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有些錯愕,但還是快速的點點頭,小心翼翼地替著江子笙梳著頭。
雖然隻是一根普通的絲帶,但是紮在江子笙的頭上不但沒有平凡,反而還有些出塵脫俗。
江子笙滿意地點點頭,對小丫鬟道,“我現在有事需要出去一趟,那根簪子記得幫我找到。”
“是。”丫鬟怯怯地應了聲。
江子笙不疑有他,示意丫鬟下去,挑選了一件碧色的紗裙穿上。
才剛準備出門江子笙便被起身的任錦軒拉住了手。
江子笙疑惑的轉身,有些不解的看著任錦軒,“怎麼了?”
“你要去哪?”任錦軒的神情很是嚴肅,手一直拉著江子笙的衣袖沒有鬆開。
“回春堂啊,昨天你不是答應我,隻要我傷好了的話,就讓我去?”江子笙看著任錦軒沒有放手的打算,眼中閃過一絲鄙夷的目光,“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不會還打算耍無賴吧?”
任錦軒把江子笙禁錮在懷中,聲音多了幾分冷硬和堅決,“昨日你爬牆出府,本君還沒有拿你是問,今天你還認為能出去?”
江子笙嘴唇張了張,對於任錦軒的話她竟然無法反駁。
雖然小九體內的天寒已經去除,但畢竟那東西在他的身體裏麵待了實在太久,而且那東西產生了靈智,又過分狡詐,江子笙有些擔心它還留了什麼後手。
昨天天寒的最後一手的確讓她身體受了不小的傷害,不然她也不會如此筋疲力盡,早就把小九的身體給檢查好了。
“任錦軒你就讓我去吧,我保證以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江子笙兩眼冒星星地望著任錦軒,臉上寫滿,看我的眼睛是多麼的真誠。
江子笙就隻差聲淚俱下了,但是任錦軒依舊不為所動。
“中秋結束之前,哪也不許去。”任錦軒一揮手七十二暗衛便從空氣中顯現而出。
七十二暗衛神情肅穆,尤其是暗衛乙繃直了身子,眼睛卻極為幽怨地看了江子笙一眼。
江子笙抽搐了下嘴角,絲毫不知道小乙子早已經被她整的有心理陰影了。
“三天之內,暗衛除了本君特別吩咐之外,都會跟你寸步不離。”任錦軒說完便在一旁洗漱,直接把小臉蹙成一團的江子笙給扔在了身後。
江子笙氣急敗壞地指著任錦軒,對著他的背用力一擰。
“任錦軒你真行,好,你就讓他們連我上茅廁也跟著吧。”
“……”
任錦軒擦手的動作微微一停,轉身看著江子笙認真地道,“若不是你提醒本君倒忘了,這三天之內就是上茅廁,也得跟著。”
“任錦軒你……”江子笙被任錦軒氣的連話都說不完整,當下直接坐回榻上,小臉一拉,“任錦軒你若真敢攔著我,這事咱們就沒完。”
任錦軒低歎了聲,走到鬧著脾氣江子笙身邊坐下,“子笙你現在懷有身孕,就算你不替你自己身體著想,也要想想我們的兒子。”
江子笙的心裏微微一動,雖然覺得任錦軒說的有理但是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
哪有關心就軟禁人的道理,再說了小九的身體她也還沒有看過,放不下心。
猶豫了會,江子笙對任錦軒道:“行,我可以聽你的,但是你得去回春堂把小九叫來。”
“叫他做什麼?”任錦軒故作慍怒地看著江子笙,“把別的男人往府裏領,你就不怕本君吃醋。
”
“你吃什麼醋啊,小九身體一直不太好,我想替他把把脈。”江子笙沒好氣地看了任錦軒一眼,唇角不自禁地向上勾了勾。
“行,本君現在便派人把他請到府上。”
任錦軒琥珀般的眸子微微動了動,很快便派了個人去回春堂。
隻不過任錦軒派的那個人還沒有回府,晚晴那個冒冒失失的丫頭便來到了王府,隻不過在門口被侍衛攔住怎麼也無法進來。
“侍衛大哥我找我們東家真有急事,你們就讓我進去吧。”
“王府重地,豈是你想進就進的地方。”侍衛們冷著一張臉,說什麼也不讓晚晴進。
晚晴急得幾乎都要哭了,她看了看周圍幹脆直接扯開了嗓子喊,“東家,東家你聽得見嗎?我是晚晴,我有急事找你。”
侍衛們一聽晚晴大嗓門眉頭一皺,手中的三叉戟便插到了晚晴的嗓門邊,“瞎嚷嚷什麼,趕緊滾。”
江子笙正在打理藥園子,突然聽到門口細微的喊聲,眉頭一蹙。
聽這聲音怎麼如此像晚晴的?
思考了會,江子笙放下藥杵直接朝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