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笙抵住這兩兄妹淡淡地殺氣,心裏暗自慶幸自己聰明,早就準備好了說辭。
她取出一根玉魄金針,神色不變地道:“這金針雖然效果雖然比銀針要好,但是所消耗的精力也要比銀針多上許多,對針法也有一定的要求。若不是我近日醫術精進不少,怕也還是用不了。”
聽得江子笙這番天衣無縫的解釋,任容萱才稍稍緩了臉色,重新展開了笑顏。
她就知道江大夫不是那種耍手段玩心計的人。
“剛是我多疑了,你施針吧。”
江子笙點點頭,看著任錦軒繃緊地臉色,清了清嗓子尷尬地道:“請世子寬衣。”
“……”聽到江子笙的話任錦軒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下,“容萱你一個女兒家還在這幹嘛,還不下去?”
任容萱聽著哥哥慍怒地語氣,朝著江子笙吐了吐舌,不情不願地離開了。
任容萱走後,任錦軒才將修長的手指移到腰帶之處,臉上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暈紅。
雖然他前兩次也都得脫衣針灸,但有孫千秋那幾個老怪物在,倒也不覺得有什麼異樣。可今日廳中就隻有他跟江大夫兩人,不知為何他總有種鬱燥不安的感覺。
“世子請寬衣。”江子笙看任錦軒遲遲沒有脫掉長衫,有些鬱悶不解。
“知道了。”任錦軒不耐煩地道,暗暗收斂住心神,將腰帶一拉,瞬間露出光潔的胸膛。
江子笙驀地睜大了雙眼,望著那肌理分明的肌肉,偷咽了兩下口水,心裏隱隱竊喜不斷。
她一直都很垂涎任錦軒的身材,每看一次都會臉紅心跳。
任錦軒的身材絕對是黃金比例,比前世那些韓國歐巴們還要養眼,這令人血脈噴張的肌肉,這堅挺有力的瘦腰,最重要的是他的大長腿!
雖然有褻褲包裹著,但從輪廓來看就讓人為之神魂顛倒!
沒了孫千秋他們在場,江子笙的眼神大膽熱辣,傻嗬嗬地咧開嘴角。
還真是多虧任錦軒瞎了眼啊,不然她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子怎麼會有這等天怒人怨的豔福呢。
“江大夫還有什麼吩咐不成?”
陰戾地聲音輕飄飄地鑽入江子笙的耳膜,將她瞬間從花癡狀態拉回了現實。
“沒,沒有了,咳咳……”江子笙重重地咳了下,將異樣的情緒拋之腦後。
快速地撚起一根玉魄金針,江子笙身體中的內力便自動沿著脈絡鑽入金針中,刺入任錦軒的穴位。
隨著一根根的金針刺入,任錦軒的身體逐漸從冰冷變得溫暖,而後竟像是被烈日炙烤般,流出了大滴大滴的汗。穴位處更是像是沸騰的開水,不斷翻滾著。
江子笙的心神都在金針之上,自然感受到了任錦軒體內的變化,即使她之前已經有所預料金針帶來的效果,此時還是吃驚了一番。
金針紮入不到片刻,任錦軒整張臉紅的如同晚間的紅霞,似火在燒,額間的青筋更是一根根鼓起,看起來有些嚇人。
一向沒有什麼知覺的眼角此時又痛又癢,就像是傷口結疤後然後脫落時的痛癢。
“哼……”任錦軒忍受不住,悶哼出聲,身體因為這異樣的痛苦不斷地發著抖。
“忍著些,馬上就好了。”
江子笙的聲音如同沙漠中的清泉,任錦軒聽了她的安撫,竟感覺身體沒有那麼難受了。
任錦軒鼻中的呼吸越來越重,神智都被痛楚弄的有些神誌不清……
不知過了多久,任錦軒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己正浸泡在一大桶水中。
“來人,更衣。”任錦軒雙手撐住木桶,就要站起。
“你現在要是出來,效果可就大打折扣了。”江子笙從屏風後麵出來,捏住失血過多的鼻子,好意提醒道。
任錦軒僵住身子,重新泡到水中,冷漠地道:“這又是為何?”
“這是施了玉魄金針的後遺症。”江子笙笑眯眯地盯著美男沐浴,“玉魄金針的效果太猛,你的身體一下沒有承受住就虛脫了,這浴桶裏的藥水可以將你丟失生機重新彌補回來。”
江子笙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任錦軒的神色大變。
要知道當年遠遊遇險,他身負重傷徒手與狼群搏鬥一天一夜身體都沒虛脫,而這個江大夫的金針隻紮了片刻他便虛脫無力到神誌昏迷的地步,實在是太過可怕。
“你叫什麼?”
江子笙沒想到任錦軒會突然這麼發問,微愣了片刻。
“我姓江名笙。”
“江笙……”任錦軒輕輕地重複了一遍,眉頭越鎖越緊。
醫術如此高明的人,怎麼會是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