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盤腿坐下的風韌突然間仰頭一大口鮮血噴出,渾身顫抖著,手中托住的晶石墜在地上,咕嚕咕嚕滾到了牆角。
“你怎麼了?”
霍曉璿瞬時一步躍出,扶住了風韌的肩膀,神情很是焦急。
喘著氣睜開雙眼,風韌臉色略顯蒼白,眸中還有一絲疲憊之意,咬牙回道:“遇到了點小麻煩,但是不太礙事,我現在還好。麻煩幫我把那塊晶石撿回來好嗎?”
“不行!你現在都這副樣子了,還想著繼續去探索那裏麵的密碼不成?給我聽著,要是你不能恢複到正常的狀態,休想再碰它。”霍曉璿一邊說著,一邊大步踏出,側起一腳將那塊血色晶石踢到了更遠處,回望風韌的眼神裏有著很濃鬱的警告之意。
“曉璿,別鬧。快給我,很重要的。”風韌抹去了嘴角邊的血漬,神色越加恍惚。
“你都無力去自己拿回來,還跟我說沒事?聽好了,你現在該做的事情隻有一件,先去休息下,睡一覺吧。”霍曉璿晃身來到風韌身前,抬起一掌劈向他後頸,就像他時常做的那樣。
可是,最後掌鋒根本無法落下。
風韌也是覺得自己視線逐漸模糊,之前在地下古城戰鬥時的疲憊以及經脈中暗傷的疼痛也是一起襲來,一撇頭昏睡過去,順勢靠在了霍曉璿的懷裏。
撫摸著風韌有些粗糙的長發,霍曉璿合上雙眼苦笑道:“早就那麼累了,還強撐著做什麼?你總是那麼喜歡逞強胡來,結果總整得一身都是傷,知不知道那樣我會很心疼的?”
說罷,她將風韌的頭按在了自己微微高聳的胸前,騰出手來從旁邊擺好的玉瓶裏挑出了一支,印象中之前是說那瓶是療傷安神用的。
倒出兩枚後,霍曉璿麵色微紅,將丹藥輕輕放入到了自己嘴裏,而後抬起風韌的頭來,吻了上去,將有些濕漉融化的丹藥送到了他的嘴中。
“好像和那個時候一樣,隻是我們兩個反了下。竟敢在我當初失憶之時那樣給我灌藥,你也真是……罷了,這次就當我們兩清了吧——呸!這怎麼能夠算兩清呢?怎麼看也都是我吃虧了啊!”
霍曉璿抬手按在額角一陣搖頭,而後無奈一歎,抱起風韌將他平躺放在了自己床上,想想後幫忙除去了鞋襪、外衣。仔細想想後,自己也羞澀地脫去外衣,最後還走到風韌目前不可能看得到的位置上換上了睡衣,而後也躺了上去,將薄被蓋在二人身上,抱著這心中喜歡極了之人緩緩入睡。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裏的聲響將霍曉璿驚醒,她也不起身,揉著有些惺忪的雙眼扭頭往外麵一看,見到的卻是一道熟悉的身影,對方正在俯身打量著地上擺的幾隻玉瓶。
“幹娘,你來了?”
風欣紫點了點頭,放下隨手拿起來的藥瓶,瞄了瞄霍曉璿現在的樣子,神色怪異地說道:“你們兩個,剛才到底做了什麼?”
霍曉璿繼續揉著眼睛回道:“也沒什麼,我就是說想給他生個孩子,然後……”
“什麼!”
失聲一叫,風欣紫連忙上前一步按在了霍曉璿不知道何時抖落睡衣裸露在外麵的肩膀,滿臉詫異道:“你們難道真的已經……”
霍曉璿搖了搖頭道:“沒有啊,他就是不肯。”
“那現在又是什麼情況?”風欣紫心中稍稍一安,卻不知為何還有一抹古怪的失落感。似乎,其實她倒還有些盼望那樣情況的出現。
“前麵風韌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出了一個紅色的石頭,說可以吸收了提升修為,要我幫忙護法。可是沒過多久就出問題了,於是我就給他喂了點丹藥,然後扔到床上讓他休息。”霍曉璿又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突然發現,自己睡衣的帶子不知何時解開了,現在整件寬鬆的衣服隻是半蓋在身上,而之前圖方便連內衣都脫了,現在自己大半的雪白肌膚都露在了外麵。
“啊!”
霍曉璿驚叫一聲,急忙想要從床上跳下來,卻是被一股力量拽住。她回頭一看,發現風韌緊緊握住了她的右手手腕,不肯放開。這樣一扯折騰,本身就蓋在身上不穩的睡衣順著她滑膩的肌膚就落在了床上,雪白的嬌軀徹底暴露在空氣中。
“你搞什麼?”
風欣紫抽手一扯,將那件睡衣連忙披回到了霍曉璿身上,還有些緊張地看了看風韌,發現他依舊隻是處於熟睡中,什麼都看不到。
霍曉璿羞紅著臉回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啊——哎呀,被他抓住了手,袖子套不進去……”
風欣紫一陣無語,雖然說霍曉璿的身子要是被風韌看見了,其實她不會太在意的。隻是出於一個女性的角度,總還是覺得那樣的情況不太好。
“那你想想,自己有沒有那種無袖可以直接套上去的衣物?不對,就算是常見的無袖衣物,也不能避開整條手臂,除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