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承恩心裏雖然害怕江子笙身邊的那兩個小家夥,但強烈地自尊心怎麼會讓他如此輕易的服輸。
“做夢,江子笙縱使你身邊的兩個怪物強橫無匹,你難道還能抵擋我的三萬精兵不成?”任承恩咬牙看著江子笙,手掌卻是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江子笙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看著任承恩眼中也多了一分憐憫,“任承恩啊,任承恩,我不知道該不該說你天真。你的三萬精兵現在都自顧不暇了,怎麼可能來管你的死活。”
“你做了什麼?”任承恩心驀地一驚,向後退了一步。
雖然他想到江子笙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進來皇宮,應該是做了不少的部署,但是他的三萬精兵也不是吃素的。
“沒什麼,隻不過將糧草燒了罷。華都城內也有重兵把守,任家軍也在趕來的路上,你說你是自動退兵的好,還是讓我們十萬任家軍活活困死的好?”江子笙輕描淡寫地分析著眼前的形式,見任承恩詭異的眸光閃爍,不由再次開口,“我勸你不要動那些炸藥的念頭,這樣隻能兩邊都討不了好。”
就在江子笙說完這話的時候,突然一個黑衣人衝進了大殿,對著任承恩說了幾句話。
“什麼,炸藥全部被摻了沙子?”任承恩目光憤怒地眯起,伸手一擰,便將來報的黑衣人脖子生生掐斷。
縱使任承恩說的很小聲,但還是被江子笙靈敏的感官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眸子忽地閃過了一絲驚異。
柳卿的炸彈可不是幾個,起碼有數千個,往數千個炸彈裏麵摻沙還沒有被發現,這個人手段也是夠厲害的。難道是他?
江子笙心底的暖意一閃而逝,再抬頭又恢複了冷冰冰的模樣。“任承恩,你現在還拿什麼跟我鬥?”
任承恩不敢置信地退後了一步,他不相信自己籌謀了如此之久的計劃,會毀於一旦。眼中的陰戾更甚,他唰地一起淩空而起。
江子笙以為他要跑,立即讓煤球擋住了靜心殿的大門。
豈料,她錯算了這一招,任承恩已經用長劍抵在了受傷不輕的任承澤的脖頸上,更是一腳踏在了自己的父親的胸口之上。
江子笙扯了扯唇角,心底生出一絲無奈。她剛竟然忘記了任承恩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畜生。
任承恩要當這個皇帝,就算讓他付出的最為珍貴的東西也在所不惜。他好不容易踏上了這一步,怎麼可能讓它成為幻影。
“老家夥,快把聖旨寫完!”任承恩逼迫仁宗帝將那道寫到一半的聖旨寫完,目光卻是陰冷警惕地盯著江子笙。
仁宗帝眼角流出一絲熱淚,顫抖地握起手,就要寫下任承恩的名字。
“父皇,這天下絕不能給任承恩。”任承澤出口製止,無奈,他剛一不留神才落到了任承恩的手中。
“任承澤,死到臨頭了還要跟我作對?”任承恩猛地一拉長劍,任承澤的脖頸便出現了一道血痕。劫後餘生地任承恩得意地看著江子笙,大放厥詞,“江子笙,隻要你敢上前一步我就將你的情人殺了,我看你現在還有什麼辦法製止我。”
江子笙沒有說話,有些愧疚地看了眼懷中的夙離。
原本她想著讓任承恩主動放棄,這樣夙離的身份也就不用曝光了。看來,現在她不得不利用這個可愛的孩子了。
按下內心略微愧疚的心緒,江子笙將夙離抱起,看向任承恩,輕聲開口,“任承恩,你還記得那個叫清風的戲子嗎?”
清風?
任承恩心髒猛地一縮,再看江子笙眼中閃過了一絲猜忌。江子笙是怎麼知道清風的?
江子笙見任承恩果然對清風存在了幾分情誼,當下唇角邊的笑容更深,“你是不是很奇怪我怎麼知道你一直藏在宮外的女人,不僅如此,我還知道清風懷了你的孩子。”
“是又怎麼樣,她已經死了。”任承恩快速地讓自己平靜了下來,一個死人而已,不足以讓他改變什麼。
“你難道不想知道清風孩子的下落?”江子笙細細地打量著任承恩,見到他瞳孔的變化,唇角的弧度再次上揚。
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個高明馴獸師,在逗弄著,任承恩這頭暴怒的獅子。
她深知一點,對於任承恩這樣的人,摧毀他的身體遠不如摧毀他的內心世界來得有趣。
“康靈那個女人是不是跟你說過孩子也死了?”江子笙將夙離從懷中摟高,淩厲的清眸像是釘穿了任承恩的內心一般,微微眯起。“離離,這就是你的親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