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書先生亦真亦假地說著,客人們皆是目瞪口呆的聽著,嘴上不停的討伐著江子笙,身體卻早已迫不及待的也想去嚐嚐這個傾國美人的滋味。
“既是如此那世子豈不是很吃虧,拋卻萬千少女,結果撿回來一隻破鞋。”
“此女不知禮義廉恥,當處以極刑才能消除民憤。”
“世子的頭上怕是有夠綠的了,哈哈……”
謠言四處流散著,最後傳進來了森冷的皇宮之中,所有人都知道了江子笙的醜聞。
皇後正在與宋賢妃插花,聽到這個消息之時,皆是麵色陰沉。
“這百姓無知也就罷了,宮裏怎麼也亂嚼舌根,給本宮速速查明到底是誰在散播謠言,了解情況之後便拔掉他多事的舌頭。”皇後冷冷地看著宮女,將未插的花直接丟棄到桌子。
宋賢妃性情溫婉,對爭鬥的事情,一向淡薄,此刻聽人汙蔑江子笙,心裏也極不好受。
“此事,怕又是周氏在借機生事。”宋賢妃將迎春花慢悠悠地插進瓶中,看向身旁雍容華貴的皇後。
皇後凝重地點點頭,眉頭緊緊的蹙起來,“周氏現在狗急跳牆,妹妹你說她會不會對子笙那個孩子做出什麼不好淡淡事情?”
宋賢妃若有所思了一會,慢慢地吸了口氣,“娘娘不必擔心此事,錦軒是個聰明的孩子,他知道會怎麼做的,隻要咱們把宮中的謠言平息便可。”
“你說的在理。”皇後看著燦爛的花束,也沒心思再繼續插下去。
她現在最怕的就是皇上用此事,威脅江子笙。
盡管在皇後百般壓製之下,仁宗帝還是知道了此事,他正愁抓不住江子笙的把柄,誰知江子笙就出了這麼檔事,還真是打瞌睡立即有人遞枕頭。
“不管此事最後如何,但影響已經極為惡劣,傳朕旨意把欺君罔上的江子笙抓入天牢。”他是皇帝,隻要把汙水潑到了江子笙的身上,便有了借口把她跟任錦軒的婚事毀掉。
……
仁宗帝的旨意下來之時,任錦軒還在審訊無法,眸子陰戾的似乎能滴出血來。
“爺,不好了,江大夫被皇上抓進天牢了。”暗衛甲急匆匆的趕來,麵色急切地道。
“什麼?”任錦軒拳頭驀地一握,毫不留情地對著有氣無力的無法砸去。
任旭遠那個老狐狸還真是見縫插針啊。
看到任錦軒大步走出去,暗衛甲連忙跟了上去,擔憂地道:“爺您不會去劫牢吧?”
“劫牢?”任錦軒冷冷的勾唇,他可不是去劫牢而是去謀反。
看到任錦軒笑的這般危險,暗衛甲小心肝顫的更快了。
仁宗帝之所以對任錦軒百般寵溺,就是希望他肆無忌憚,如今任錦軒真的去劫牢的話,就落了把柄在仁宗帝的手上,到時隻能任其宰割。
“本君交代你的事可都辦好了?”任錦軒一邊疾步地走著,一邊冷聲地道。
“都辦好了,十個都是茶樓的說書先生,有一個跟三殿下在半年前有過往來。”暗衛甲事無巨細地報道。
任錦軒琥珀色的眸子在昏暗的天空之下,顯得格外的邪異,他彈了彈未沾灰塵的衣袂,冷冽地扯起唇角。
沒想到任承恩也摻和到這事中了,還真是有趣。
直接來到天牢門口,侍衛看到任錦軒時皆是一愣,半晌才道:“見過世子。”
任錦軒沒有理會,長腿一跨便要直接走進去。
“世子殿下萬萬不可,天牢關押的乃是罪孽深重的囚犯,恐怕會衝撞了您的貴體。”其中的一個侍衛雖然害怕任錦軒,卻還是咬著牙根大著膽子提醒道。
任錦軒懶懶地回頭,微微揚起嘴邊的弧度,露出一個傾城嫵媚的笑容,聲音卻冷的如同臘月寒冰,“本君你們也敢攔?”
“哎喲,沒想到在這裏竟然會遇到堂兄,您這是要劫獄?”任承恩搖著手中的折扇,右手折是一道明黃色的聖旨。
任錦軒冷漠地看著任承恩,“手上拿的是什麼?”
任承恩笑的更加張狂了,特意將聖旨打開給任錦軒看。
任錦軒一眼便看到聖旨上寫有江子笙的名字和明日問斬四字,心驀地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