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笙將溫熱的香茗遞過去,又點上了一支安神香,輕聲道:“這茶寧心靜氣,也可安胎固元,姨娘嚐嚐。”
王姨娘點點頭,輕輕地嗅了嗅那味道極佳的香茗,悠悠地品了口,瞬間覺得心情舒暢了許多。
江子笙知道懷孕初期總是有些鬱鬱不樂,心煩意亂,這是很正常的妊娠反應。
想到了什麼,江子笙起身從櫃子中將做好的小衣服拿了出來,放到王姨娘的麵前。
果然王姨娘看到繡工精美的小衣服時,眼睛瞬間一亮,愛不釋手地撫摸起來。
“大小姐,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才好。”王姨娘說著,也不顧自己的身子,就要跪下。
江子笙連忙將她扶起,嗔怒地道:“姨娘,你現在是有身子的人,不用在做這些虛禮,說到底你肚子的孩子是我的弟弟妹妹,姐姐給弟弟妹妹做衣服難道不是天經地義嗎?”
王姨娘感動地抹掉眼淚,連連點頭,“大小姐,您對我怎麼好,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了,我欠了你母親很多,現在欠了你也很多。”
“姨娘說什麼傻話,誰要你的報答,你看我現在缺什麼?”江子笙握住王姨娘發涼的手心,語重心長地道:“姨娘時間也不早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王姨娘緊緊地抱住江子笙手中的衣服,遲緩地點點頭。
江子笙剛想叫奶娘送王姨娘回去,又想起了什麼連忙將王姨娘叫住,壓低聲音道:“姨娘,我送給你的胭脂可在?”
王姨娘麵色一紅,淡淡地點點頭,小聲地道:“還有小半盒呢,怎麼小姐要用?”
江子笙扯了扯嘴角,麵無表情地道:“將它扔了吧。”
王姨娘很喜歡那盒胭脂,聽到江子笙說要扔,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又問了一遍。
江子笙確認無誤地告訴王姨娘,要她丟了那盒胭脂。
王姨娘不解地看著江子笙,有些戀戀不舍地道:“小姐那胭脂為何要扔,若沒有它就沒有我肚裏的孩子。”
“你現在有孕在身,若用了那東西,父親若是控製不住,你的身子能承受的住嗎?”江子笙聲音變得有些冷,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王姨娘平安的生下這個孩子,其他的根本不用去想。
王姨娘麵紅心跳地點頭,為了自己的孩子,她回去立馬就扔。
看到王姨娘聽話,江子笙的心也稍稍地鬆了口氣。“奶娘好生照看姨娘回院子,千萬不能磕著碰著了,知道嗎?”
“是小姐。”
……
相府大貼喜字的房中,兩隻紅燭正跳躍著明媚的火光,照的芙蓉帳下的身穿喜服的女子不勝嬌羞,她的一張臉猶如牡丹花開,隻是低眉淺笑便讓人心尖兒發顫,不能自已。
“夫君。”
酥麻入骨的聲音從月蓮口中發出,隻一聲便叫的江炳坤這四十的虎狼之軀熱血沸騰。
“夫人……”江炳坤輕輕地抱住月蓮,隻是嗅到她身上獨一無二的香味,便沉淪入魔。
雖然今天是他們洞房花燭之夜,但月蓮根本沒有新娘子的嬌矜,四肢百骸無一不釋放著自己獨特的魅力。
早在幾個月之前,她就將自己的處子之身給了江炳坤。
江炳坤剛要進一步動作之時,卻被月蓮擋住,她媚眼如絲的看著江炳坤,聲音如蠱:“妾身聽府中下人言,夫君的妾室王姨娘也是一個貌美女子,夫君對她也很是寵愛呢。”
聽著月蓮酸酸澀澀的語氣,江炳坤男性的自尊心獲得了極大的滿足,他輕輕挑起月蓮的下巴,低沉地道:“夫人莫不是吃味了?”
“自然吃味,妾身隻想跟夫君二人長相廝守。”月蓮說著,桃花般的眸子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比起王姨娘來更為我見猶憐。
江炳坤心一疼恨不得將月蓮捧在手心供起來,輕輕地抹掉她的淚珠,帶著厚厚的繭子摩挲著她嫩如嬰兒的肌膚,炙熱地道:“夫人放心,我江炳坤生生世世都獨寵你一人。”
“當真?”月蓮眨了眨媚眼破涕為笑,卻還是忍不住嗔怪一聲,小女兒姿態十足。
“自然當真,我此生隻專情夫人一人,若有他想,隨夫人處置,如何?”江炳坤看著月蓮水汪汪的眼睛,對這個小女子發自心底的疼愛。
月蓮伸出纖白的小腳抵住江炳坤的身子,手指放到了殷紅的唇間,不悅地道:“既然如此,夫君何時把掌家大權交給月蓮呢?”
“嗯,此事暫且不急,你年紀尚小,過幾日我讓母親親自教導你如何?”江炳坤眸色一涼,隨即不動聲色地繼續笑道。
“好吧。”
月蓮咬了咬唇,不太滿意江炳坤這個說法,但想到自己任重道遠,笑的更加柔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