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錦軒冷漠無比地盯著他的屍體,殘酷地挑起唇角,似乎在嘲笑著張大福的天真,“本君可沒說過會放過你。”
江子笙看著在眼前斷了生息的張大福,有些難以相信的咽了咽口水。在她看來張大福現在還有利用價值,現在死了的話,就等於前功盡棄了一般。
任錦軒一眼便看出了江子笙眼中的疑惑,冷酷的眼眸瞬間化為了一池溫和的泉水,“子笙,很不解本君這麼做的目的?”
江子笙點頭,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張大福可算是扳倒任錦明的一個有力證人,你這麼快就殺了他,現在死無對證,拿任錦明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辦法。”
“子笙你太天真了,我的目標可不是任錦明。”任錦軒輕聲笑了笑,轉身看向江子笙,“拿你的化屍水用用。”
“……”江子笙拿出化屍水,疑惑地看了任錦軒一眼,不解地道,“你怎麼知道我有化屍水?”
“不要忘記本君的七十二暗衛。”任錦軒慵懶的聲音有些縹緲的回蕩在空中。
江子笙了然的點點頭,看著他動作優雅無比的將化屍水倒在張大福的屍體上麵。眸子微微變深了幾分。
她之前做這事的時候還沒覺得怎麼瘮人,現在看到任錦軒重複著她之前在回春堂的動作,整個人的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屍體最後化成了一灘黃色液體,以極快的速度揮發著,沒過一會,便隻剩下了淡淡的痕跡。
任錦軒伸手拉過還在發呆的江子笙,走出這個味道有些濃重的地牢。
一進房中,江子笙便再也忍耐不住,沒等任錦軒坐下,便開口質問道:“任錦軒你還沒告訴我,你說的目標到底是誰呢?”
任錦軒看著江子笙這急性子的小模樣,啞然失笑,依舊不慌不忙地倒了兩杯茶,其中一杯遞給江子笙,端起另一杯,慢慢地品著。
江子笙哪還有心思品茶,本來天氣就熱,回春堂單單是今天一天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她整個人都急上火了。
“任錦軒你好了沒有?”江子笙拉了拉任錦軒豔紅色的寬大袖口。
任錦軒慢慢地仰起頭,俊眉微微蹙起,凝望著江子笙那張嬌俏的小臉道,聲音似乎帶了一分幽怨:“夫人一口一個任錦軒,這樣的稱呼怕是不妥吧?”
“……”
江子笙怪異地盯了任錦軒一眼,急切地道:“錦軒,錦軒,好錦軒,這樣行了吧?”
任錦軒依舊搖頭,琥珀般的眸子蘊含著些些笑意,繼續一本正經地道:“這樣還是有些生疏,為夫叫稱子笙為娘子,子笙該如何稱呼為夫呢?”
江子笙臉上的尷尬一閃而過,心裏卻在不停地打著鼓,難道要她叫任錦軒相公嗎?
可是光是想想,她的渾身雞皮疙瘩就冒起來了。
窗外的蟬鳴一直知了知了的叫個不停,把江子笙的心攪得煩亂起來。
“嗯?”任錦軒許久沒聽到江子笙的回答,漫不經心地抬起頭,與她深深地對視著。
任錦軒的五官一直很完美,尤其是他的眼睛,仿佛天生就有一種魔力,每次江子笙跟他對視,都會不由自主的敗下陣來,這次也依舊沒有例外。直接被勾的心神搖曳起來。
“夫,夫君……”江子笙話一出口,一張小臉立即紅的跟晚霞一般,一顆心也跟著燒了起來。
“真乖。”任錦軒寵溺地將江子笙拉到懷中,俯下頭,準確無誤的吻住了她粉嫩的唇瓣。
江子笙原以為任錦軒會像往常一樣,將她攪得天翻地覆,卻沒想到他隻是淺嚐輒止,沒一會就離開了她的唇,隻是眼神依舊寵愛著。
江子笙心忽然空落落的,似乎少了些什麼東西,漂亮的眼眸也變得飄忽不定起來。
任錦軒將江子笙扳正,看著她如同水蜜桃一般的小臉蛋,聲音帶了幾分捉弄地道:“怎麼現在不問為夫了?”
聽到任錦軒的話,江子笙才驀然想起,自己還有重要事情沒有問任錦軒,立即從他懷中跳了出來,一臉正色地道:“沒錯,快說,你的目標不是任錦明,那是誰?”
“自然是任錦明身後的那個人。”任錦軒無奈地敲了敲江子笙停工的小腦袋,“娘子想想,任錦明為什麼會大費周章的弄垮回春堂?他不過一個庶子,又哪裏來的膽量?”
江子笙聽到任錦軒的分析,恍然大悟地道:“你是說任錦明的身後還有一個勢力?他之所以對付回春堂,也是因為他身後勢力在授意?”
“沒錯,任錦明單憑自己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奪走世子的位置,除非借助一個強大的外力。”任錦軒將茶杯輕輕地放到桌上,唇角勾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