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錦軒將江子笙護在身後,淩空而起,踏著無數劍尖之上,長劍一掃……
劍風所過之處,數十個黑衣人就像湧退的潮水,紛紛退散。
任錦軒衣袂無風自動,不屑地看著任承恩,嘴角微微勾起,“跳梁小醜。”
任承恩惱怒地看了手下一眼,從腰間刷地一下拉出長劍,直接飛上去與任錦軒纏鬥起來,招招致命。
任錦軒遊刃有餘地擋住他淩厲的攻勢,拉著江子笙不斷的移位。
任承恩拚鬥數刻見連任錦軒的衣角都未沾到,眼中惱怒之色更甚,冷諷道:“你就隻會躲嗎?”
任錦軒停下身子,雙眼微眯,“我怕出招你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大言不慚。”
任承恩提起劍再次向任錦軒衝去,那數十個黑衣人此時也恢複過來,一起加入了這場惡鬥之中。
“錚錚錚……”數劍交叉,拉出無數火花,將房間照的忽明忽暗。
任錦軒架住身前數劍,掌風往前一送,任承恩首當其衝吐出一口鮮血,身後的黑衣人立即護住任承恩。
江子笙見縫插針,也弄廢了好幾個。
僅僅打了半個時辰,房間便鋪滿了屍體,血腥衝天。
任承恩捂住受傷的腹部,咬牙切齒。
沒想到他如此周密的計劃竟然還是打不過任錦軒。
不行,他不能任錦軒活下去,武賢王府手握重權又跟任承澤關係過好,若不早除終成大患。
“任錦軒,我要跟你同歸於盡。”任承恩從懷中拿出一個竹筒,一拉開便往地下砸去。
白霧瞬間彌漫在整個房間。
任承恩趁機拿劍狠狠地刺過去……
想象中的阻擋並沒有出現,長劍直接撲了個空,任承恩立即反應過來,可惜遲了。
任錦軒的尖端已經刺入了任承恩的手筋,往上一挑,整個手臂直接廢掉,握在手中的劍也應聲落下。
“叮!”
寶劍落地格外刺耳,任承恩忍住疼痛,不敢置信地道:“你為什麼能躲過我的攻擊……”
任錦軒輕笑一聲,“因為我早已習慣了黑暗。”
他之前失明了數年,聽力早已非常人可比,即使眼前是一片黑暗,他也能夠聽聲辨位。
任承恩眼中閃過一絲不甘,但也知道此時不再是任錦軒的對手,立即躥上房頂快速逃離。
江子笙看著任承恩逃走,心下一急,“難道要讓他逃?”
任承恩是一個陰險歹毒的人,若是讓他離開,一定還會找機會對他們下手的。
任錦軒揮了揮眼前濃重的白霧,皺了皺眉,“不必管他,我們也該走了。”
……
任錦軒手拉韁繩,拍了拍白馬的脖子,輕喝一聲,“駕。”
馬兒便歡快地跑起來,馱著江子笙和任錦軒一路南下……
江子笙此刻在馬背上睡意全無,她之前心中一直有個疑惑,現在終於可以問了。
“任錦軒,小二在飯菜裏下了不少蒙汗藥你怎麼會沒有事?”
“我知道。”任錦軒淡淡地道。
“什麼你知道?”江子笙深吸了一口氣,“你知道那客棧有問題還讓我住,知道飯菜有問題還讓我吃?你就不怕我有個三長兩短嗎?”
他就不怕自己毒死了,沒人替他母親治病。
任錦軒輕笑一聲,將馬鞭一甩,漫不經心地道:“你現在不是好好的。”
他自然是有解藥的,看她吃下去一點事沒有便沒有拿出來而已。
江子笙氣結,突然想起他曾經說的,吃了才有力氣幹活,臉上不自然飄上兩片紅暈,
他還以為他要耍流氓,原來隻是對付壞人,是她想多了……
不過江子笙哪裏知道任錦軒的心思,想到他之前還什麼結發,下一秒竟然就讓自己吃有毒的飯菜,還說多吃點……
任錦軒實在是太可怕了。
江子笙光是想想之前的事情就覺得不寒而栗,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是打死都不跟任錦軒一道。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
任錦軒淡淡地瞥了眼憤怒的江子笙,嘴角輕勾。
……
經過三天三夜的趕路,終於到了武賢王的封地,玉麟城。
城門的護衛看到馬上的人是任錦軒之後,立即跪地行禮。
任錦軒騎在高頭大馬之上,在百姓們的崇敬的目光中,威風八麵的走進了武賢王府。
江子笙沒想到任錦軒竟然在玉麟城有那麼高的人氣,別說那些雙眼冒泡的小姑娘了,就連路邊賣菜的大媽都流了不少口水。
三天不停歇的趕路,任錦軒也沒多少疲憊,反倒是江子笙一副神情懨懨的樣子。
任錦軒看她這樣也沒有帶她向王爺和王妃行禮,直接將她丟到了房間,派了幾個丫鬟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