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錦軒看了那個府兵一眼,冷厲的勾起唇角,“不過一介小小的府兵何時輪到你來說話,怕是活得不耐煩了,既如此便丟到江中喂魚吧。”
任錦軒話一落閉,他身後的兩個暗衛便都現了身,直接一把抬起那個多嘴的府兵點住穴,丟到了江中心。
睿王府兵連掙紮都不能夠,直接沉到了水底,隻見那江中心冒出了幾個氣泡便再無動靜。
所有人都被任錦軒的雷霆手段嚇住,尤其是那幾個多話的侍衛,此刻要多乖有多乖,沒一會便將那幾十個箱子開了大半……
任錦軒眉頭越鎖越緊,心底也開始泛起了一絲狐疑。
任承霖該不會真的不在裏麵吧?
而有這個心思的不僅是任錦軒,躲在一旁的江子笙也發現了不尋常的地方,她隱隱的感覺到這些侍衛都在拖時間,又故意做出人在箱子之中的假象。
“不好,中了調虎離山計。”江子笙和任錦軒異口同聲地說了一句。
江子笙說完便直接向著華都驛站趕去。
任錦軒則是拍了拍任承澤的肩膀,從他手裏拿過傳國玉璽,低聲道,“我現在去驛站,這裏便交給你,若人在這裏便命人傳信於我。”
“好,你快去吧。”任承澤點了點頭,轉身對那些侍衛麵無表情道,“都沒吃飯?快點加速。”
……
江子笙施展身輕如燕,無奈這個臨江的碼頭與華都的驛站相隔甚遠,她跑了將近兩柱香左右才匆匆趕到。她才停下腳步沒一會任錦軒便來了。
她連忙低身直接鑽進了馬廄之中。無奈這些馬都是過路人留下的馬,所以味道極重,嗆的她直接堵住了鼻子。
任錦軒一心都在任承霖的身上並沒有關注到江子笙。
沒有廢話,他直接舉起了傳國玉璽,走到驛站老板的身邊,冷聲問道,“睿王府今日可有帶東西出城?”
驛站老板跪在地上,害怕的跪在地上,咿咿呀呀的,半晌也說不出一句話。
任錦軒眸子微微眯緊,折射出危險的光芒,“你想欺君嗎?”
驛站老板嚇得連忙張大嘴巴,任錦軒定睛一看才發現他竟然是一個沒有舌頭的啞巴,看起來傷口似乎還很新,還有絲絲鮮血在往外滲出。
“既然不能說話那本君問你,你隻需點頭或者搖頭便可。”任錦軒半蹲下身子,見老板點了點頭才慢條斯理地道,“睿王府可有帶東西出去?”
老板先是搖頭,在任錦軒淩厲的逼視之下又驚恐地點了點頭。
“你的舌頭也是他們拔掉的?”他繼續問。
老板眼中早已含滿淚水,這次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
任錦軒站起身了然一笑,他來到馬廄旁掃了一眼這些馬匹,直接將一頭最為健壯的馬牽了出來,一個翻身便躍到了馬背之上,拿出一錠銀子拋到了一個空無一人的桌麵上。
江子笙因為任錦軒剛剛突然過來,差點沒嚇破膽,就在她以為自己暴露了的時候,任錦軒卻直接牽起馬走了,並沒有發現她的身影。
在馬廄之中又待了會,確定任錦軒離開之後江子笙才心有餘悸地鑽了出來,也牽起了一頭棗紅馬向著任錦軒的方向追去。
……
這邊睿王府的護衛們一臉輕鬆的運送著一個木籠,騎在馬上悠哉無比。
“你說這個木籠裏到底是什麼啊?”一個護衛看著那個木籠,心癢難耐地說了一句。
“你可以打開看看,到時死了可別怪哥哥沒提醒你。”另一個護衛嘲弄一笑,揚起馬鞭一甩,大喝一聲
王爺今天可要他們將這個木籠送到永州城,時間緊迫他們可不能再繼續逗留。
“哎,急什麼,你等等我。”另一個護衛歎了聲,也揮動馬鞭追了上去。
他們不過是區區五個人,但每一個都是以一敵百的頂級高手,是任承恩費了天價才招攬到手的能人……
對於這趟毫無難度的護送,他們心裏都沒怎麼當一回事,若是真有人敢上來搶劫的話,那下場便隻有一個死字。
……
這是一條極為寬敞的大路,一路上任錦軒都以馬踏飛燕的速度拚命的追趕著,足足過了半個時辰他才看到了遠處的那一小隊人,鎖定目標,任錦軒立即飛起,借助馬力整個人如飛箭一般射了過去。
他一腳便踢中了那個木籠,隻聽一聲嘭,木籠便化成了一堆碎屑,一個不大的酒壇徹底暴露在空氣之中。
任錦軒瞥見酒壇中的生死不明的任承霖,瞳孔驟然一縮,他陰戾無比地看向那五個依舊不明真相的護衛。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