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光蛇吸進了血肉之後便重新回到了煤球的身上。
“看來這個小子有點邪門。”眾人現在看煤球的眼神已經不像之前那樣輕蔑了。
“邪門?不外呼如是!”見林大俠已經身隕,另一個滿頭白發的中年人提起大刀便越了出來。“小子,你能殺得了之前那林生小兒也算有幾分本事,敢不敢跟炎某一決高下?”
煤球睨了眼衝出來的白頭翁,見他額頭上顯現出的三條紅紋,眼中精光一閃。
沒想到這個人類竟然有幾絲窮奇的血脈,還真是有趣,難怪敢上來叫板。
雖然四大凶獸平時向來河水不犯井水,但私底下卻較勁不少。
如今窮奇的小雜種竟然出來挑戰他,那他就給他幾分麵子,讓他們一起上好了。
“我怕打死了你,不好給你的老祖宗交代啊,要不,你們大家一起上,這樣也不用說我以大欺小了?”煤球難得好心的建議道。
“哈哈,我看你這個小雜毛是要上天啊,還以大欺小,好,我們今天就將那剁成肉泥,看你如何狂。”另一個留發和尚也走了出來,手裏拿著一根金光閃閃的羅漢棍,看起來十分了不得的樣子。
江子笙看著這些主動跳出來約戰的人,眸中閃過一絲驚訝,並不是她擔心煤球,而是覺得這個夜央城主不簡單。
夜國一城之主,相當於大玄的一郡之王,也算是朝廷重臣。向來官民不和,官府更是鮮少會跟江湖牽扯,而這個夜城主今天請來的人,雖然不乏達官顯貴,但大部分竟然是江湖中人。
能跟沂寒扯上邊的男人,果然不是什麼簡單的貨色。
“主人,要血洗城主府嗎?”煤球向江子笙身邊靠了過去,雖然聲音壓低,但還是被眾人聽了個徹徹底底。
煤球說的如此的雲淡風輕,旁人卻是大驚失色。一些見過煤球手段的官員皆兩腿打折哆嗦,準備伺機而逃。
他們不是江湖中人,沒有那麼多的江湖道義,也不想摻入這淌渾水之中。
那白頭翁見到有人想跑,臉色立即拉了下來,剛他可是將煤球的話聽的清清楚楚,當下心氣難平。
傳聞他們是凶神的後輩,所以自一出身後就有渾厚的血脈之力,十分適合習武。而他,則是繼承血脈最優越的人,從小到大光環無數,在夜央城跺跺腳大地都能震三震的人物。
而今,竟然被一個小孩羞辱,這麵子他無論如何也是要找回來的。
“廢話不多說,今日我就滅了那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小子!
”白頭翁說著便手持大刀衝了過去,雖然眼前不過是一個孩子,但在看過林生的下場之後,他對他並沒有任何的輕視,當下便動用了自己最高級的武學。
“三炎裂變!”
念動口訣,男人的身體立即被紅色的火焰給包裹起來,如同一隻凶獸向著煤球衝過去,而他手中的刀卻是寒氣森森,隱隱之中還透出了一絲的獸吼。
“太弱了……”
煤球隻輕輕一拂手,白頭發身上的火焰就奇異般的消失不見了,而他整個人都軟綿綿的,根本使不上一點力氣。
白頭翁在驚駭同時又有一絲的不確定,許久才道:“你,不是人?”
煤球不理會他的話,雙手結成指印,把身後想要偷襲的那個長發和尚,猛地拉了出來。
“本座最討厭便是偷襲之輩,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這個酒肉和尚之前便一直在蠢蠢欲動,見到白頭翁轟擊不成,竟然想要偷襲自己。
他堂堂四大凶獸之首,怎麼可能會被一個人類偷襲得手!
隻見他細嫩的小手竟然生出了長長的指甲,隻一下便穿透了那和尚的天靈蓋,噗嗤一聲,取走了他的腦髓。
“本座都說叫你們一起上了,尤其是那個穿紅衣服的,別以為你賊眉鼠眼的,本座就會放過你。”小煤球伸手指的正是一直在打量著他的沂寒。
沂寒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這麼不客氣的話,眼中的神色怪異地閃了閃。
看來這個小娃娃還真是不好對付啊,想要抓住江子笙隻能動用那東西了。"
“別急,馬上就有東西陪你玩了。”沂寒唇邊的笑容比之前又深了幾分。這有奇遇的不止江子笙一人,在江子笙成長的這段時間裏,他也沒有白忙活。
隻是想到這麼快就把自己的底牌給翻出來,他心有不甘啊。
“這世間能陪本座玩的可沒幾人。”煤球嗤笑一聲,隨即眸子便凝重了起來。
他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老朋友,我們好久不見了。”一個紅衣小女孩從沂寒的手上慢慢走出,對著煤球甜甜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