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持劍的器宗弟子臉色大變,可是不管他相信與否,指在他左胸的劍尖深寒都不是假的,森然刺骨。
“你們輸了。”
劍收,風韌也是抬腳一挪,放開了另一名被製住的器宗弟子。
不過,他們兩人似乎可不準備就此罷手,相互間悄悄交換了一個眼神,剛剛散去勁力的掌中再次凝聚出新生之力。
當然風韌也不可能察覺不到,這麼近的距離,他依舊有把握一招反製,微微側起的劍刃上寒光閃爍不休。
“夠了,住手吧!輸了就輸了,沒有什麼好不承認的。若是傳出去,我器宗一脈的名聲可就要更被其餘八族看不起。”
端木長鳴揚聲一喝,不知何時,他已是將端木莊的軀體拖到了一旁,抬手按在他的胸膛上。
搖搖晃晃站起身來,被風韌一腳踢退的那名器宗弟子大口喘著氣,回首一望,怒道:“為什麼要住手,阿莊都被他打成這樣了!”
“阿莊現在情況如何,我比你更清楚。要不是風韌他刻意手下留情,而且還幫忙點散了體內那股駕馭不住的勁力,現在的他,恐怕已經廢了。我知道你們幾人平日裏交情好,但是也不要因此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端木長鳴冷冷一哼,歎道:“阿莊剛才太拚了,強行催動五枚地裂指環,結果出招之刻已是遭受力量反噬。換做別人,也許對上隻不過顧著自己化去攻勢,任憑他自生自滅。但是,風韌他卻連著阿莊一起救了。僅憑這點,他絕非奸邪之人,明白了嗎?”
說罷,他抬手一揮,鐫刻著器宗一脈標誌的小令牌射向了風韌。
“拿去吧,器宗一脈的這次阻攔,你通過了。”
接過令牌,風韌點頭道:“謝了。”
“無需謝我,這並不代表著器宗一脈就此與你兩清。記住,到時候自己來我器宗領地,將一切都解釋清楚才行。”
招了招手,端木長鳴單手將昏迷的端木莊扛在肩膀上,吩咐道:“你們三個,還愣著做什麼,走吧。再練上幾年,恐怕你們加起來依舊不是他的對手。與其繼續在這裏糾纏,還不如回去更加努力地修煉才是。”
望著器宗弟子的離去,風韌瞄了一眼手中令牌,淡淡一笑:“端木長鳴是嗎?很不錯的人,若是九族新銳弟子都是你這等實力與氣魄,我恐怕就要直接打道回府了。”
“雖然算不上每位九族的新銳弟子都是端木長鳴那般,但是就他這種實力的,恐怕也有十幾二十個。不過論魄力,那可為數不多。”
一個帶著幾分笑意的女子聲音遠遠傳來,同時還有一聲呼嘯破空風聲。
風韌聞聲一回首,本能地反應抬手一抓,一個帶著幾分對方體溫的小物件落入掌中,翻手一看,頓時心裏一陣詫異,竟然也是一枚木製令牌,與端木長鳴給他的如出一轍,隻是上方鐫刻的圖案不一樣,但是卻也令他心中一震。
灼燒的火焰之中,一條威武真龍盤踞其中。
這個標誌,龍魂。
“這個……為何給我?”
風韌望著令牌飛來的方向,隻見一名青裙女子緩步走來,乍眼一看還以為是風淺墨,但是那相似的眉宇容貌卻多出幾分成熟風韻。
更令他驚奇的是對方周身淡淡波動的氣息,絕對不是道級層次能夠擁有的,必定已然踏足其上。
玄道級。
看著眼露詫異的風韌,青裙女子撩起額角邊的秀發,輕輕笑道:“可能算得上有些假公濟私、暗中通融的意思,不過我手上這枚木牌,你拿去便是了,就當做是之前幫了小墨的報答。”
風韌反應過來,回道:“這麼說,前輩是風淺墨的……娘親?”
“嗯哼。”風碧芙微微頷首,又走近了幾步,繼續笑道:“從你身上,倒也能隱約看到幾分當年紫姐的影子。對了,難道你娘親沒有和你提及過,當初在龍魂一脈嘲風部,她有一個交情甚好的姐妹,叫風碧芙嗎?”
“沒有。”
沒有多想,風韌搖了搖頭,關於風欣紫以前尚在龍魂一脈的事情,他完全不知道。
“看來,紫姐她埋怨各位長老,連同著把我也一起忘了,竟然連你都沒告訴,真是過分。”風碧芙嘀咕抱怨了一聲,又補充道:“還有,別叫我前輩,聽起來太老了。當年你娘可是和我姐妹相稱的,再算上那個約定,叫我一聲芙姨吧。”
“芙姨。”拱手回道,風韌沒有半點懷疑,其實從風淺墨當初的表現來看,他就猜到了必定是上一輩有所交集,嘲風部的話,隻能是和風欣紫有舊了。
風碧芙滿意地點了點頭,笑道:“嗯嗯,這就對了。差不多我也該走了,先去神裔山穀等著你到來。這一路上,多小心些,別的幾族弟子不說,天武一脈必定會刻意刁難的。”
“多謝提醒。這些,不說我也知道。和他們的債,到時候一起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