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指示江子笙立即夾了一筷子清脆爽口的豆芽,就著飯,歡快的吃了起來。
任錦軒盤坐在江子笙身邊,從袖間到拿出一個青瓷長頸酒壺,優雅無比地喝了一口,看到江子笙的吃相又蹙起了眉。
江子笙的吃相實在是不忍直視。
大口塞就是了,還滿嘴都是油,袖子上都沾上了不少飯粒。
“這有湯,別光顧著吃飯。”任錦軒嫌棄地提醒道。
江子笙雙眼立即睜亮感激地看了任錦軒一眼,喝了滿滿一大口排骨湯。
她第一次發現任錦軒竟然是一個如此善良的人,若是性格再好些,她都控製不住要以身相許了。
吃飽喝好,江子笙渾身也變得暖洋洋的,朝著任錦軒嘿嘿一笑。
任錦軒隻望了一眼,琥珀色的眸子嫌棄神色更為明顯,“江子笙,你就不能把青菜葉子從牙縫上舔下來?”
江子笙的笑容破碎了,迅速抿起唇,從任錦軒的手中拿過酒壺,咕嘟咕嘟含了一口,快速的漱了下口。
轉身重新對著任錦軒咧開大白牙,“看看還有嗎?”
任錦軒扯了扯嘴角,直接閉上眼睛,什麼時候他一個尊貴無比的世子,竟輪到幫人看牙齒的地步了。
“任錦軒,你看下嘛,我牙很白的哎。”江子笙不甘心的湊近任錦軒,齜牙咧嘴地道。
“本君知道。”任錦軒毫不客氣地將江子笙的臉撥到一邊,嘴角幾不可見的翹起。
他之前親都親過了,還能不知道江子笙的牙齒到底有多白。
燭火的映照下,牆壁上兩個人影,親密無間地挨在一起,如同在親密相擁。
多次糾纏無果,江子笙也放棄了,一屁股坐在蒲團上,神色懨懨地看著任錦軒,“任錦軒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的?”
任錦軒低笑,隨手打了一個響指,暗處便冒出了三五個暗衛出來。
“這回明白了嗎?”任錦軒慵懶的開口,清透的眼眸半眯著,纖長濃密的睫毛在燭火的光芒下如同金色的羽翼。
江子笙點點頭,暗罵自己是白癡。
任錦軒身邊無時無刻都帶著暗衛,也在她身邊插了一兩個,對她的行蹤自然是了若指掌。
江子笙越想越不對勁,如果暗衛每天都跟在她身邊的話,那她無論是洗澡還是上廁所都是在被人偷窺?
江子笙猛地向後退了幾步,望著那幾個麵色冷硬的暗衛,咬牙切齒地道:“你們有沒有偷看過本小姐上廁所?”
“……”暗衛們皆一陣沉默,轉身看向任錦軒尋求幫助。
江子笙狐疑地看了他們一眼,雙手不由自主的護住了自己的胸,“看過的最好承認,不然被本小姐發覺,就挖掉你們的眼珠子去泡酒。”
任錦軒揮退暗衛,扯了扯唇角,聲音冰冷地道:“你放心,不該看的他們都不會看,要是他們看了,不用你動手,本君第一個不輕饒。”
敢沾染他的女人,除非覺得自己的命太長。
江子笙撇了撇嘴,暗衛不說任錦軒怎麼會知道看不看。
任錦軒嗤笑一聲,從上到下打量了江子笙一遍,挑起修長的眉,湊近她的耳旁:“江子笙,你確定你這身材他們會有興趣?”
江子笙臉一紅,咬了咬牙,低聲道:“本姑娘的身段雖然沒有嫵媚動人,好歹也是玲瓏有致。”
“你確定?”任錦軒的目光毫不避諱地掃了江子笙雙手護住的地方,輕挑唇角,“還沒本君暗衛的胸肌大。”
江子笙瞬間覺得自己的崩潰了,任錦軒竟然拿她那裏跟暗衛比,她這身體才十六歲好不好,完全還有成長空間啊。
看到江子笙緋紅的耳根,任錦軒性感的喉結微微動了動。
雖然江子笙的身子的確還很青澀,但就是能夠隨意撩撥著他的心。
“咳咳……任錦軒你靠那麼近幹嘛?”江子笙一回頭整個人都撞進了任錦軒的寬闊的胸膛,臉騰地一下漲紅起來。
任錦軒立即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橫腰一抱便將江子笙帶到了房梁之上。
江子笙粉嫩的唇剛好貼在任錦軒精美的鎖骨之上,聞著他身上如幽蘭般的清香,一顆心撲通撲通地狂跳個不停,腦袋化作一片空白。
一陣窸窣的腳步聲傳來,江子笙連忙屏住呼吸,不一會便看到了兩個黑衣人推開祠堂的大門。
“怎麼回事,人去哪了?”清瘦的黑衣人聲音有些嘶啞,年紀似乎並不大。
“應該是去茅房了吧。“另一個身材頎長的黑衣人聲音極其低沉,似乎故意壓低了聲線。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清瘦的黑衣人聲音有些顫抖。
“哼,這三天她遲早都會回來。”身材頎長的黑衣人從懷中拿出一個紅色的小瓷瓶,嘴角陰戾的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