬兩可是充當軍餉的。用他們的錢,再來打他們,嘿嘿……"江子笙狡詐地眨了眨眼,就像一隻滿肚子壞心眼的狐狸。
小金金有些訝異地看了江子笙一眼,他萬沒有想到江子笙還有如此心細的一麵,故作無所謂的撇了撇嘴,拿著銀兩和賬本出去了。
這邊小金金離開,江子笙的丹藥也煉好了。
她滿意看著小鼎爐中品質極佳的靈丹,把寵物欄中的煤球直接召了出來。
丹藥入體,煤球周身泛起一陣柔和的白光,時隱時現。待到光芒消失之時,煤球也睜開了晶瑩剔透的眸子。
"感覺好些了嗎?"江子笙心疼地看著煤球,失而複得的摸了摸他柔軟的小腦袋。
她到現在都還記得早上那一場驚天之戰,煤球為了她,險些隕落。
"已經痊愈了。"煤球嘿嘿一笑,微一張口便將朱雀的獸靈吐了出來。"待寒山靈雁那隻臭鳥回來,本座便幫他一起煉化。"
江子笙點頭,看著那隻還在不斷掙紮的朱雀獸靈,心底生出一絲冷意。
就在此時,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地拍門聲。
"聖旨駕到,江子笙速速出來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