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瑤光淡淡的看著魏浩波發狂,任由他的大手將她的肩膀直接掐出了一串指印,也依舊未哼半聲。
或許是她眸子太過倔強,魏浩波的手似乎被無數的針狠狠的刺著,最終鬆開了她的肩膀,絕望地道:“我說對了,是不是,你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朗瑤光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隻是淡然地道:“魏公子,你我之間所說的話,不過是兒時的戲言當不了真,還請公子不要再做糾纏。”
魏浩波在夜國也算是呼風喚雨的人物,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偏偏他的一顆心都係在了朗瑤光的身上,對其他女子從未高看一眼。
而今才來到大玄不過短短數日,朗瑤光竟然說,那些發自肺腑的話,不過是戲言。
“瑤光,你可知,我被這個戲言足足戲弄了十年之久?”魏浩波苦澀的挑起唇,隻覺得整個心髒都裂開了一般,“你可曾記得那年你六歲,初到夜國?”
“夠了,別說了。”朗瑤光連忙製止了魏浩波的話,“時辰不早了,你還是趕緊走吧。”
“朗瑤光,你當真如此絕情?”魏浩波狠狠盯著朗瑤光,眸子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是!”朗瑤光直接轉過身子,不再看魏浩波。
“好,很好,我已經知道了。”魏浩波說罷直接推開了那扇雕花木門,踉踉蹌蹌的跑了出去。
朗瑤光靜靜地聽著魏浩波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兩行熱淚終於從她的眼角滑下。
對不起,魏郎,有些事,我若不去做,這世間便沒人替我做了……
這一夜,皇宮中四處野風呼嘯,烏雲蓋過整個華都,下了一場令人窒息的大雨……
朗瑤光聽著雨打芭蕉的聲音,久久不曾睡去,明亮的眼睛閃爍著陣陣駭人的仇恨之光。
第二日一早,皇宮又被一個消息,炸響。
夜國的風流名士魏浩波死了,他的屍體是巡邏的守衛發現的,整個人都被摔的麵目全非,四肢直接成了肉末。
朗瑤光正在梳妝,聽到這個消息之時,手中的玉釵直接掉在地上,碎成了兩半……
武賢王府。
江子笙僵硬的動著自己的四肢,惡狠狠地瞪了任錦軒一眼。
她之前還以為任錦軒說拿鐵鏈栓她不過是一句玩笑話,誰知道他還來真的,弄的她小胳膊上都有了紅紅的印子。
“任錦軒你是我見過最小肚雞腸的男人。”江子笙現在連拿玉釵的力氣都沒有幾分。
任錦軒勾起好看的笑容,“你這句話已經說了不下五十遍了。”
“我不止說五十遍,我要說一千遍,一萬遍,說到你耳朵都起繭子,說到你真正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為止。”江子笙一邊說著,一邊雙手叉腰氣呼呼地看著任錦軒。
任錦軒扣好衣服最後一顆扣子,直接斜靠在江子笙的梳妝台邊,單手撐著下巴,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江子笙看他這樣更是氣火攻心,緊緊的皺起鼻子。
“世子,世子妃,王妃叫你們過去用早膳。”紫蘇嬤嬤一進來便看到小兩口在鬧別扭,嘴角彎彎,輕輕地道。
任錦軒懶懶的應了聲,順手幫江子笙直接插上一支珠花,伸手直接把她整個人拉起。
“走吧,別讓母妃等急了。”
果然任錦軒一提起王妃,江子笙立即邁開了步子,惡狠狠地瞪了任錦軒一眼。
用早膳的時候,江子笙的連拿湯匙的力氣都沒有,喝一口粥起碼要連續抖個十數次。
“怎麼了子笙,哪裏不舒服嗎?”王妃看江子笙這樣,連忙關心地道。
江子笙剛想控訴任錦軒,任錦軒卻直接坦誠了。
“不過是昨晚就寢的時候辛苦了些。”任錦軒模棱兩可的話語,聽得旁人是想入非非。
江子笙直接瞪了任錦軒一眼,連忙澄清道:“母妃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昨晚任錦軒直接把我綁了一夜。”
“咳咳……”王妃本就臉色尷尬,聽得江子笙這麼一說,美豔的臉色自己飄起了紅暈,對任錦軒道:“錦軒你真是的,也不知道節製些,子笙現在身子還小,哪經得起你這般折騰。”
聽著王妃越來越不對味的話,江子笙直接欲哭無淚啊。
完了,經過她這一解釋,王妃對他們的誤會是越來越徹底了。
看著周圍侍女們都羞臊地低下頭,江子笙更是無地自容,直接將頭埋了起來。
本來王妃誤會也就罷了,任錦軒偏偏還不解釋,反而凝重的點了點頭,一副認真的道:“母親教訓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