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示意競技場的管理人員自己這裏沒問題後,風韌身形一晃衝向了擺好架勢的霍曉璿。兩人的拳頭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一大一小的兩隻碰撞之時,就連四周的空氣也在凶狠的勁氣下遭受到許嵩怒擠壓發出陣陣爆裂之聲。其中看似嬌小的拳頭實則威力更大,反倒將大上一號的拳頭給硬生生震退了。
就在風韌後退之時,霍曉璿侵身而上,雨點般的拳頭擊出,招呼到風韌渾身各處。
下意識凝聚在掌心處的暗雷之力被風韌壓製下去,他麵對霍曉璿疾風驟雨般的攻勢僅僅是選擇了自保似的格擋,並沒有還擊。而在霍曉璿最後連環擊出的三拳中,風韌更是沒有絲毫的抵抗,硬生生地抬起胸脯承受了這三下。
嘭!嘭!嘭!
強大的衝擊力將風韌貼著地麵震出近十米之遠,而他的雙腳更是在競技場的地板上拖出了兩道黝黑的痕跡。
“你為什麼要硬抗?”霍曉璿有些不解地問道。
風韌低下了自己的頭,緩緩說道:“既然你心情不好,那麼我被打讓你發泄一下不是很正常嗎?你說呢,曉璿?”
說罷,風韌催動物化玉玦的,解除了自己臉上的麵罩。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再次見到那張久別的麵孔時,霍曉璿呆住了。
“怎麼,不認識了嗎?”風韌調侃道。
“你混蛋!”
霍曉璿身體猛然一弓,如同一支離弦利箭飛速衝向風韌。她的右手緊緊握成拳頭朝著風韌胸口砸下。
對此,風韌紋絲不動。
霍曉璿威力巨大的拳頭在距離風韌胸口不及一寸距離時突然停下,不過無法抑製的強橫勁風還是擊中了風韌。胸口衣襟微微凹陷,一股劇痛從此處傳入渾身,然而風韌麵不改色。
“為……為什麼不躲開?”霍曉璿的聲音隱約伴隨著陣陣抽泣。
風韌微笑道:“如果你打了後覺得可以開心點的話,把我當成靶子便是了。”
兩行清淚滑落臉頰,霍曉璿的右手拳頭鬆開改撐在風韌肩膀上,她抽泣道:“為什麼……為什麼那天要讓我一人獨自逃走?當初,我不是說過……我沒什麼朋友,你算一個。可是既然是朋友,不就應該生死與共嗎?”
不知是哪裏來的勇氣,風韌突然一把抱住了身前的霍曉璿,他揉著她的秀發輕聲說道:“我已經欠過你一條命了,不可能再欠一次。而且,那次是我惹出來的麻煩,你沒必要替我承擔。再者說,現在我們都不是平安無事了嗎?”
“那……你為什麼隔了這麼久才來找我?是不是……”
風韌搶先一步回道:“遇上了點麻煩,和好幾個強敵交過手,不過所幸的是有驚無險。也許是因為你在遠處掛念著我,我才可以屢次得到幸運女神的眷戀的。”
“噗!”聽到了風韌的話語,霍曉璿忍不住轉泣為笑。不過很快她就小聲嘀嘟道:“誰掛念你了?”
競技場的觀眾看到霍曉璿竟然和一個陌生青年抱在一起的時候,頓時全場震驚了,似乎有一陣眼珠子掉到地上摔碎了的聲音。隨後,一片整齊的唏噓聲響起。
聽到四周響起的起哄聲後,霍曉璿驚叫一聲連忙推開了風韌,臉頰上泛起一陣紅暈。她的腳狠狠地跺了幾下地麵,然後說道:“要不,去我房間再說?”
“聽你的。”風韌自然不會拒絕。
拔出了插在地上的巨劍,霍曉璿的手掌在劍刃上拂過,在一陣淡青色光芒中,那柄巨劍竟然緩緩縮小成了一枚掛墜。將巨劍掛墜係在脖子上後,霍曉璿拉住風韌的手一陣狂奔,以自己的最快速度離開了人多眼雜的競技場。
而競技場中,談論四起。風韌的身份以及他和霍曉璿的關係一瞬間成為了眾人的話題,明天注定將是一個各種謠言滿天飛的日子。
霍曉璿一向都是風韌自認為最摸透不清的人,她的思想無法以正常的角度去理解。霍曉璿在蒼宇教呆了幾個月了,足以將自己房間打扮成最喜歡的風格。情況確實如此,不過比起女孩子的閨房而言,風韌更相信自己眼前的是一個兵器庫!
誰見過一個十五歲的女孩會在自己的房間裏擺滿兵器的?還都是大刀闊斧,銅錘鐵鞭之類最為凶煞的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