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少了一個暗衛?”江子笙看著眼前的四個暗衛,有些疑惑。
之前任錦軒可是留了五個給她。
暗衛甲尷尬地撓撓頭,“我讓小五去買吃的了。”
江子笙有些詫異,她還以為這些暗衛都不吃東西的呢。
收起不自然的麵色,江子笙清了清嗓子,嚴肅地道:“你們這裏誰跑的最快啊?”
“小五啊,跟飛毛腿似的。”
“那他什麼時候回來啊?”江子笙微微皺眉。
“屬下現在就叫他回來!”暗衛甲說著立即起身。
“罷了,不急這會。”江子笙將信封好。
暗衛甲訕訕地笑了笑,立在江子笙的身邊像是一樽雕塑一般。
江子笙手托著腮,因為三四天沒睡好,長長的睫毛一下一下的忽閃著,如同孔雀的尾翎一樣。
“其實我一直都有個問題想問你們,你們到底是怎麼隱匿身形的呢?”江子笙看他們站在尷尬便隨意的扯了一個話題。
“其實沒什麼,就是不停的尋找視覺盲點和控製呼吸。”暗衛甲不好意思地說著。
“視覺盲點?”江子笙挑眉,眼中閃過一絲不解。
“沒錯,您看我現在在這,但我隻要往後挪個一兩步,就不在您的視線範圍裏了。”
“即使如此,那我轉身不是也能看見嗎?”
“當您轉身的時候我們已經在另外一個視覺盲點了。”暗衛甲解釋道。
江子笙了然的點頭,想著這些暗衛隨著她的目光不停的上躥下跳,不由的好笑。
看來這個暗衛的活的確不好做。
跟暗衛隨便扯了些話題。
沒過多久小五終於帶著一大堆吃的回來,見江子笙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頓時臉上像是被火燒著了一般。
“江大夫,您也要一份嗎?”小五忍痛割愛的遞出一隻熱氣騰騰的華都醬板鴨。
“……”
江子笙微愣,許久才道:“你幫我把這信送去邊疆給二殿下,務必要親手送到他本人手中。”
小五略微鬆了口氣,快速的拿過那封信。
不要他的醬板鴨就好,這可是今天最後一隻醬板鴨了。
今天她聽了任承霖的話以後,直覺得任承恩一定也會找機會處理任承澤。
但願她的這封信能給任承澤一點幫助。
雖然任承澤遠在邊疆,在朝的呼聲不但一點也不比任承恩弱,反而遠遠大於他。
現在立太子之事已經迫在眉睫,任承恩的性子一定按捺不住了。
幾個暗衛看著江子笙為了任承澤愁眉不笑,不由為自家的世子爺打抱不平。
“你們說咱們世子妃到底是喜歡世子多些,還是二殿下多些?”
“你這不是廢話嗎?必須是咱們爺多些啊。”暗衛乙吞掉鴨骨頭,意猶未盡的嘬了下手指頭。
“我倒覺得是二殿下多些,你是沒看到世子妃拿針紮咱們世子爺,那叫一個快狠準,我是看著就疼啊。”暗衛丙咽了咽口水,現在他說起來都有些後怕。
“老三你懂個屁,那是咱們世子爺和世子妃的情調懂不?說一句話怎麼說來著?”暗衛乙文化不高,便直接求助身旁的暗衛甲。
“打是情罵是愛。”暗衛甲白了暗衛乙一眼,繼續道,“先不論咱們世子妃到底喜歡誰,反正二殿下跟爺都喜歡她,咱們要不要賭一把?”
“賭啥?”其他三人異口同聲地道。
“就賭二殿下會不會劫這門親,我做莊。”暗衛甲叼著狗尾巴,一臉賤笑。
“切,二殿下我會不會劫花轎,我是不知道,但我賭三殿下會劫親。”暗衛乙說著把長靴脫掉,拿出一疊帶著重口味的銀票。
暗衛甲一臉嫌棄,卻還是收進了懷中,目不轉睛地看著其他二人。
“我賭二殿下劫親。”暗衛丙藏錢的地方比較正常,他在腋下縫了幾個小口袋。
暗衛甲拿過的銀票,白眼一翻差點沒有熏吐。
“嘔……老三,我說你的狐臭咋還沒好啊,不好就找咱世子妃治治啊。”暗衛甲麵色痛苦地道。
“就是,難怪一把年紀連小娘們的手都沒摸過。”暗衛乙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嘲笑暗衛丙的機會。暗衛丙被說的滿臉通紅,冷哼一聲直接扭過頭。
暗衛丁看著他們三個傻樂,差點沒從樹杈頭掉下來。
“笑你大爺,趕緊下注。”暗衛甲一巴掌便朝著暗衛丁的脖子一拍。
“老大,你別急啊,這事關錢財,我得好好分析分析。”暗衛丁有個戳號,名鐵公雞。
暗衛甲乙丙,陰測測地笑了笑,一副磨拳擦掌的樣子。
“我賭,賭三殿下劫親。”暗衛丁從懷裏摸了半晌,才摸出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