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任錦軒沒有發現的話,她會他一輩子。
“本君知道了。”許久沒有聽到江子笙的回答,任錦軒失魂落魄地推開她,琥珀的眸子竟蓄滿了淚水,“在你的心中隻有夙夜才有資格知道你的一切,不管怎麼做,本君也隻是一個外人而已,對嗎,江子笙。”
江子笙心微微一刺,下意識地搖搖頭,“不對,不是這樣的。”
“嗬,好,既然這樣,那本君給你一個機會,告訴本君你究竟是誰?”任錦軒深深地吸了口氣,性感的唇直接幹起了皮,一顆心如刀在狠狠的絞著。
“我……”江子笙剛要開口便想到人夙夜之前說的話,又閉上了唇。
“嗬,你到現在都不肯告訴本君……”任錦軒連呼吸都變得顫抖了起來,無力的閉上眼睛,“既然你想待在夙夜身邊,那便呆著吧。”
江子笙不敢相信任錦軒竟然就這麼頭也不回地走了,整個腦袋都是懵的,為什麼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任錦軒不應該是這樣的人才對啊。
心有疑惑,江子笙立即便動用輕功,想要追上任錦軒。
可惜她現在的身體還沒有恢複,才剛飛了一會便已經沒有了力氣,整個人更是氣喘連連。
“任錦軒,你給我站住!”江子笙半跪在雪夜之中,看著依然不回頭的任錦軒,大力地喊了一聲。
任錦軒終是停住了,隻是她剛要走上去的時候,一陣風吹過,任錦軒卻直接化成了碎片,消失在了空中。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任錦軒……任錦軒!”
猛地驚醒,江子笙睜開眼,才發現這裏真的是玄閣,一時竟有些之前發生的事情,到底是夢還是真實的事情。
江子笙一眼便看到了一臉焦急的任錦軒,想也沒想,江子笙便撲進了他的懷中,喃喃地道:“錦軒不要離開我。”
任錦軒的手微微一緊,用力地抱了抱江子笙,輕聲道:“我不會離開你的,你好好休息。”
江子笙偏執地搖搖頭,看著周圍一遍,道,“這是玄閣,那夙夜呢?”
“他給了你藥之後便出去了。”任錦軒本來心裏還有些開心,但一聽江子笙說起夙夜整個臉色便沉了下來,“怎麼一醒來就提別的男人也不怕本君吃醋?”
江子笙嗔怪地看了任錦軒,沒好氣地推了他一把,“胡說什麼。”
任錦軒輕笑,把江子笙摟的更緊,“傻瓜,身體還難受嗎?”
江子笙搖搖頭,給了任錦軒一個大大的笑容道,“不難受了,就是還有一點乏力。”
“那還趕快休息,本君在這陪你。”任錦軒說著便將江子笙放下,親自替她蓋上了被子。
雖然他心裏有很多疑問要問江子笙,但是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她的身體,至於那些荒唐的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若是江子笙想告訴他,總有一天會說的。
江子笙重新躺回床上,卻是一點睡意都沒有。滿腦子都陷入了疑惑之中,之前的那夢實在是太真了,尤其是夙夜說的那些話,如同烙印一般烙在了她心裏……
煤球躲在寵物欄裏滿頭的是汗,剛剛它為了讓夙夜進入到江子笙的識海之中,製造了一場幻境,差點沒被江子笙發現。
“本座再也不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了,真是萬幸啊,萬幸。”
……
雪下了一夜,第二天便停了,又是一個豔陽天。整個大玄都在討論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雪,麵上皆是一片驚恐之色。
仁宗帝躺在龍榻上,猛烈的咳著嗽,昨夜的一場大雪讓他的病情又加重了許多。
“陛下,藥已經煎好了。”
廣坤公公端著藥進來,隻不過還沒送到仁宗帝的手上,便被仁宗帝一推直接掃落在地上,玉碗直接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陛下……”廣坤公公麵色一變,老邁的身軀直接跪倒在仁宗帝的榻前,聲音惶恐。
“每天喝這些有什麼用,咳咳……朕都喝了半月之久身體卻依然未見起色,咳咳……”仁宗帝越咳越烈,最後更是咳出濃黑的血。
廣坤公公跪在地上垂著腰,一句話也不說。
仁宗帝看著他老邁的樣子,就像是看到了自己,心中更是升起了一股怨氣,“咳咳……你明日便去伺候太子,朕這裏不用來了。”
廣坤公公依舊沒有說話,他知道仁宗帝這是在試探他,若是他應下了,腦袋怕就直接搬家了,若是說不,便又是欺君。
“罷了,你起來吧……咳咳……”仁宗帝無力地揮了揮手,看著外麵的明媚的天,重重地歎了口氣,“咳咳……也不知道容萱那個孩子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