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說道,便直接撞向了回春堂的大門,江子笙見狀連忙飛身過去,擋住了那人。
她一手抵住他的肩膀,用極低的聲音問道:“你究竟是何人,目的又是何在?”
男人根本沒有理會江子笙,而是突然發起狂來,袖中露出一把匕首便向江子笙刺去,口中念念有詞,“你既殺我妻兒,我便要你血債血償!”
江子笙連忙擋過匕首,反手便將那男子的脖頸敲了過去。
那男子吃痛地叫了一聲,眼中陰芒一閃而逝,整個人立即栽倒在地,渾身抽搐,口吐白沫,嘴唇也變得烏黑青紫。
他顫抖地指著江子笙,眼中滿是怨憤,“你……好……毒……”
話沒說完那男子便像是斷氣了一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眾百姓看到男子斷絕生機,原本平複下來的心情又翻起了波湧。看著江子笙如同鬼麵羅刹一般立在門口中間,心是又驚又懼。
“殺人了!殺人了!”
“毒醫殺人了!”
“……”
玉麟的百姓到處奔喊著,有的害怕直接暈倒了過去,場麵再次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江子笙蹙眉,剛欲走過去查看那男子是否服毒自盡,人群之中一個身著紫衣,渾身貴氣的男子便奔了出來,一把將地上男子抱起,怨恨地盯著江子笙,厲聲質問道:“你殺我嫂嫂,滅我侄兒,還將我哥哥暗殺,如今他已命喪黃泉,你究竟還想如何!”
江子笙秀眉緊蹙,沉默無言地凝望著眼前這個紫衣男人。
這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事情,一環接著一環的陰謀,讓她都有些應接不暇。
她微微閉上雙眼,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現在一定不能亂,否則,她若是亂了的話,回春堂便會進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將思路稍稍理清,江子笙便重新睜開了雙眼,聲音無比清晰地道:“你的哥哥並不是我暗殺的,是他自己服毒,想要陷害於我……”
“你這個殺人凶手竟然還敢詭辯,在場的所有百姓都親眼看到是你殺死了我兄長。你說他是服毒,你當我們這些人的眼睛都是瞎的不成?”江子笙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那男子冷聲打斷。
“就是你親手殺人,你這個殺人凶手!”
“枉你一代名醫,枉我們整個大玄的百姓如此擁戴你,原來你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鬼!”
“敢做不敢當,枉為人子!讓我們把這回春堂給燒了!”
“……”
看著百姓們越漸憤怒的樣子,江子笙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渾身無力。
任承澤看著江子笙這樣,眼中
滿滿的都是心疼。
“子笙,現在百姓的情緒鬥很是激動,不能再讓他們如此下去,你還是先回王府吧。”
江子笙聽言卻是立即搖了搖頭,她知道她現在一旦退下,那殺人的罪名便坐實在她的頭上。如此一來,不管是回春堂,還是她,都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想著,她也顧不了那麼多,看著那紫衣男子就要離開,立即飛身追上前去,在他猝不及的時候一把將他懷中的男人給提了起來。
她伸手輕輕地探住那男人的鼻息,眼中閃過一抹欣喜。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這個男人服用的毒藥會讓他陷入假死的狀態,而並不是真正的死去。
她剛把男子在地上放平,那紫衣男子便重新衝了回來,大聲喝道:“我兄長都已經被你殺死了,你還想怎麼樣!”
江子笙冷然地抬起頭,掃了紫衣男子一眼,嗤笑道:“這位公子,你的兄長明明隻是服用了假死的藥物,你這一口一個死字,是想混淆視聽嗎?”
紫衣男子聽到江子笙這麼說,立即變了臉色,支支吾吾地靠著江子笙,許久才道:“毒醫你休要栽贓嫁禍……”
“栽贓嫁禍的人是你!”江子笙長袖一甩,纖纖玉指直指紫衣男子,她手上咻地一下便出現了五根閃著碧綠色的金針,嘴角噙起一抹冷笑。
隻見她素手一揚,金針便快狠準地落入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男子頭中的百會穴處。
“啊!”
金針才刺入百會穴,痛感便湧入到了那人的四肢百骸之中,他體內的藥效也瞬間消散,伴隨著慘叫聲直接蘇醒了過來。
江子笙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終於化被動為主動,清冷地聲音如同一道山澗清泉,“說,到底是誰指使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