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本座的名字叫沂寒(2 / 2)

沒過一會,江子笙便看到了五個熟悉的人,他們正是毒宗的五大煉毒宗師。

“江小友近日可好啊,不知我們毒宗說的事情你答應的怎麼樣了?”為首的紅袍老者,對著江子笙咧了咧唇角,露出被侵蝕的隻剩下槽的空牙。

江子笙懶懶地閉起雙眼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幾位前輩,我勸你你們還是別白費心思了。”

她對毒宗深惡痛絕,怎麼可能會跟他們合作,一起做狼狽為奸的事情。

五個煉毒宗師不是第一次從江子笙的口中聽到這句話了,不為所動地站在那裏,似乎要跟她耗耐心。

江子笙睨了他們一眼,隨意的將金針抽出,放在手心把玩著,威脅的意思不言而喻。

死在她這金針之下的人,可不止一兩個,雖然對付五個煉毒宗師很有困難,但她也不會讓他們占到半分便宜。

為首的那個宗師看著江子笙的金針,眼中閃過一絲忌憚,凹陷的眼睛似乎在燃燒著一團不明的火焰,望了江子笙許久,長長地歎了聲氣。

“看來我們的確沒有能力請動江大夫啊,既然如此,那便請江大夫去我們毒宗,做做客吧。”

煉毒宗師說的輕巧,江子笙卻是聽的一片毛骨悚然。

這五個老不死該不會是打算將她綁架到毒宗吧?

似乎看出了江子笙的擔憂,為首的煉毒師幹啞地笑了幾聲,慢悠悠地道:“江大夫不必擔心,我們宗主隻不過是想親自見一下江大夫而已。”

毒宗宗主要見她?江子笙目光不明地看著煉毒宗師,拳頭緊緊地握在一起。

“我們宗主讓我給江大夫捎了一句話。”煉毒宗師嘴角慢慢地咧開嘴,發出的聲音更加陰戾可怖。

“什麼話?”江子笙的心不由得緊緊揪在一起。

“宗主想問江大夫,還想不想幫小九將天寒解除。”煉毒宗師拿出最後一張王牌,看到江子笙蒼白的臉色,笑了。

嗬……拿小九做要挾嗎?

江子笙眸光微動,手指緊緊地握在一起,這個毒宗宗主果然不是泛泛之輩。

“我去見你們宗主。”為了小九,江子笙根本沒有考慮的便點下了頭。

……

原本以為煉毒師會把自己帶回雪域,沒想到竟然是華都裏一處清新雅致的別苑。

一個身穿白衣玄衣的男子正背對著江子笙,站在一株,開滿桃花的桃樹上,他的黑發很長,瀑布一般垂落在地,並沒有用任何的發帶束起。

江子笙還沒有看到他的正臉,便感到了一陣冷意,那是從心底發出的畏懼。

似乎眼前的男人是可以瞬息判人生死的閻君。

他的氣質有點像不近人情的任錦軒,卻比任錦軒更為的陰柔嗜血。

“你來了?”

“任錦軒,是你?”江子笙聽到他熟悉的聲音,唇驀地張開,話語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

男人緩緩轉身,帶著一張鏤空麵具,饒有興致地望著江子笙那張清麗無雙的麵容,低聲輕笑,“本座很像你所說的人嗎?”

江子笙踉蹌地向後一退,目光卻是緊緊地鎖在那張麵具之上,似要看透麵具之下的那張臉,許久才道:“你不像他。”

毒宗宗主的確不像任錦軒,任錦軒有溫度,而眼前的人,就算他嘴上掛笑,江子笙也還是感覺不出他的任何情緒變化。

毒宗宗主似乎並不介意江子笙的態度,走到江子笙的身邊,拉起她的袖邊,自然而然的向著裏屋走去。

他看似優雅的步伐,每一步都有著玄機。

江子笙雖然不太清楚,但也知道這個看似清寧的小院,實則是危機重重。

毒宗宗主慵懶地看著江子笙,手指漫不經心地旋轉著琉璃茶杯,唇微微輕啟:“本座叫你什麼好?子笙?還是江大夫?嗯……江大夫過於生疏,還是子笙好,子夜笙歌,很美的名字。”

“本座叫沂寒,你可以叫我寒。”毒宗宗主自顧自的說了一堆,麵具後的眸子如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

因為看不透眼前的沂寒,所以江子笙不想彎彎繞繞的說些沒有邊際的話,直接開門見山地道:“你有天寒的解藥?”

沂寒手微微一頓,似乎對江子笙的無理有些惱怒。

他風度翩翩地站起身,走到江子笙身邊,執起她的一摞秀發,放在鼻尖輕輕嗅嗅,陰冷語氣如同千年的寒冰。

“嗬……子笙怎麼如此不解風情,你不知道你對本座的吸引力是多麼大,尤其是流動在體內那冰冷刺骨的血液……”

沂寒的指甲很鋒利,輕輕一劃,江子笙的脖頸便滲出了鮮紅的液體。

江子笙想要躲閃,卻發現自己身體已被定住,根本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