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還以為今日的丞相府會熱鬧非凡呢,沒想到會這般冷清。”任錦軒倨傲地來到眾人麵前,陰戾的眸子橫掃了整個院子,致命的性感薄唇輕輕上挑。
江太夫人不淡定了,江子笙不是說任錦軒跟她沒關係嗎,怎麼現在一知道招親便直接上門來了?
莫非之前的江子笙是戲耍她不成,目的就是為了讓她惹怒這個脾氣乖戾的世子?
江太夫人越想越心驚,手心直往外冒汗,若此時不坐在椅子上,怕又得暈下去不可。
“嗬嗬……江太夫人見到本君都不知道行禮了嗎?”任錦軒眼都沒掃江太夫人一眼,唇角冷冽的勾起。
江太夫人嚇得臉色一變剛沒坐下多久的身子又顫巍巍的起來,跪了下去。
“見過世子殿下。”江太夫人活了這麼一把年紀還是第一次這麼的膽戰心驚。
前有任承澤後有任錦軒,她還真是招親沒看黃曆自討苦吃。
任錦軒微微眯起雙眸,直接忽視王思將目光放到了任承澤的身上。
“沒想到連久不上朝的任承澤都來了。”任錦軒語氣裏帶些調侃,慵懶地將手放到他肩上,低聲在他耳邊輕聲道:“放棄吧,她已經是我的了。”
任承澤不明所以地看向任錦軒,心裏產生一絲異樣,就像是被人狠狠重錘了一般。
“現在還言之尚早,這一次我不會再像之前那般放開她。”他聳聳肩膀,薄唇微微扯起,微蹙起好看的眉,語氣並未有任何示弱。
他已經經曆過一次痛徹心扉,絕不會讓類似的事情發生兩次。
“那你就拭目以待吧。”任錦軒唇角高高挑起。
像是故意氣任承澤似的,他直接來到江子笙身邊,與她相距不過半尺,唇貼在她粉嫩的耳邊,低迷的嗓音帶著一絲蠱惑的味道。
“江子笙,還記得我們之間的交易嗎?”
“自然。”江子笙感受著耳邊吹來溫熱的氣息,臉不覺微微紅起。
她現在這欲語嬌羞的模樣,在任承澤的眼裏,明媚的有些刺心。
江子笙從未在她麵前露過這般顏色。
“很好,記得等會好好地配合本君。”任錦軒略微得意地撇了麵無表情的任承澤一眼。
江子笙點了點頭,雖不知道他想玩哪招。
任錦軒將目光放到依舊跪在地上江太夫人身上,臉色比之前更為陰戾。
“江太夫人似乎已經忘記了本君當日的話啊……”
江太夫人的心早就高懸在空中,現在看到任錦軒這般發問,心髒更是直接停頓了好一會,那雙原本凹陷的昏暗眸子,沒有一絲生氣。
“老身不知世子殿下所說的為何事。”江太夫人過了好一會才定住心神,極度心虛地道。
任錦軒伸出修長的食指,略微苦惱的揉了揉太陽穴,眸子如獵豹一般緊盯著江太夫人,“既然忘了,那本君便再說一次。”
“江子笙隻能是我任錦軒的人,沒本君的允許誰敢娶!”任錦軒走到江太夫人身邊,從她身旁的小幾之上拿起了一張還未合上的紙。
“這紙上之人便是太夫人所選之人?”任錦軒冷森森地問道,絲毫不掩飾自己心中濃濃的殺意。
“在下王思正是江太夫人所選之人。”
江太夫人剛想否認,誰知一直在旁邊站著,不知死活的王思突然走了出來。
任錦軒這才將目光放到王思身上,眼裏閃過一絲疑惑,他剛怎麼沒看到身旁有這麼一號人。
王思,這個名字似乎有那麼一點熟悉。
任錦軒慵懶地坐到江子笙身邊,身子自然而然向她那邊傾斜,略微嘲諷地勾起薄唇。
“可以滾了。”
王思雖然知道任錦軒多可怕,但被他這麼一說麵子還是有些掛不住。
他外公是赫赫有名的威遠侯,雖然不及武賢王府那麼強硬,但好歹也是一品官員。他外公又尤其的疼愛他,華都誰人不敢給他三分麵子。
任錦軒見王思還站在自己麵前,唇微微揚起眸中多了幾分興致,就像是在看一隻在垂死掙紮的老鼠。
“嗬嗬,在華都敢在本君麵前這態度的,你也算是有種了。”任錦軒慵懶起身,唇邊嘲諷意味更深,“看你這麼有骨氣,本君為讓聖上抄家的時候,掏的幹淨些。”
聽完任錦軒這話,王思臉上瞬間大變,再也沒勇氣撐下去,直接跪倒在地。
“還請世子殿下手下留情……這門婚事我王家不要了……”
別看任錦軒隻是一個世子,若他真想動他們王家,仁宗帝絕對會睜隻眼閉隻眼。
“不要?”任錦軒眸光攸地變冷,“記住了,這婚事並不是你們王家不要,而是你們王家沒資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