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廝彎腰點頭,嘴角陰戾地勾起。
張天麟手拿折扇,對著自己的父親陰險笑了笑,“現在這個如花沒有錢了,那接下來的壓軸之物長生秘方,便有可能是我們張家的了。”
張巡撫滿意的看了兒子一眼,意味深長地摸了摸胡須。
九玄琴的插曲一過,拍賣會繼續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石久讓看了看眾人眯了眯眼笑道,“接下來就是我們最後一件拍賣品也是本次拍賣會的壓軸物品,長生藥方,諸位貴人是否已經做好準備了呢?”
“是!”賓客台上早已炸開了鍋,有的前麵九件都沒有參與競價,為的就是最後的長生藥方。
石久讓看到氣氛如此熱烈,當下笑得更為開心,他拍了拍手,一個身段妖嬈的美女,便拖著一個托盤上來了。
托盤上麵有一塊紅布蓋著,雖然沒人看清裏麵究竟是什麼?但是呼吸卻都凝聚在了一起,在場所有的眼睛都透露出了一股想要將其占為己有的衝動。
石久讓解說完長生藥方之後,便直接進入了眾人都十分關心的主題,“把紅布掀開。”
美女聽言立即把紅布掀開了,露出了長生藥方的一角。
那是一張泛著黃色的舊紙張,即使相隔甚遠的人們也能聞到紙上那一股淡淡的藥香。
“不愧是長生藥方,僅僅是聞一聞鄙人的腦袋就清醒了很多。”
“我感覺我多年的風濕都已經好了。”
“我覺得我的腎強了不少,身上有了使不完的力氣。”
……
聽著眾人的議論江子笙忍不住低笑出聲,她不過是在紙上灑了些墨香,這些人如此的狂熱,連治病這種荒唐話都能說出來,尤其是那個說腎好了的,敢情這墨香還能治療腎虧不成,實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任錦軒按了按江子笙的腦袋,寵溺地道:“小壞蛋,你又在想些什麼?”
江子笙連忙搖頭否認,一本正經地道,“我哪有想什麼?”
“嗬。”任錦軒看她不願意說,也沒有繼續逼問她,繼續看著石久讓忽悠著那些自詡聰明的達官貴人。
“長生藥方的碎片起拍價兩百萬兩,現在開始競價。”
石久讓說完最後一句話,立即便引起了軒然大波。
“什麼是碎片,不是完整的藥方嗎?”
聽到眾人不滿的抗議,石久讓並沒有任何驚慌,點頭承認道:“確實這並不是完整的藥方,但的確是真正的長生秘方的碎片,若是有緣人能得到其他的碎片必然可以長生。”
石久讓的話一說完,便引來了一片不屑地嗤笑。
“這不是完整的長生秘方,我們要了有什麼用啊!”
“難怪我說江景繡坊竟然連長生藥方都舍得拿出來拍賣,結果隻是一張碎片。”
“是啊,這長生秘方不知道湊齊要等到何年何月。”
……
所有人都失望地搖了搖頭,沒有一人對這兩百萬的碎片出價。
沒想到他們苦苦等到最後的壓軸之物竟然隻是一張不完整的殘片,有的甚至有些後悔之前沒有拍到物品。
之前還在嘲笑如花的張天麟,此刻卻是笑不出來了。
若是知道這長生秘方是不完整的,這九玄琴的價格,起碼在五百萬兩上還要再翻一番。現在看來最大的贏家倒是如花了。
石久讓看沒有一人出價,麵色有些尷尬地道,“難道沒有有緣人把長生秘方帶走嗎?兩百萬兩老夫相信這對於諸位貴人來說並不是一個驚人的價格。”
聽完石久讓的話,賓客台上沉默了,卻還是沒有一個人競拍。有的賓客甚至直接走了。
一時之間原本熱熱鬧鬧的江景繡坊也安靜了下來。
一柱香的時間已經過去,長生藥方確定流拍。
江子笙看著最後一件壓軸物品被流拍,心裏並沒有任何的異樣。她其實也不打算把最後一件拍出去,所以才會把它弄成了殘片。
總而言之,這一次的拍賣會還是十分完美的落幕了,最大的贏家並不是如花,而是她江子笙。
誰能夠料想到,她這一次拍賣會竟然賺了一千多萬兩白銀,若是被仁宗帝知道這件事情估計會被氣得直接吐血身亡。
她風度翩翩地起身,一一恭賀那些拍到物品的人,走到如花的麵前,嘴角輕微向上挑了挑,“恭喜如花姑娘了。”
“江公子同喜。”如花微笑的看著麵前戴麵具的這個男人,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江子笙抿唇看了眼離如花不遠的北漠男人,心底微微一歎。
這把九玄琴怕是要在江湖之上掀起腥風血雨,不過隻要出了江景繡坊,便與她江子笙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