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承恩雖然是個脾氣暴躁的渣男,但是他的腦子絕對不笨,他會用一個最為簡單的辦法來控製大玄。”江子笙的話語如琴瑟之音,每一個字都會讓人有種如癡如醉的感覺。
任承澤和任錦軒靜靜地聽著她所說的話,一邊在思考她給出的問題。
最簡單的辦法?爭儲本就是一件漫長而複雜的事情,任承恩還能有什麼簡單的辦法。
看出了他們的疑慮,江子笙也不再賣關子,直接開門見山地道:“在玉麟,你們可曾記得在金廚爭霸的時候,葉良辰在菜裏放了何物?”
“罌粟殼?”任錦軒銳利的眸子半眯著,單手撐在下巴上,一副洗耳恭聽的慵懶模樣。
“沒錯就是讓人上癮的罌粟,葉良辰也說過他們毒宗起碼種植了上百畝的罌粟,如此龐大的數量,別說是大玄了,就算是周邊所有的國家一起,也都有可能被他牢牢控製。”江子笙的話並不是危言聳聽。
之前她就有所猜測,而現在知道毒宗和任承恩的關係之後,心中對這個答案已經是百分百的確定。
任承恩絕對是想靠罌粟來控製整個大玄。
“難道這天下真的會落到任承恩的手上?”任承澤手心一緊,眼中流露出一絲不甘。
江子笙搖了搖頭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嘲諷。
“任承恩隻是毒宗的一枚棋子而已,若真有那麼一天,這天下也不會是任承恩的,準確來說應該是毒宗的。”任錦軒半眯著眼,江子笙短短的幾句話,他便已經看透了這個局勢。
“那任承恩豈不是在為他人做嫁衣?”任承澤低沉地道,心裏有種說不出的複雜感。
“可惜他自己並不知道。”江子笙唇邊的嘲諷更深,語氣也比之前更為堅定,“不管如何,我們一定都要阻止這個事情發生,絕不能讓毒宗得逞。”
任承澤讚同地點點頭,看著江子笙,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感情。
江子笙足智多謀,在大局的掌控之上更是出色,她那雙清透的雙眸總能夠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若是她是男子,又生在皇儲的話,絕對會是太子最佳的人選。
“邊疆戰勢雖然已經暫時控製住,但還是無法阻撓番邦不死的賊心,若我沒估錯的話,這應該也是任承恩的手段,目的就是為了拖住我。”任承澤眼中的憂思一閃而過,用力地握住了手心的茶杯。
江子笙看著任錦軒和任承澤二人,一直在心中動搖的念頭,此刻完全堅定了下來。
“放心,任承恩他拖不住你,我們還有一張沒有用過的王牌。一張殺一儆百震懾天下的王牌!”江子笙說完這話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緊握的拳頭猛烈的顫抖著。
任錦軒靜靜地望著江子笙,唇邊的笑意逐漸上揚。
她,終究還是動了那個念頭嗎?
任承澤雙眸一緊,剛江子笙散發出來的殺氣,就是他也忍不住一陣膽寒。
江子笙深深地吸了口氣,望著眼前明顯有些激動的男人,淡淡地道:“這張王牌迫不得已的時候再用吧,現在我還不想說。”
“好,我信你。”任承澤雖然不知江子笙說的是什麼,但也能夠猜出那絕對是他們聞所未聞,又殺傷力巨大的東西。
江子笙朝著任承澤笑笑,便陷入了沉默,似在思考。
除了那樣東西,是否還能用其他的方法快速打擊任承恩和毒宗……
這一夜他們聊了很多事情,直到孤星疏落,蠟炬成灰。
任承澤與任錦軒相視一眼,看著江子笙趴睡在小幾上,眸中的光柔得如同一潭湖水。
“任錦軒,為什麼我先遇到她,她選擇的人卻是你?”任承澤的語氣並沒有多少酸澀,就像是在說一個簡單的解答題。
“這是命運。”任錦軒的唇微微揚起,他確定以及肯定,江子笙就是自己一生尋找的那個人。
她也是夙夜口中那個能改變這世界命運的人。
“是命運嗎?”任承澤淡淡的笑笑,“或許吧,盡管命運如此,我的心還是想再爭一次,不管結局怎麼樣,我都無悔。”
“我亦是。”任錦軒走向窗邊,看著西沉的彎月,琥珀般的眸子裏似乎蕩起了一圈一圈的漣漪,似乎望向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那個地方叫未來,那裏麵有他還有江子笙……
想象是美好的,不過一個呼吸間,任錦軒便收斂起了所有的心神。
空氣中的濕氣越來越重,水霧透過窗戶如雨一般撲進來,任錦軒稍稍側身,暗衛便統統的現身出來,黑色的夜行衣已經濕透了大半。
“毒宗的人已經來了嗎?”任錦軒長眉輕輕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