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笙嘴角猛地一陣抽搐,眯起眸子直勾勾盯著小金金,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可怕的氣息。
什麼叫沒胸沒腦?就算說她胸大無腦也比較中令人中聽啊。還真是一隻毒舌又討人厭的怪鳥。
小金金根本就沒有在意江子笙現在的表情,它興奮的撲著翅膀,向著天空轉了兩個圈。金光閃現,一個絕代風華的美男子手執翠笛,在金光消失後,露出一抹禍國傾城的笑容,那叫一個騷包。
江子笙凝望著這一張與任錦軒一模一樣的臉,直覺得額頭劃過了三根橫線,上空貌似還有一群亂入的烏鴉飛過。
她驚訝的同時又忍不住的扶額,無奈地看了眼小金金,“你就不能換一個人?”
她驚訝的是小金金能夠隨心所欲的變化,這可是煤球都無法辦到的事情。
“換你嗎?不行,你太醜。”小金金思索了下立即否決,將翠笛朝天一拋,又輕描淡寫的抓住。
江子笙很想上前擰斷小金金的脖子,但為一個成年人她很快便壓製住了心裏的怒火。她望著小金金的臉,一瞬間似乎有一靈感閃過,可是消逝的太快,她還沒有抓住。
本來她之前是打算幫助小金金畫一個虛擬的人物的,但是任承霖的事情實在是萬分火急,她作畫的事情隻能暫時先耽擱下來。
“這樣太引人注目了,小金金你還是變化鳥吧。”江子笙對著那張與任錦軒一模一樣的臉歎了口氣。雖然是同一張臉。小金金卻能演繹的十分猥瑣,尤其是看著任錦軒那沒有估計大膽又赤果果的目光。
小金金很不情願,它覺得現在很好,和主人一模一樣的顏,這樣它就可以天天迷戀自己了。
可是這花癡的狀態還沒打破,小金金的氣息突然一變,又變回了樸實無華的貓頭鷹。
江子笙眼中閃過一抹詫異,又看到任錦軒鐵青的臉色,當下便猜到是任大少下了命令。
果然惡鳥還需惡人磨。江子笙看著耷拉著腦袋的小金金,掩唇一笑……
連續了兩天的壞天氣,今天終於放晴,所以江子笙他們隻花了一個半小時便到了華都,比去的時間要少了一倍。
大街上還有很多的攤販在賣著早點,顯然現在的時間還很早。
一回到武賢王府江子笙便把寒山靈燕那裏取來了新鮮的燕窩送到了任承霖的房間,雖然沒有天山的朝露水但先用這燕窩養著,對他的身體也是有極大的好處的。
寒山靈燕停棲在任錦軒的肩頭,看著江子笙有條不紊的照顧著床上沒有一點一時的病人,有些無趣地拍了拍翅膀。
它一眼便看透了任承霖的靈魂,他把自己鎖在了自己做的牢籠裏,不肯醒來,江子笙做什麼都是無用功。
這樣的任承霖其實跟死了沒有區別。
“什麼時候取天山的朝露水?”任錦軒擰起好看的眉頭,十分難得的主動問起有關任承霖的事情。
現在有寒山靈燕在,燕窩已經沒有必要發愁了。隻要天山朝露水一到位,任承霖便能獲得新生。其實……他很早之前便想到了一個人,但他不願讓自己去想,他很不喜那個超出自己算計之人。
江子笙探著任承霖的脈象,確認在服用過靈燕燕窩之後任承霖那股蓬勃迸發出來的生機,滿意地點點頭。
寒山靈燕有些得意地揚起了頭顱,它的口水包治百病,任承霖吞下的可是它五天五夜才醞釀而生的精華,怎麼可能沒有效果。
江子笙一心都在任承霖的身上,並沒有去注意寒山靈燕。
就在這時,一個小丫鬟疾步匆匆地跑了進來,顧不得主子皺眉,慌慌張張地道:“世子,世子妃,不好了,皇後娘娘來了。”
什麼,皇後竟然選在這個時候來?
江子笙隻覺得眉心一跳,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一旁的任錦軒,二人相視一眼,心裏便有了一樣的默契。
皇後娘娘之前擔心任承霖的安危,大病了一場。如今才大病初愈,絕不能讓她看到任承霖這副樣子,否則她一定會再次受不了而病倒。
“皇後現在在哪?”江子笙神色十分的難看,關鍵時刻絕對不能有任何的差池。
“娘娘已經在大廳上候著了。”小丫鬟也是驚惶無措,她這輩子第一次見到儀態萬千的一國之母。
“你先拖住皇後,我跟世子隨後便過去。”江子笙隻覺得手心上已經滲出了細細的汗珠。
丫鬟看了江子笙一眼,神情有些為難,但還是點點頭走了出去。
房中的江子笙和任錦軒相互看了一眼,長長地吐了口氣,“事出突然,隻能用此方法了。”
江子笙說罷便把一臉看戲的小金金提起來,神情莫測地道:“我的第一個條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