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江子笙的氣勢較強,圍著江子笙的幾個人相互看了眼,停頓下來。
江子笙略微狼狽地從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找了些清水洗淨手。
“這位大姐你先來吧。”江子笙說著走到之前尖叫的大姐身邊。
那個大姐看到江子笙如同受了驚的貓,看到江子笙的手伸過去立即收縮了下。
江子笙朝她溫和地笑笑,握住了她的手。
不出江子笙所料,他們得的的確是鼠疫,這個大姐的病情一般,用不著寒冰石。
“我能好嗎?”大姐聲音有些低啞,望著江子笙,手不由自主的抓在一起。
“能好,我現在就替你治。”江子笙朝她溫和一笑。
大姐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她的病能治,一激動眼淚嘩地流了下來。
江子笙先替她紮了針,看了周圍有個燒藥的陶罐,稍稍鬆了口氣,她最怕的就是這裏沒有熬藥的罐子。
其他幾個人看到江子笙已經在煎藥了,連忙圍了上來,雙眼放光。
“大夫,你真的能治好瘟疫?”剛推江子笙的那個漢子,眼睛低低的,生怕江子笙因一時怒氣而不治他的病。
“當然了,不然我怎麼會來。”江子笙說著又替其他幾個人一起把脈。
結果都是鼠疫,萬幸的是他們不是敗血症,不然江子笙現在沒有寒冰石,還真是沒辦法。
“我這次熬的藥你們都可以一起喝。”江子笙一邊看著火,一邊熬著藥。
“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好啊?”一個粗獷的大漢目光炯炯地看著江子笙,因為病久的緣故,兩邊眼眶染著大大的淤青。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不過有我有絕生針,這些湯藥再配上我的針灸,不出三五日你們便可以痊愈。”江子笙說這話的時候眼角彎彎,就像是天上的新月。
能夠救他們,她真的很開心。
“太好了,我們馬上就可以見到小花了,咳咳……”那個大姐緊緊地抓住了粗獷孩子的手。
“小花……”江子笙目光一亮,“那個小姑娘是不是臉圓圓的眼睛大大的,手腕還有一個燙傷的疤?”
“你見過我們的女兒小花?”大姐連忙看向江子笙,目光抑製不住的激動。
江子笙笑了,她沒有想到在這竟然會遇到小花的父母。
“孩子和村裏人都還好吧?”小花爹嘴巴有些顫抖的蠕動,看得出這個漢子是多麼的喜歡他的女兒。
在這對父母期盼的目光中,江子笙把村裏的事都說了遍,他們聽得是熱淚盈眶,不住的抹眼淚。
“你們放心,瘟疫馬上就過去
了。”江子笙將藥倒入他們的碗中,細心地囑咐道:“喝了藥等會找個幹淨暖和的地好好睡下。”
“好,隻要大夫你能夠治好我們的病,想要咋辦都成。”小花爹憨憨地笑了。
江子笙見他們把藥喝光,放心的舒了口氣,她並不能在這裏待多久,畢竟西南的疫民實在太多了。
“你們這不是疫區嗎?疫民怎麼到處都是,沒有一個聚集點嗎?”江子笙站起身子看著四周空曠的疫區,皺了皺眉。
小花爹點了點頭,歎了口氣:“是有聚集點的,我們是被趕出來的。”
大家都是疫民竟然還會遭受驅趕?
江子笙無法理解這樣的事情。
“越往柵欄這邊的疫民,病情越眾,我們又沒朋友隻能遭受驅趕。”小花的爹吸了口涼氣咧嘴一笑,“大夫,這次多虧你了,不然我們就算沒死,明天也要被火燒死。”
“明天大家都要被燒死嗎?”江子笙目光眯了眯露出危險的光芒。
幸好她今天來了,否則這些疫民們的後果不堪設想。
“大夫您一定是天上下來的活神仙。”小花娘的麵色已經變得紅潤起來,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咳的厲害,她抹了抹濕潤的眼角,不好意思地道:“瞧我們這些榆木腦袋,大夫都來半天了,連姓都沒有問。”
江子笙看氣氛變得輕鬆起來,心情也變得愉快了幾分。
冷風將她那張清秀的麵龐吹得有些發紅,她神采飛揚地道:“記住了,我是回春堂的江大夫。”
“多謝江大夫的救命之恩……”
小花爹率先跪了下去,朝著江子笙重重地磕了個響頭,其他人也如法炮製。
江子笙受寵若驚,連忙將他們扶起。
這古人怎麼動不動就行大禮……
“你們快點起來,不要跪了,我隻不過是做我自己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