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詐。”江子笙鄙夷地看了任錦軒一眼,心底卻是鬆了一口氣。
若是仁宗帝真的派任錦軒帶兵打戰,現在的她還真是沒什麼自保之力。
不過現在大玄短短時間便死了三位將帥,軍中已無多少領兵之人。江子笙十分的好奇,仁宗帝接下來會請誰?……
明心殿中,一身戰甲的任承澤正屈膝跪地在仁宗帝的麵前,麵色堅毅。
“父皇兒臣願主動請纓為國征戰。”
“簡直是胡鬧,你現在是大玄未來的儲君,你若是在沙場上出了什麼意外豈不斷送了我大玄的基業?”仁宗帝目光不明地看了眼任承澤,斷然拒絕他的請求。
“兒臣知道戰場凶險,但短短幾日之下夜國便奪我大玄三座城池,若不加以阻止怕是馬上就要進攻到我們的華都。”
仁宗帝聽到任承澤的話重重的蹙起了眉。
他何嚐不知道現在大玄的處境,雖然任承澤驍勇善戰,但他卻是太子。
仁宗帝摸著龍椅上的兩顆威武的龍頭,神情肅穆,思索了一會,他對身旁的廣坤公公道:“你,去把三皇子和四皇子叫來。”
“是。”
廣坤公公應下沒多久,便將任承恩和任承霖都找了上來。
仁宗帝看著麵色還有些蒼白的任承霖,聲音多了幾分凝重,“承霖的身子還未轉好?”
“回父皇,咳咳……兒臣一遇到陰天便會氣短咳嗽,其他時間倒是咳咳……無礙。”任承霖虛弱地咳著。
仁宗帝點點頭,又將目光落到了任承恩的身上,見他一隻手上纏繞著紗布,凝聲問道:“你這又是怎麼了?”
任承恩心突地一跳,低首沉聲道:“兒臣前幾日一時不慎不小心被那前朝餘孽炸傷了手臂……”
仁宗帝陰冷地看著任承恩,任承霖身體一直不好,偶爾氣短咳嗽的事情他早已知曉。而任承恩,說是炸傷手臂,仁宗帝雖然也陷入混亂之中,但在後麵找任承恩說事的時候,卻清晰無比地記得任承恩沒有受傷。
而現在他一傳召任承恩就說被炸傷,真當他是老糊塗了。
現在大玄國難當頭,任承恩自幼並熟讀兵法,仁宗帝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寫下一道聖旨,丟給了廣坤公公。
廣坤公公被仁宗帝的臉色嚇得手一抖,險些將聖旨抖落在地。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三皇子品行端正,機敏過人,驍勇善戰,特封為睿親王,賜親王府,千金萬兩,掛帥邊疆,護我大玄疆土,欽此。”
任承恩麵色僵硬地看著那道聖旨,緊緊地盯著仁宗帝陰晴不定的臉,咬牙接過聖旨,一字一頓地道:“謝萬歲。”
他原本以為自己能夠躲過這一劫,為此他還特地將手臂焚傷,沒想到仁宗帝根本就不顧他的生死。
仁宗帝眯了眯疲憊地雙眼道:“睿王明日便帶兵出征吧。”
“是。”任承恩用力地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情緒,不敢多說一個字,他怕再多說一字便會泄露自己的恨意。
“若無事,便都退下吧。”仁宗帝說罷便直接在龍椅之上閉目養神起來。
任承恩一回到自己的寢殿,看著正在繡花的康靈,直接一巴掌甩了過去。
康靈一個猝不及防直接摔倒在地,柔嫩的臉上立時顯現了五根手指印,發髻也歪斜地散亂到了一邊。
“三殿下。”康靈慢慢地從地上爬起,眼中並沒有任何的波瀾。
“賤人,若不是你的餿主意,本王怎麼會帶傷出征。”任承恩以前還覺得康靈這份雲淡風輕的樣子吸引他,但現在看到都這個時候她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心裏更是火大,“你是不是誠心想讓本王帶傷出征?”
康靈聽到任承恩自稱為本王,在看他手上的聖旨,便知道仁宗帝的冊封已經下來,隻不過還沒有寶印進冊,一雙清亮的眉眼閃過一抹精光。
“臣妾恭喜王爺,賀喜王爺。”康靈直接跪在地上,滿眼笑意。
任承恩一聽康靈的話更是氣火攻心,一把從地上拎起康靈,眼睛陰鷙地眯起:“你倒是告訴本王,何喜之有?”
康靈被拉到有些喘不過氣,輕聲讓任承恩鬆開手。
她知道任承恩現在正是氣頭之上,很多事情還想不明白也是十分的正常。
“王爺,您說若是您一直這樣下去,太子的位置會輪得到你嗎?”
任承恩麵色變了變,不情願地吐出了兩個字,“不能。”
“的確是不能,皇上現在已將您和貴妃娘娘視為棄履,您若在無行動的話,也隻是坐以待斃。”
“那本王現在到底該如何?”任承恩手緊緊地握成拳頭。
“王爺你何不……”康靈湊近任承恩用隻有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了幾句。
任承恩聽罷,驚訝的瞪大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