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天和溫怡仍然往公園裏走著,兩人仍然沒有說話,也絲毫沒有發現身後的危險,不過漆黑的環境,隻有遠處透過來的微弱燈光在這寂靜的夜裏,給兩人平添了一種異樣的曖昧。

特別是公園花叢裏那些情侶時不時發出的嗯啊之聲,更是讓兩人尷尬無比,溫怡終於受不了了,輕聲呢喃道:“小天,你是不是認識祝雅寒。”

“恩,算是認識吧。”陳小天無言以對,隻能輕輕的點點頭,溫怡就接著道:“剛才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是不是很不要臉,不是個好女人。”

“溫老師,在我心中,你永遠是對我最好的人,也是我最尊敬的人,雖然我不知道事情的具體真相,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是有苦衷的。”

陳小天說完,一臉真誠認真的看著溫怡,讓溫怡看了心裏感動,輕聲道:“小天,謝謝你,想聽聽事情的經過嗎?”

“恩!!”陳小天點點頭,也許說出來會對溫怡好受一點,他當然樂意做這個聽眾。

“我和祝雅寒的父親……”溫怡緩緩的說了起來,把這些年來心裏壓抑的往事全都一股腦的告訴了陳小天。

原來溫怡也是出生在官宦人家,父母都是機關幹部,雖然不是什麼大官,但是一家人去卻也其樂融融。

隻是在溫怡上高三的時候,家裏發生了巨大的變故,她時任鎮長的父親居然被查出與一起貪汙受賄有關,她父親大喊冤枉,可是最後還是被帶走了。

這場變故給溫怡的家裏帶來了災難性打擊,她父親被抓了之後,她母親到處告狀上訪,但是卻投訴無門,根本就沒有人願意受理,因為這事牽涉到了當時的縣委書記。

最後溫怡的母親心灰意冷之下,也以死明誌,一頭撞死在了當時的縣上訪局門口。

這件事當時鬧得很大,當時的縣委書記慌了神,為了消滅不利於自己的證據,直接買通了監獄裏的人玩起了躲貓貓,就這樣,溫怡的父親也在監獄裏被玩死了。

父母雙亡,對於當時隻有十九歲的溫怡來說是何等的打擊,特別是母親留下來的遺書,遺書裏把一切事情的真相都告訴了溫怡。

知道父母是冤死的,但是卻無能為力,這對一個年僅十九歲的女孩來說是何等的折磨和打擊,但是也在這時,祝東山出現了,讓溫怡跟他去市裏找某個領導。結果在那個市領導和祝東山的幫助下,溫怡的父母終於沉冤得雪。

後來溫怡才知道,那時的祝東山隻不過是當時那個縣的一個排名落後分管宗教山林的副縣長而已,幫她也是冒著極大風險的。

溫怡對祝東山充滿了感激,為此也多次問過祝東山為什麼要幫她,祝東山總是笑著告訴溫怡沒有為什麼,要是他能早一點不畏權勢的站出來,溫怡的母親也許就不會死,並幫助溫怡完成了大學學業。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上了大學的溫怡漸漸的出落得亭亭玉立,變成了一個嬌滴滴的青春美少女,祝東山開始對溫怡有了某些不該有的想法。

終於在溫怡大四那年的生日上,祝東山單獨陪溫怡過了生日,喝大酩酊大醉的祝東山再也控製不住,而溫怡也是懷著報恩的心從了祝東山……

兩人的關係就這樣一直保留了這麼多年,直到去年祝雅寒的母親因病去世,祝東山就起了娶溫怡的心思,但是卻遭到了祝雅寒的強烈反對。

聽溫怡說完,陳小天心裏也是噓噓不已,沒想到溫怡心裏也還有這麼多不堪回首的往事,組織了一下語言了之後,陳小天才柔聲問道:“溫老師,那你打算怎麼辦,答應祝市長嗎。”

溫怡搖了搖頭,一臉掙紮的樣子:“我不知道,他對我很好,又對我有恩,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對他就是沒有男女那方麵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