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慕芸同昨日般過來喊零去用早膳,還未進屋便看見門外走廊上躺著一個人,一隻白靈鳥停駐在他身邊,時不時的啄他幾下。
而那人早就筋疲力盡手都懶得揮,嘴裏喃喃著,“在啄,小心我扒光了你的毛做紅燒鳥吃了。”
慕芸走了過去,看著零夜頭上插滿了白色的羽毛,整張臉腫得似豬頭都快認不出來了,瞧了半天才認出是零夜,趕緊問道:“零夜師兄,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哦,師妹啊,沒事。”零夜目光暗淡,已然沒有多餘的精神了。
“什麼叫沒事啊,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被誰打的啊?慕芸蹙緊眉頭擔心道。
零夜不會告訴她,如果我說我是被群鳥“圍毆”的你信嗎?
“快,快起來,我給你消腫…”慕芸趕緊扶起零夜進屋,待一進屋也是嚇一跳,若不是清楚這是零夜的房間,不然她可認為這是雞籠子了。
師兄,你這一夜是幹什麼去了?
然而零夜已經沒有解釋的力氣了,一晚上都在追白靈鳥,那鳥兒忒調皮不論他使什麼法子就是不上當,反而被它戲弄成今早這副模樣…
慕芸用藥物替零夜消了腫,從豬頭臉變了回來,隻是被叮咬傷的傷口即使上了藥後也不能在快速的時間內消失。
在慕芸給自己上藥的期間,零夜的雙眼一直是盯著前麵那隻悠哉悠哉還一臉不知情的白靈鳥。
而白靈鳥似是感受不到零夜那“炙熱”的目光般,自顧自的啄啄自己的翅膀,好似什麼事也沒發生。
也不知道白靈鳥是不是故意,還是故意的,零夜走到哪它就跟到哪,他往左它就往左,他往右它就往右。
吃飯的時候跟著,跟了也就罷了還跟零夜搶飯碗,食堂上一人一鳥在掙著一碗飯,有的弟子們路過看著委實覺得驚奇。
見過人和人搶飯吃,沒見過人和鳥搶飯吃,不就是一隻鳥嗎,至於嗎?
最後,因兩人爭搶導致滿桌子上灑滿了飯粒,零夜沒的吃,倒是白靈鳥像個沒事人般,不對,是沒事鳥般自顧自的啄著掉落在桌子上的飯粒。
“你是仙鳥啊,怎麼學起雞吃飯了?”零夜恨鐵不成鋼地罵道。
吃完了飯是要去茅廁的對吧,零夜正要解褲子,便看見白靈鳥落在擋板上“哇哇”的叫著,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零夜鄙視的眼神望著它,問:“你是雌的還是雄?”竟敢進男茅廁?
白靈鳥一聽,似是不滿地“哇哇”地叫囂著,好似在說:老子當然是雄的,不然會進男茅廁嗎?白癡!
不過事後白靈鳥隱約覺得不對勁,忙撲打起翅膀飛走,結果,不如它所料零夜真的追了出來,還一邊喊著:“你給我站住,你是雌的還是雄的?”
光是兩天的時間,零夜被這隻白靈鳥跟蹤得體無完膚;吃飯的時候坐在自己前麵與自己同吃,上茅廁的時候跟著,甚至他去澡堂洗澡的時候就落在擋板上“默默”的看著零夜洗完澡,然後“默默”的跟出去。
再然後,睡覺的時候…躺在零夜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