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目光落在了陽天賜和陽天佑兩兄弟身上。
“我不知道。”陽天賜開口說道。
從他有記憶開始,就和父母一起生活在緬甸果敢,那個長滿了罌粟花,情況複雜,時不時有戰亂的地方,他曾經以為那就是他的故鄉。
原來,隻不過是命運給他們開的玩笑。
“當時,陽一江先生在果敢是做什麼?”常有信問道。
“老師。”陽天賜說著,耳邊,仿佛又聽到一個個小孩子揚著燦爛笑臉,用稚嫩的聲音正對著自己的爸爸喊:“老師好。”
那時,每逢他拉著弟弟陽天佑走在回家的鄉間小路上,總會有小朋友跑過他們身邊時就喊:“陽天賜,把你的爸爸借給我吧。”
他們的爸爸是天下最好的爸爸,總是一左一右拉著他們兩兄弟的小手,走在寧靜的回家小路上,給他們說著最美好的童話。
遠處,是媽媽站在家門旁,滿臉微笑,看著他們一路笑聲不斷地走回家。
已經那麼遙遠的回憶,即使從來不願意想起,卻從來都沒有模糊……
陽天賜閉了閉眼睛,神遊太虛的恍惚突然被常有信的聲音打斷了:“陳伯,不用著急,我們的偵探社接了你們的生意,就會幫你們查到底,放心,我會把陽一江先生的事情查清楚,還你們一個心願。”
“我也有一個心願要了。”鄭學儒老先生慢聲說道,“一江離開香港前,把他炒股賺來的3億資金轉給了我,讓我設立一個基金,用來資助窮苦家庭的學生上大學,我一直都想把基金的管理權交回給陽家的後人,現在,天賜和天佑終於回來了,我也可以把這個重任卸下了,明天,我會讓律師起文案,進行交接。”
“3億都做了基金,果然不是常人。”常有信摸著下巴說,“換作是我,早拿著3億逍遙去了。”
“這間祖宅也要重新上契。”陳伯也急著說,“大少爺,二少爺,這是老太爺給你們留下的家產。”
陽天賜突然站起來冷冷說了一句:“這些以後再說。”說完便大步走了出去。
陳伯和鄭學儒有些愣然,常有信急忙道:“陳伯,鄭老先生,一下子要接受那麼多事情,要過程的,等他慢慢想,不急,不急。”
“二少爺……”陳伯帶著詢問的目光望向一動不動在發愣的陽天佑。
陽天佑沒有說話,隻是定定地望著遠處,神情一片茫然,有些失魂落魄。
“讓他們兩兄弟先冷靜一下再說。”常有信小聲說道。
走出了大宅的陽天賜,站在山路上,遠遠能見到他所住的衛家別墅,再往前幾公裏就是保家的大宅。