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還真的以為江子笙真的不顧他的生死,也要弄死張大福,原來隻是虛驚一場,縱使如此,他還是被嚇得四肢無力。
“把血擦擦。”江子笙麵無表情地遞出帕子,聲音也是冷冰冰的。
夏流殤剛徹底被嚇住,根本就沒察覺到疼痛,此刻聽江子笙這麼一說,才感覺到,脖頸之處傳來火辣辣的感覺,連忙用帕子捂住了脖子。
“師傅,你打算怎麼處置張叔啊?”夏流殤驚魂不定地看了,表情抽搐的張大福。
“自然是特殊的辦法。”江子笙睨了夏流殤一眼,“把張大福帶回武賢王府。”
“好。”
江子笙率先一步走出飄紅院,一抬頭便對上了一張無比熟悉的臉龐。恰好,臉龐的主人也在冷峻無比地看著她。
“嗬嗬。”江子笙尷尬的笑了笑,雙手不知所措的放在身後。
來人依舊麵無表情,隻是那雙帶著慍怒的眸子,在告訴著江子笙,他現在是多麼的生氣。
“聽下人說夫人來到了飄紅院,本君還不信,沒想到……”任錦軒話還沒說完,便看到夏流殤拖著一個胡子拉渣的男人出來,俊眉緊蹙在了一起,“怎麼回事?”
“這事等會再說,回到王府我再跟你解釋。”江子笙不安地向四周打量了一番。
街上人多眼雜,她擔心張大福身後的人,看到張大福被抓,趁亂殺害,到時後她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任錦軒看江子笙神情嚴肅不像是開玩笑,當下便將人從夏流殤的背上拉了下來,對江子笙道:“既然如此,那便走吧。”
“那我呢?”夏流殤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們二人。
“哪涼快歇哪去,”任錦軒頭也不回地道。
“……”
烈日當空,夏流殤怔然地站在原地,看著任錦軒和江子笙越走越遠的背影,無奈歎了口氣,向著回春堂走去。
……
在任錦軒的幫助下,江子笙把張大福關到了地牢裏,麻利的給他上了手銬和腳鏈。最後將他的麻穴解開。
張大福原本以為江子笙會在飄紅院就結果他,卻沒想到她會帶到武賢王府的地牢,還和任錦軒一起審問他。
整個大玄對任錦軒的第一印象不是武賢王世子,而是殘酷嗜殺。那一雙看似完美無瑕的手,不知沾染了多少鮮血,他折磨人的手段也讓人望而生畏,數不勝數。
任錦軒從頭到尾都沒有跟張大福說一句話,隻是他的動作卻讓張大福變得膽戰心驚起來。
整個牆壁都掛著各種各樣的刑具,任錦軒直接選了一個殘血斑斑的鐵鉤,直接丟到了燒的紅熱的碳中。
“世子,世子妃,饒,饒命啊。”張大福看著那鐵勾漸漸變紅,隻覺得小腹一漲,褲子襠部立即濕了一片,正不斷地往下滲著水。
江子笙訝異地挑了挑眉,沒想到敢鋌而走險擒拿夏流殤的張大福,會被任錦軒這輕描淡寫的一個動作嚇得尿失禁。
“我說過了,隻要你能把身後指使的那人說出來,我便放過你,那八千兩銀子也不需要你還。”
她不相信張大福這麼膽小的一個會做假賬,這裏麵一定會有人在背後指使。而且那個人一定非常的厲害,不然他不可能冒著生命危險去綁架夏流殤。
“小人並沒受過任何人指使。”張大福醜陋的麵部微微抽動了下,想了好一會,還是決定牙關緊閉。
“既然如此,你那八千兩花到哪去了?”
江子笙並沒有抬頭看張大福,而是將目光落到了已經燒的通紅的鐵鉤上,略帶好奇地看著任錦軒,“這鐵鉤有什麼作用?”
看來不給張大福一點苦頭,他是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了。
任錦軒寵溺地看著江子笙,拿起鐵鉤未燒紅的一端,泰然自若地走到了張大福的麵前,唇邊的弧度微微向上揚了揚,“既然夫人好奇,為夫就給你示範一下好了。”
“不要啊,世子,求求您了,不要……”張大福盯著那燒紅的鐵鉤,瞳孔驀地縮小。
任錦軒視若未聞,拿著鐵鉤冷漠無比的插進了張大福的心髒位置,再用力往上一拉,發出茲拉茲拉,燒焦的肉味。
鐵鉤劃過之處,傷口猙獰不已,鮮血才湧出,碰到了紅熱的鉤子,直接凝固在一塊。
“啊……”張大福淒厲地吼叫出來,渾身的青筋因為疼痛而爆現,整個人不停地抽搐著,汗水更是大滴大滴的從額頭上冒出來,滴在地上。
任錦軒優雅的轉身,嘴角的笑容卻殘酷不已,看著江子笙那張天然去雕飾的臉,緩緩開口,“夫人,可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