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任錦軒的這麼一提醒,江子笙才驀然想起現在自己在外人眼裏是一個有孕之身,紅唇微微親啟:“既然如此,那便讓他來試試好了。”
不關是江子笙,煤球也有些迫不及待了,畢竟那個東西太補了,它吃了之後一定可以突破幼年期。
任錦軒不以為然地挑了挑眉,大手覆在江子笙依舊平扁的肚子上,“本君在想,我們的孩子是不是已經在裏麵生根發芽了。”
“怎麼可能那麼快。”江子笙雙頰浮上一絲紅暈,羞窘地拉開任錦軒的大手。
這幾天是她的排卵期,而任錦軒也是格外的賣力,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或許這裏麵還真的已經在生根發芽了。
想到她不久就會像其他女子一樣,懷孕生子,江子笙便有一種恍惚的感覺。
她還不知道到當一個人母是什麼感覺,想到清風死去的那個晚上,江子笙的驀地沉重了些。
在麻煩沒有解決掉之前,她現在根本沒有什麼時間去想那些相夫教子的事情,這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過遙遠。
魂戒滴答滴答的聲音無時不刻地提醒著她,時間正不斷的溜走。
“夫人最近怎麼老喜歡發呆?”任錦軒連叫了江子笙兩聲,看她都沒有什麼反應,才將她麵對著自己。
“啊,你說什麼?”江子笙勉強扯起一個笑容。
“為夫說天色已晚,夫人該就寢了。”任錦軒說罷,淩厲地瞟了眼煤球,忽地一下吹滅了蠟燭。
煤球冷不丁的打了個顫,一邊用小蹄子堵住耳朵,一邊悄無聲息地溜出來門外。
……
任錦明麵色慘白的靠坐在床上,驚魂未定地喝著花桃端過來的參湯,額頭上布滿了冷汗。
“你真看清了,那個東西是靈犀的鬼魂?”花桃雖然知道自己的兒子受了刺激,卻還是將心裏的疑問說了出來。
“千真萬確啊母親。”任錦明將碗放到了桌上,摸著滿是淤青的臉,喃喃地道:“雖然沒有看清她的臉,但是她熟悉的氣息,我這輩子是不會忘記的。”
今天要不是母親及時趕過來他怕是要被那靈犀給生撕了。
“壇子沒事吧?”花桃看著滿地的狼藉,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念頭。
子母血蠱現在還沒有徹底的煉製好,十分的脆弱,如果受到了嚴重的撞擊,就麻煩了。
被花桃這麼一提醒,任錦明連忙反應了過來,點燃一隻蠟燭,伸到床底下,仔細地尋找著,找了好一會才發現那個壇子已經滾到了床底的裏麵。
剛那陣妖風實在是厲害,若不是子母血蠱藏在了床底怕也跟桌上的瓷瓶一樣化成了一堆齏粉。
花桃吃力的將壇子拿出,確認子母血蠱沒事之後,才鬆了一口氣,眸子閃過一絲陰戾,“隻要有它在,世子妃就休想生下一個孩子。”
“母親我換個房間吧?”任錦明神經繃得的緊緊的,若不是為了這個子母蠱,他早就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不可,這個房間是培養子母血蠱最好的地方。”花桃直接駁回了任錦明的話。
“可……”
“沒有什麼可是,如果不這樣做,就算有那個大人會幫你,你也這世子位也很難拿到。”花桃已經隱忍了那麼多年,布下了各種周密的計劃,她決不允許失敗。“明天我便請一個得道高僧過來驅邪,你好生休息吧。”
“好吧。”任錦明咬牙應道,為了世子的這個頭銜,他忍了。
花桃滿意地看了任錦明一眼,拿起空了的參湯碗向著門外走去,關門的時候意味深長地看了屋內一眼。
“鬧鬼嗎?”花桃殷紅的唇角扯了扯,麵無表情地轉身離開。
當年她能讓任錦軒雙眼失明,現在自然也能將他從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拉下來,世子之位隻能是任錦明的。
江子笙再聰明也不過是個孩子,絕不可能是她的對手。
想到這花桃的笑容又多了些,暗夜之中,她的杏花眸就像是兩道銳利的刀光……
靈犀的頭七終於過去,任錦明一雙眸子因為嚴重失眠深深地凹陷了下去,整個人也是麵無血色,遠遠看來就像是一隻吸血鬼。
隻不過即使是這樣也難以抵住他興奮的心情,因為他的子母蠱在靈犀頭七的這一天終於煉製成功。
江子笙坐在主位上,一手端著茶,一手抱著煤球,看著不遠處的任錦明,唇角不經意的扯了扯。
“二公子怎麼有閑情雅致來我這個小院啊?”
任錦明一邊按住袖中的小瓷瓶,一邊向著江子笙揚起了一個和善的笑容:“見過嫂嫂,不知大哥今日是否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