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殘留的血腥味,讓煤球的身體中的血液,沸騰不已,若不是江子笙之前囑咐過,它真的好想一口就把那東西吃了。
那東西對它來說可是十全大補藥。
咽了咽口水,煤球並沒有忘記自己來找任錦明的任務。
它的小蹄子在空中揮了兩下,瞬間便抓到了一絲淡淡的死氣,那是靈犀的氣味。
煤球的小蹄子像是鬼畫符一般在空中比劃了兩下,柔軟的身體立即變得格外的僵硬,似乎渾身都在釋放著煞氣。
“任錦明,我要你血債血償!”煤球小嘴巴一張,靈犀的聲音便飄了出來。
或許是有風的緣故,靈犀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幽怨縹緲。
任錦明直接才做完對那個東西的祭祀,此刻突然聽到靈犀的聲音,臉色一白,直接嚇倒在床上。
不過他畢竟不是個蠢人,隻一下便冷靜了下來,單手握緊匕首,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向著空中揮舞著,一張好看的臉變得陰沉無比。
“誰,是誰在裝神弄鬼?”
煤球不屑地咧起嘴巴,輕輕一吹,一股帶著破壞力的風立即從屋頂鑽了進去,一個翻卷過去,任錦明之前還整齊的屋子立即變得東倒西歪,有些珍貴的器皿直接變得支離破碎。
所幸那個碧色的壇子藏了任錦明的床底,否則估計也會受其所害。
煤球見時機成熟,便學著靈犀的聲音,如同魔音一般,不斷地攻擊任錦明的腦子。
任錦明之前還是十分的淡定,當他發現這一切都不是人為的之後,臉色徹底地變了,也相信是靈犀回來複仇了。
“既然回來了,那便顯身吧。”任錦明並不是一個膽小的人,雖然靈犀死在他的手上,但是他並不覺得死後的靈犀會對他造成什麼實際性的傷害。
煤球沒想到任錦明如此的淡定,心裏的冷笑更甚。
“既然敢挑釁本座,那本座就要你知道,得罪本座的下場。”
煤球心念一動,朝著瓦片的縫隙鑽了進去,就像是化作了黑色的氣流,一下便湧進了任錦明的屋中。
任錦明還以為會出現一長頭發白衣服的女鬼,沒想到是一陣根本就抓不住的虛影,漸漸那道虛影毫不客氣地向著他衝來,他退無可退的所在了一個牆角之處,一邊尋找著下手的機會。
煤球是什麼?上古凶獸啊!
它輕而易舉地便看透了任錦明的錫心思,小蹄子更是毫不客氣地一揮。
任錦明白皙的臉色,瞬間便起了一個紅色的印子,讓他整個臉都是火辣辣的疼痛。
“血債血償!”煤球一邊甩著自己的小蹄子,一邊學著靈犀鬼哭狼嚎,身形更是快得隻剩下道道殘影。
這四大凶獸之首可不是隨便叫叫的,
煤球猛地吸了口氣,身形立即漲大數倍,看著任錦明那七暈八素的樣子,立即張開了血盆大口,標誌性的獠牙再次亮了出來,在夜色中泛著冷冷的寒光。
屋中的蠟燭在這一刻,像是被人控製了一般,全部熄滅,屋中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事情早就超出了任錦明的想象,他沒想到靈犀的“鬼魂”會如此的強大,一邊害怕的後退著,一邊伸手朝著床底摸了過去。
他自己根本就鬥不過靈犀這隻厲鬼,隻能請救兵了。
煤球就等著他用那個東西,黑亮的眼睛忽然亮的跟鈦合金一樣,大嘴更是貪婪的流出了口水。
“靈犀,你不要怨我,當初如果你不跟我成親,也不會陷入如此地步。”任錦明手都伸的發酸了,也沒摸到那個碧色的壇子。
應該是被之前的那道風刮跑了。
煤球等得不耐煩了,它現在等級低,變大需要消耗太多的能量,最多隻能維持半柱香的時間。
“吼!”
煤球猛地發出一聲類似野獸般的吼聲,狂亂的暴風比之前大了數十倍,像是化作了千萬隻手一般,似乎就要將任錦明整個的身體都撕裂開來。
好巧不巧的是,此時門外響起了一陣劇烈的敲門聲,煤球不甘心的看了眼到嘴的獵物,身體立即縮小,衝著屋頂躥出,向著江子笙的屋子飛奔去。
“還好你沒有將他吃掉,不然可就壞大事了。”江子笙聽完煤球說著今晚發生的事情,鬆了口氣,輕輕地摸了摸煤球的頭道。
“主人你知道我在那小子的屋中發現了什麼嗎?”煤球一想到那個血淋淋的東西就渾身興奮,難以自製地舔了舔嘴唇。
“發現了什麼?”江子笙眼中閃過一絲好奇,能讓煤球這麼上心的東西應該不會太過簡單。
煤球蹦上江子笙的肩膀,在她的耳朵旁,悄悄地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