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死了。”
“死了也罷,倒讓你還省心些。”任錦軒說著直接拉起了江子笙的手,向著丞相府的大廳走去。
出來了那麼久,再不回去的話,怕有人懷疑了。
由於任錦軒的這個貴客,相府的午膳十分的豐盛,幾乎滿桌子的山珍海味。
江太夫人沒有搭理江子笙,卻是讓任錦軒一個勁的多吃點……
“不好了,不好了,二小姐出事了。”一個麵色慘白的小丫鬟忙不迭的滾進了飯廳,小身板一直不停地哆哆嗦嗦的發著抖。
“出什麼事了!她就沒一時半會讓人省心過!”
江太夫人重重地將碗筷一放,顯然一點也不想聽到江彩嵐的這個名字。
“二小姐……二小姐……”丫鬟動了半天的嘴,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到底發生了事情,慢慢說。”月蓮小聲地安慰著丫鬟,聲音很輕柔。
“二小姐,落水了。”
小丫鬟一說完,江太夫人立即就不淡定了,連忙杵起柺杖站起來,疾聲厲色地道:“你這個該死的東西,還不快讓人救上來。”
小丫鬟委屈卻不敢再多說一句,向著江彩嵐落水的地方,慌慌張張的跑去。
一幹人等風風火火的走到荷塘邊時,江彩嵐也被撈上了岸,蒼白的臉沒有一點血色,眼球大大的瞪著。
尤其是她的羅裙被鮮血染成了一片紅色,看起來十分的駭人。
江太夫人算是見多識廣之類的,此刻看到江彩嵐變成這個樣子,也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子笙你不是會醫術嗎,還不幫你二妹妹看看。”
江太夫人掩住臉,不敢再看這鮮血淋漓的一幕。
江子笙白了江太夫人一眼,現在到這個時候就想到她是一個大夫了,之前一直惦記她回春堂的時候,又是另一副模樣。
江子笙走到江彩嵐身邊,半蹲著,伸手探著她的脈象,眉頭緊緊地蹙在了一起。
“怎麼了?”江太夫人著急地道。
倒不是她多關心江彩嵐,而是江彩嵐現在已經嫁到了輔國將軍府,又懷著輔國將軍府的嫡孫,如果在他們丞相府出了什麼事,她根本無法交代。
“死了。”
江子笙說出的兩個字徹底涼透了江太夫人的心。
江太夫人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江子笙,艱難地問道:“江彩嵐真的死了?”
“不信你自己過來看看。”
江子笙白了江太夫人一眼,用手帕擦了擦手,直接丟到了地上。
江太夫人麵色慘白一時拿不出主意來,江彩嵐一死,丞相府算是倒了黴了,好不容易輔國將軍府修好的間隙又得破裂了。
“聽說子笙可以起死回生,就算死了不也有辦法嗎?”
一直像個悶葫蘆一般的月蓮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江太夫人聽到她的話,眼睛一亮,連忙看向江子笙,緊緊地握住江子笙的手:“子笙啊,江彩嵐可是你的妹妹,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江子笙不動聲色的推開江太夫人的手,淡漠地道:“世界上真的有起死回生的藥嗎?太夫人您活了一把年紀心卻是越來越天真了,若真是有起死回生的藥,皇上還不早就問我拿去,怎麼也輪不到她一個江彩嵐。”
聽到江子笙的話,江太夫人臉色頓時垮了下來,整個人都是被人攙扶著才不至於癱在地上。
許久她才兩眼無神地道:“派人去輔國將軍府報信吧。”
江太夫人說完,整個人踉踉蹌蹌的往回走著,整個人瞬間蒼老了十幾歲。
月蓮站在原地並沒有離開,意味深長地看了江子笙一眼,唇角揚起一抹淡笑:“真是好奇怪啊,這麼好的日子怎麼就出了這麼些怪事呢。”
江子笙靜靜地看著月蓮,許久才揚起一抹嘲諷的笑。
“我更奇怪的是夫人那麼嬌滴滴的一個弱女子,竟然看到二妹妹這副慘樣後還能麵不改色。”
月蓮麵色微微變了變,許久才故作不知地看了江子笙一眼,“這人生不論長短,誰還沒有死的那麼一天,誰沒個死的一天。”
“夫人倒是豁達。”江子笙懶得跟她說廢話。
就算最後查明真相江彩嵐完全是自己咎由自取,她最多也就是見死不救而已,對她本身完全沒有任何影響。
月蓮卻並不打算放過江子笙,直接伸出手抓住她。
江子笙眸色一淩,“夫人,我知道你不是省油的燈,也勸你千萬別學江彩嵐做傻事,這個華都,說的狂妄點,是我江子笙的地盤!”
強龍難壓地頭蛇,她江子笙不管月蓮是何方神聖,隻要惹到了她必加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