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說你沒有偷,那你的左手袖中的那事什麼?”任容萱說著就上前抓住林利左手,從他的左袖中扯出了一方帕子,將罪證放在江子笙麵前晃了晃。
“這是我在路上撿的,正打算還給郡主,卻不想被你這個小丫鬟汙蔑。”林利惡狠狠地瞪了任容萱一眼,轉身和顏悅色地對江子笙道:“英王妃這樣的丫鬟留著也是個禍害,不如讓小民帶回去幫您調教一兩天。”
林利見過許多富貴人家都不把丫鬟當人,自以為從江子笙手上討要一兩個不安分的丫鬟十分的容易。雖然很不喜這個小丫鬟,但卻不得不承認她有幾分姿色,作為自己的侍妾最是適合不過。
“我們王府的人倒不勞林公子費心了,咱們還是來談談這個塊帕子的事情吧。”江子笙氣勢淩人地看著林利,顯然不相信他之前那一番滿是漏洞的說詞。
“帕子真是小民撿的。”這帕子當然不是他撿的,而是他從任容萱的屋子中順手牽來的。他本想借著還帕子的事跟任容萱觸進感情,卻不想被這個小丫鬟看見了。
不過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做了這樣的事情的。
“不知林公子是從哪裏撿到這帕子的呢?”江子笙優雅地望著林利,寒潭般的眸子深不可測。
“就在前方的路邊。”林利想著反正他隻要不承認自己不是偷這帕子,江子笙縱使是懷疑也賴不到他的頭上。
江子笙挑起唇角,上前走到林利身前,如仙般的麵容直勾勾地盯著林利,眼梢微挑,帶著絲絲嫵媚,美的攝人心魂。江子笙自從懷孕之後,整個人的氣質大變,堪比當年的楊花語。
林利見江子笙向自己靠近,渾身的骨頭都酥麻起來,某個地方更是高高的揚起了旗幟。心狂亂地跳著,不由的想到。這個英王妃不會看上自己了吧,雖然她現在身懷六甲,但身上的韻味比一些黃花閨女更加的誘人。
江子笙柔柔地氣息噴吐在林利的脖頸上,慢慢地抬起手,眼眸如妖。捏起黏在他肩上的一片冬青葉,炙熱的眸子慢慢轉冷。“既然林公子從未到過郡主的風雅軒,為什麼會沾染這冬青的葉子呢?要知道王府可隻有風雅軒栽種了冬青啊。”
林利看著江子笙拇指與食指捏住的那枚冬青葉,本來的發白的臉龐此刻直接多了一層紫色,想了半晌都沒想出一個好的借口。
他怒瞪了那小丫鬟一眼,心底卻是萬分氣憤。這個郡主也是,什麼都不種,偏偏種了冬青。
“怎麼林公子還沒編出理由嗎?”江子笙望著林利眼眸滿是嘲諷。
“這……”林利慌了,雙腳一軟直接跪在了江子笙的麵前,磕頭認錯。“還請王妃恕罪,小人不過是太過愛慕郡主,所以才會一時糊塗做出這等事。”
江子笙聽著他蹩腳的理由和一旁看好戲的任容萱相視一笑。冷嘲熱諷地道:“你見過郡主嗎,竟然愛慕到了不惜偷盜的程度。”
“當然,當然。”林利點頭如搗蒜,雖然他從沒見過任容萱,但他現在已是騎虎難下,自然滿嘴花言巧語。“容萱郡主花容月貌,凝脂鵝腮,乃仙人之姿。小民隻一眼便被郡主的美貌給深深吸引住了。”
“看來你的確見過我們容萱郡主了。”
林利雖然渾身濕透,此刻卻汗如雨下,聽到江子笙終於相信自己,內心不由鬆了一口氣。他轉頭看著那幸災樂禍的小丫鬟,嘴角陰戾的勾起。
等他逃過這一劫,非把這個賤人弄到手不可。
“既然你看過郡主,那認為她和這個小丫頭相比,誰更勝一籌?”江子笙望著林利就像在看一個自導自演的小醜。
林利聽言不屑地看了扮作丫鬟的任容萱,朗聲道:“這個丫鬟雖然長相不錯,但燭火之光怎能與容萱郡主的明月之輝相爭?她連郡主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哈哈哈……”任容萱終於憋不住大笑出聲,氣焰囂張地指著林利道,“瞎了你的狗眼,你不是見過本郡主嗎,怎麼,本郡主站在你麵前如此之久你都不知道?”
林利望著突然大笑的任容萱,腦袋呈現懵逼的狀態。
“忘記告訴你了,你眼前的這個小丫鬟就是我們王府的容萱郡主。”江子笙好心地提醒道。
林利被突如其來的消息震得魂飛天外,望著任容萱久久不能自語。空白的腦海隻剩下三個字,死定了。
“登徒子,現在你還要狡辯什麼?”任容萱看著自己被林利撕裂的衣袖,眸子陰冷地道:“你說我是將你清蒸還是油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