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淵瞬間瞥了朱雀一樣,哼道:“又是你!上次放你一馬,沒想到不知悔改竟然還敢再來。不過,似乎你身上的傷痕卻是風韌那小子留下的,好像他又放了你一次吧?也罷,這次我可不是來找你的。大魚,還有另一條呢!”
聞言,蓑笠翁惡狠狠回道:“原來你就是湮世閣那位資曆最年輕的副閣主薑淵,我也早有耳聞,沒想到竟然在這裏遇上了。不過,你我不過齊名,你真的那麼有把握贏我嗎?”
“齊名?也罷,那種虛名我不願計較。倒是你,也許巔峰狀態下與我一戰勝負應該有四六開。隻是現在,你先是動用三成功力去封鎖冰焰穀卻被我破去,而後又是連番激戰,恐怕目前剩餘的力量已是不足最強狀態下的一半。這種情況下,你真的覺得還能與我一戰嗎?”
薑淵傲然一笑,聳立在空中威風凜凜,深邃的目光仿若已經看穿了一切。
“沒錯,你說得一點都沒錯。現在的我,已經不可能是你的對手了。但是我真想走,恐怕你也無力留下。”蓑笠翁雖然很不情願,但是也隻能承認這個事實。
“但是,你恐怕也隻能自保。剩下的墓牢之人,恐怕沒人可以逃脫。哦不對,那邊的朱雀,既然風韌願意放過你,那麼你也走吧,我懶得阻攔。”薑淵戲虐笑著,顯然現在主宰全局的人是他。
然而,蓑笠翁卻是沉聲回道:“若是我要拚死一搏,甚至願意自爆的話。你湮世閣在此處之人,恐怕也是無法全部保住吧?不如雙方各退一步,如何?”
“保不住,你似乎太高估自己了吧?你真的認為,我會給你那樣的機會嗎?”
話音落時,薑淵的身影已是憑空消散在虛空中。
那一刻,蓑笠翁臉色大變,連連後退數步,深淵亡魂釣橫在身前。
過了一小會兒,他突然眼神一瞥,低吼一聲,手中釣竿一甩擊向側麵虛空。
在那裏,一隻手突然從空間裂縫中探出往釣竿頂端一按,手腕處一顫震出的勁力將連接著釣鉤的魚線又一次硬生生扯斷。
幾乎是同一時間,薑淵身形一晃從裂開的空間縫隙中降臨,另一隻手掌心裏躍騰起一團漆黑色火焰,往蓑笠翁的胸膛上就是一印。
轟!
炙熱的波動轟鳴響徹,之前一直所向披靡的蓑笠翁一招之間赫然落敗,身軀冒著黑煙墜落的時候,手中兵刃也是被薑淵就勢劈手奪去,而後舞成一陣棍影,淩空劈落。
噗!噗!噗!
沉悶的聲響擊中在蓑笠翁背上肩頭,他一大口鮮血噴出,身形重重墜落砸在地麵上,裂出無數裂縫。
冰焰穀的廣場上,原先還在互相殘殺之人已是停下了動作,紛紛持著手中兵刃圍在了那個巨大凹陷的邊緣處,灑下的目光中充滿著憎恨。
“全部給我滾開。”
薑淵身形飄舞,也沒見過他出手,一股勁風已是從身上波動彌漫,將那些手中沾染著同伴鮮血之人盡數震退。
斜起那支釣竿往蓑笠翁身邊一刺,並不尖銳的頂端輕而易舉破開了下方堅硬的岩石,整隻釣竿沒入到地下半米多。
“你走吧。這次我不殺你,但是給我帶句話回去。告訴墓牢的人,我薑淵來中域了。從今往後,墓牢與湮世閣這麼多年的恩怨也是一個終結的時候了。不過,這兩家水火不容的勢力,留在最後的,隻可能是我湮世閣!”
說罷,他右手一揮,蓑笠翁整具軀體連同著深淵亡魂釣一同倒飛入空中。
那一刻,其餘的墓牢之人自然不敢繼續停留,帶著已經身負重傷的蓑笠翁連連後退,在朱雀與柳勝二人的引導下迅速離開了冰焰穀。
倒也沒有人去追擊,有薑淵在這裏,都說了放他們走,自然沒人敢去忤逆他。
很快,倒是恭維聲一片,很多人都是拜謝薑淵的出手相助。
不過對於很多人表麵上的恭維,他倒是麵露憎惡之色:“都給我滾!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剛才還在用自己同伴鮮血去換取自己生機的敗類,現在怎麼還有臉活在這裏一臉笑容?我也懶得殺你們,省得髒了我的手。好好去在今後的噩夢中反省吧,想想那些因為信任卻死在你們手裏的同伴,你們竟然還有臉繼續活著?”
話音落時,倒是不少人麵露愧色,甚至也有一部分當場嚎叫大哭,直接自我了斷。
不去理睬那些人,薑淵轉身走向了另一邊,那裏卻是之前在最後都選擇了彼此相互依靠,協力抗衡墓牢進攻的數人,其中更是還有已經站不起身來的那位至尊樓副宗主。
“薑閣主,久仰了。”副宗主拱手作揖道,看著薑淵臉上一抹深不可測的微笑,心中卻是莫名有著一絲不詳的預感。
薑淵點了點頭,突然回了一句:“從今天開始,冰焰穀就是我湮世閣的地盤了。”
此話一出,至尊樓弟子全部變色。
才出狼口,又入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